CSDN 副總裁孟巖:我的區塊鏈第一性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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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本質上理解區塊鏈的價值與革命意義,以及通證與通證經濟系統的設計。

2月1日由鯨準研究院發布的一份《2018中國區塊鏈行業分析報告》顯示 2017 全年區塊鏈行業融資額為 12.7 億元,融資事件 54 起;而 2018 年僅第 1 個月,區塊鏈行業融資額就達到 6.8 億元,融資事件 19 起,這一規模超過 2016 年一整年。但現實情況是有很多人只知道區塊鏈,卻并不能從本質上理解區塊鏈的價值與革命意義,以及通證與通證經濟系統的設計。前段時間,區塊鏈捕手與全球最大中文IT社區 CSDN 副總裁孟巖詳細聊了聊。他較為系統地分享了自己對區塊鏈的深度思考。

新的協作模式

關于區塊鏈到底是什么,大家有很多不同的說法,我目前聽到最深刻的,也是我自己非常認同的,就是區塊鏈是一種人類大規模協作的工具,它通過經濟的正向和反向激勵來實現人與人之間的強協作?,F在持這種看法的人不多,我知道有萬向控股的肖風先生,但我相信最后對區塊鏈有了解的人都會統一到這個認識上。

強協作所對應的就是弱協作,我們先講什么是弱協作。我們幾個人一起做一件事,我們幾乎只做自己愿意的事而很少為此做出妥協和犧牲,這種情況就是弱協作,典型的有自由市場,還有媒體、互聯網社區,有人愿意問,有人愿意答,大家「兩情相悅」。弱協作比烏合之眾強,一般情況下構成一個和諧社會沒問題,但如果需要競爭某種資源、價值的時候,就遠不及強協作。

相對應的強協作就是在協作過程中部分人甚至所有人都要為之付出代價。歷史無數次證明,小規模的強協作群體可以迅速、有效的戰勝大規模的弱協作群體,就是有組織的少數可以戰勝無組織的大多數,這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

人類形成強協作組織的模型自古以來只有兩種方法,一種基于懲罰,另一種基于經濟激勵,而不管用哪種方法,都有一個基本前提,就是擁有共識,然后在此基礎上結成信任。

共識是什么呢?尤瓦爾?赫拉利在《人類簡史》中提出共識就是一群人對一個虛構的事實達成了一致的看法,比如說國家,它既是虛構的,又是一個事實,國界原本也是不存在的,但誰侵犯了別的國家的國界,就一定會受到嚴厲的懲罰,所以我們一旦形成共識并相信它的存在,那這個存在就會異常堅硬且很難撼動。而共識之上的信任就是大家彼此相信沒人能破壞這個共識,誰破壞就要受懲罰。

在區塊鏈之前,無論是基于懲罰或是經濟激勵的組織,需要形成最基礎的共識和信任必須要通過一些手段。如果要讓每兩個人之間都能建立連接和信任關系,就會形成F(x)=N*(N-1)/2這樣的拓撲關系,而人類學家已經證明,當N大于150,人類就不可能做到每兩個人都認識,做不到就沒法達成共識。但人類社群很容易就擴展到幾萬,所以就需要一些信任中心。

《人類簡史》中也講到了這個問題。人類其實屬于人屬,底下又有很多個分支,現在的人類就是其中一支——智人。當時的情況其實非常殘酷,智人作為人屬的一支將其他幾個種屬全部消滅,而且都是血腥的種族屠殺。其中就包括主要分布在歐洲的尼安德特人,他們本身條件比智人優越,有更高大的體型、結實的肌肉,還有更大的腦容量。

但為什么最后是智人勝利?因為智人的語言中有一種特殊的功能就是會八卦,然后逐漸從八卦的語言中虛構出了一些東西。比如河邊有只獅子,大家都可以說,但只有智人會說那只獅子是我們部落的守護神。逐漸地,智人都開始相信這些虛構的神話,就出現了祭司,也就是他們的信任中心,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每個人和中心連接就可以達成共識和信任。

這樣的情況下人類就可以建立大規模的組織,所以可以想象,150個尼安德特人可以把150個智人打得落花流水,但3000個尼安德特人卻會被3000個智人殺得片甲不留。所以說,人借助工具戰勝了動物,而一個種屬的人戰勝另一個種屬的人靠的是大規模的協作。

在人類漫長的文明史里基本都是通過懲罰來形成強協作的,比較典型的是從古代就一直存在的軍隊體系,它通過紀律達到了懲罰模型的最高點。紀律是一種反向激勵,遵守它就能正常生活,但也得不到更多的東西,而要是不遵守它就要受到懲罰,付出代價。人類對于風險有本能的厭惡,所以人對損失帶來的傷痛感的承受力要遠遠低于收獲帶來的激勵感,所以懲罰是一種形成強協作很有效的模式。

后來,人類才意識到其實通過經濟激勵的方式所有人都能活得更好,這是一個偉大的方向,大約五百年前市場經濟在哥倫布環球旅行中誕生了,但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人類還是需要強協作以獲得更大的經濟效益,我們不能彼此通過市場進行交換,而是要通過群體組織來完成。

最終在四百多年前,荷蘭人發現了可以通過股份制的方式來形成公司,再通過公司形成基于經濟激勵的強協作體,然后出現了資本主義。我認為資本主義按字面來看翻譯得非常好,以資為本,其實就是一個公司成立時候的出資或是在公司運營狀態下,以占有它資本的的份額為權利的載體、話語權的基礎。

今天,我們擁有了一種基于經濟激勵的新手段,就是基于價值互聯網的可信任的價值、共識載體——通證,它可以進行全網范圍、大規模的人類強協作,這是以前人類社會沒有經歷和見識過的東西。如果我們以通證為基礎建立一個新模式,可能就意味著現在大家所熟悉的、已經流行了近五百年的公司體制要面臨轉型,甚至是被顛覆、解體。

我所在的CSDN公司發展至今快20年了,還只是個不大的公司,但我們的社區有2250萬個程序員,他們只在愿意分享或者獲得知識的時候互動,是一種弱協作,我們對他們的激勵是有限的,如果我們需要大家犧牲一些時間、加個班一起開發個軟件,在傳統的互聯網社區很難做到。

但如果有了區塊鏈,就可以通過發行通證,以通證為紐帶形成激勵機制來調動程序員為了某個共同目標進行協作,這就把整個社區變成一個較強的協作體,可以一起去完成一些具有經濟價值的事情,整個社區的經濟價值和生產力價值也會成倍上升。這對我們這樣的社區來說顯然是一個歷史性的重大機遇。

區塊鏈上的懲罰是通過負面的經濟刺激來實現的,并不是從肉體或自由方面。看比特幣的設計就知道,礦工們同時也是記賬員,對他們的正向激勵就是好好記賬可以得到挖礦獎勵,但一旦記假賬,好不容易挖出的礦就會被宣布作廢,這就是懲罰。

區塊鏈使我們第一次出現了沒有信任中心就可以大規模協作的結構,它沒有中心節點,會相對安全,而它的效率也可以達到和中心化一樣高,但并不會超過中心化的效率。最后也不一定做到完全平權,可能是局部去中心化,或是某些節點比其他更有權利,像美國的聯邦制一樣。

所以我們不用迷信去中心化,但要明白區塊鏈和我們原來人類組織模式相比,最大的不同在于它允許在去中心化的情況下實現同等高效的共識達成,并可以在此基礎上通過經濟激勵形成強協作體。

認知與人才

我是通證派,通證這個詞可不是什么時候靈光一閃想出來的,當時我和元道先生(世紀互聯創始人、董事長)為了翻譯Token,討論了各種方案,滿打滿算三個星期。最后我們同時想到了用「通」做第一個字,但他當時想的第二個字是「卡」,我想的是「證」,最后我說服了他。

「通卡」更多是傾向于諧音,但會讓人形象化,覺得像一個實物。而「通證」就更具抽象性,因為Token本身就是一個高度抽象的詞。我認為在未來,通證會成為人類大部分共識的主要載體,它代表的東西會非常多,所以必須具有相當的抽象性。

比如說,光是我們現實世界中已經有的身份證、信用卡、會員卡、鑰匙等等,所有你能想到的有證明、憑證性質的東西,幾乎都可以被表達為區塊鏈上的通證。這還只是已經存在的東西,將來真正到了通證時代,會出現更多想象不到的被通證化、符號化的東西。

我一直把現在比作小學階段,我們做的所有權利轉移和計算的過程都用的是算術,在有了通證之后,我們就有了代數,可以用x、y、z來進行運算了。然后初等數學到高等數學,是常量到變量,再到矩陣,微積分,它們是新的數學符號,這些符號的改變帶來了運算規則的大升級、大飛躍。而通證就是一個符號層面的飛躍,我們將來會不會在權利運算、共識運算上也產生飛躍呢?我相信會的。

通證有三個要素:

  • 第一是證,就是它首先有可信,如果通證很容易造假是不行的。
  • 第二是通,它要可以流通,能夠在二級市場上進行交換,它就具有了價值。
  • 第三是要具有經濟價值。這不同于通過流通獲得的價值,經濟價值的本質是使人愿意付出自己的代價,甚至做出犧牲去增加存量,比如說大家都希望自己銀行賬戶上的數多一點,所以愿意加班、付出更多勞動。人對這些有經濟價值的東西天生有一種迷戀,現在很多人整天盯著手機看加密數字貨幣值的漲跌,特別興奮,為什么?因為那是經濟數字,它背后的經濟價值讓人愿意付出代價來換得數字的上漲,這就是通證的特點,它可以對人形成強激勵。

現在對于區塊鏈,只有少部分人認真去思考、探討了,我的想法也是和很多厲害的人一塊碰撞的結果。很多人不太愿意往本質層面去考慮問題,像區塊鏈,如果我們總是追問區塊鏈對人類到底意味著什么?它為什么有那么大的價值?為什么不同圈子的人都跑到一塊兒來討論這個問題?如果它只是一個分布式數據庫,根本用不著社會各個層面的人一塊來關心,恰恰因為它根本不單純是一個技術問題,而是關于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改變未來人類協作模式的技術。

另外,我認為現在對區塊鏈的技術人才來說,技術傳播和培訓是一個大問題,但相對而言更重要的是認知。就在今年元月,我們已經看到,技術圈的一流高手正在跑步、成群結隊地進入區塊鏈領域。但當他們進來以后,很快發現自己遇到了認知障礙。很多人很自信,覺得區塊鏈就是一個技術問題,看一看就能懂了。其實錯了,就目前來看,市面上的書籍、雜志,包括微信公眾號的文章,很少有把區塊鏈的認知講到有足夠高度的。

所以現在很多人一看區塊鏈覺得自己懂了,沖上來就做個東西。之前有一個技術高手找我說:我問你一個具體的以太坊技術問題,我想解決我們企業的某個問題,可以用以太坊的什么機制?或者以太坊可以提供什么機制從外界獲得互聯網服務。我解答了他的問題,但也告訴他,當你問出這樣的問題時,我判斷95%的情況下你已經錯了,因為區塊鏈,尤其是公鏈技術根本就不是幫企業解決問題的。

區塊鏈說白了是對傳統公司體制,甚至傳統公司思維的一種解構、顛覆,基于現在企業的協作模式要在區塊鏈里得到很好的應用是不太可能的。

我原來在IBM工作,它試圖要我們做出有企業特色的區塊鏈路線,所以做出一個DLT(Distributed Ledger Technology),就是分布式賬本技術,宣稱我們在同一個供應鏈上的幾家企業在同一個鏈條上,共用一個分布式賬本,大家的賬目都是公開的,彼此內部就可以做到很高效??墒俏覀冋嬲齾f作的時候效率確很低。因為我們各有各的數據庫系統、各有各的帳,憑什么要共享出來?這個動機的問題沒法解決。

而如果大家都愿意用共享賬本了,其實做一個共享數據庫就夠了。所以單說技術上可以解決問題,卻解決不了動機,很可能最后就是一廂情愿。

那動機靠什么解決?還是要靠經濟力量,就是通證,讓人們愿意基于這個通證從過去的博弈關系變成協作關系。這是一件很偉大的事情。很多人會問區塊鏈上能不能沒有通證?技術上當然可以,但沒有通證的區塊鏈就沒有意義,因為它的根本還是要解決激勵問題。

一幣一價值觀

我不是經濟學家,一些東西可能說得不專業,但都代表了我的觀察與思考。我認為貨幣是有價值觀的,這些價值觀就掌握在資源最豐富的那部分人手里,所謂一幣一價值觀。

中國明清的時候以白銀作為通貨,那時因為地理大發現,中國通過出口瓷器、絲綢、茶葉把全世界大概三分之一的白銀都賺過來了,最高的時候甚至達到40%的白銀都在中國。所以中國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白銀進口國和白銀貨幣霸權國家。

西德的經濟學家貢德·弗蘭克在他的《白銀資本》中指出,大航海時代之后,出現了一個以白銀作為全球通貨的體系,而中國就是這個體系的中心。作為白銀的最大持有者,我們可以為當時整個世界體系定價,因此白銀就體現了中國人的價值觀。1873年普法戰爭之后,普魯士接受黃金作為通貨,才確定了金本位的地位,因此它又體現了英國、普魯士、德國,包括后來的美國這些黃金持有者的價值觀。

到了現代社會,我們已經進入信用貨幣階段,今天社會的價值觀實際上體現的也是那些法幣主要持有者的價值觀。

在經濟學上有三次分配。第一次分配是指在市場上,由市場定價、自由買賣形成的分配,是基于效率的原則,就是根據市場決定你的收入是多少。第二次分配是國家通過稅收和補貼對市場收入進行調節,基于公平的原則。第三次分配是指我們個人通過捐贈、慈善形成的一種新的分配,基于道德的原則。

但實際上,在這三次分配之前,還有一次我稱之為零次分配。法幣是被央行印制出來的,印出來后需要通過商業銀行等一級交易商交給第一撥人,再由他們在市場上進行流轉,這個過程就是零次分配。零次分配以什么為原則?說不清楚,有一部分市場因素,但恐怕權力和關系的因素也很重。商業銀行、投資機構、投行等從零次分配中獲得大量的貨幣籌碼,因此也獲得了為社會奠定價值觀的重要權利,老百姓會不自覺地以他們的價值觀作為自己的價值觀。

比如CSDN社區里每天都有很多人在分享知識,我們有自己的積分體系,最高紀錄有個人兩年內回答了5萬多個問題,獲得了80多萬積分,這代表著我們程序員社區里對他的認可,這些積分代表了我們這個程序員社區的價值觀。但在法幣主要擁有者來看,這是不值錢的,所以我們也會認為這個積分不值錢,其實就是無意識的用了他們的價值觀來判斷。

不同的社區其實擁有不同的價值觀,像一些人喜歡玩游戲,你不理解他們花幾萬塊買一堆破裝備,但在他們的社區里,這種價值觀很正常。但在今天所有的社區都是一元化的價值體系,我們會潛移默化地認同法幣持有者的價值觀,他們認為信息分享不值錢,所以我們努力的寫文章也只能得到點贊,而沒有法幣激勵。

區塊鏈的偉大之處就在于,社區可以先用自己的通證把價值觀體現出來,一旦到二級市場和其他的通證交換,形成交換價格,個人對社區的貢獻就得到了價值確認。

通證經濟系統的設計其實也涉及資源分配的問題,雖然有些問題我也沒有想的十分透徹,但我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通證經濟系統的四次分配,我把它重新進行了定義,和經濟學里的三次分配有所不同。

第零次分配是指挖出幣之后如何分配;第一次分配是指在正常的市場交易中自發形成的分配;第二次分配是對區塊鏈的治理,由半中心化機構通過它所持有的幣進行激勵以校正前兩次分配中出現的價值偏離。價值偏離是指前兩次分配中體現出的價值觀不符合當初宣告天下的價值觀,這是有問題的,這個時候就可以通過在二次分配過程中修改規則等方式調整分配。

其實以太坊的Gas就在這方面有著非常精巧的設計,它可以通過調節不同場合下的油價來調節二次分配過程中的不合理現象。

如果想做好一個區塊鏈系統,第二次分配十分重要,就是要有一個治理方,這個治理方應該掌握著相當多的通證,當他看到系統中出現了偏差,該被獎勵的人沒得到獎勵,就應該主動用自己的通證予以獎勵。

另外,他還應該想辦法通過市場將通證從那些持有過多的人手中回籠,去調節市場上的分配。如果沒有這樣代表價值觀的機制就會出現軍閥混戰的情況,比特幣的實踐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還有個三次分配,就是持幣者自己通過捐獻、贈送形成的分配。

到最后我們會有多個不同的數字貨幣和通證體系相互競爭,就看誰的價值觀能夠獲勝。這些系統中有一類可能代表整個社區的通用價值觀,這是最重要的,原本比特幣是有機會做好這件事,但因為其經濟系統讓礦工集中了大量比特幣籌碼,讓其體現了礦工的價值觀,而礦工的價值觀并不具有代表性。

所以這就涉及如果分配機制腐化了怎么辦?這就和區塊鏈的治理問題相關,由于區塊鏈是人類大規模協作的群體,人類在現在的大規模協作中遇到的問題,區塊鏈里也都是存在的,不要有太多理想化。像以太坊試圖用智能合約把人捆綁起來,用機器管人來規范人類的協作,但這是不可能的。

區塊鏈本身是人的協作工具,它應該允許人會犯的一切錯誤,包括寫錯代碼、搞錯條款,還有各種組織上的錯誤,這些在區塊鏈上都不會有本質的、根本的改變。但它確實提供了一個更好的平臺,讓我們更快修復自己,并用一種較強有力的手段予以約束。

目前區塊鏈治理達到的方式還在探討當中,沒有統一,但也有一些比較好的實踐,比如以太坊。相比比特幣中的礦工一家獨大,它的經濟系統設計更加精致,就像我作為一個開發者,給比特幣開發一個新應用或為它繁榮比特幣經濟,而我什么也獲得不了,如果我拿出我的資源到比特幣系統中進行置換,比如我的房產、黃金,為比特幣提供真實的價格支撐,但我這些很值錢的資產卻被比特幣籌碼持有者礦工壓得很低,至少今天看來是非常不公平的兌換。

而以太坊的設計就相對完善,它支持開發者開發DAPP,開發者可以以比較低的成本發自己的通證。它在分配上考慮了程序員這個群體,讓你作為開發者能以低成本獲得更多籌碼,而不用像比特幣一樣只能花錢買,而且價格體現礦工的意志。

現在確實有人在認真研究區塊鏈的治理,像是EOS的創始人Daniel Larimer,他不久前寫了一篇文章《區塊鏈憲法》,就是在講區塊鏈的治理結構應該是什么樣子,代表了目前的一種思考。

另外就是元道先生,他非常希望能把互聯網的多利益關聯方這種治理模式借鑒到區塊鏈中來,就像IETF實際上定義了互聯網里大部分的協議、技術方案。它包含一系列原則,比如對多利益關聯方及其協作模式的確認,和他們產生共識的機制,既不通過權威也不通過投票,而是大家拿出代碼來,看看哪個運行得最好,選出一個大家都覺得不錯的方案。這種方式我覺得也有可能在區塊鏈里獲得應用。

對2018年的期待

我認為目前區塊鏈創業成功的要素有認知、技術、資源、政策這幾個方面。政策是我們沒辦法直接去影響的,只有等政策自己調整。我們能做的首先是資源,包括行業資源、啟動資金等等,然后是認知,最后是技術,這三要素都很重要,三分天下必有其一。

在2018年,我特別期待的有兩件事:

  • 第一,我期待監管出現新變化。因為事實已經證明之前的那套監管方法帶來了兩個后果,其一是中國因此錯過一個大機會,其二是中國在區塊鏈方面的人才大量出海。所以我期待監管上盡快有些變化。
  • 第二,從通證派的角度說,我期望我們在思想和行動上都能有較大的進展,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們的觀點和主張,以及我們能夠有一些超級項目落地。我們對于現在市場上以幣圈為主導的基礎設施并不滿意,所以會按照自己的思想重新構造整個區塊鏈的基礎設施,包括用戶、系統、交易所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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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瑩,編輯:潘宇波(洪麗萍、張悅對此文亦有貢獻)

來源:微信公眾號“區塊鏈捕手(ID:iqkl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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