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訊2018年度員工大會想必大家都有所關注，最近張小龍會上的一句話刷屏朋友圈，你是如何理解的呢？

近期，刷爆互聯網朋友圈的一張圖片，是來自微信之父張小龍在“騰訊2018員工大會”上的演講片段。

作為公認世界上最牛的產品經理之一，此番言論引起了大眾的廣泛討論和刷屏，從各大主流的論壇和門戶上看，大家對“善良比聰明更重要”進行了很多精彩的解讀和理解。當然也不乏很多反對的聲音，節選如下：

• 非蠢即壞，很多宗教團體，打著善良的旗號去謀取私利，用善良愚化他人。所以不少新聞報道過部分人為了自己信奉的“神靈”砸鍋賣鐵，人財兩空；
• 從小教育孩子要善良，要有愛心，有人把陸龜放生到水里，把毒蛇放生到公園；
• 某些偏遠山區的山民們，為了幫助鄰家的殘疾小伙子完成婚姻，聯合買賣并囚禁了被拐賣的婦女；
• 江歌是為阻止陳世鋒騷擾劉鑫而遇害，同時有人勸遇害者江歌母親諒解劉鑫，甚至有人勸其諒解陳世峰；
• ……

不去評判是非對錯，作為產品經理，其中最重要的軟實力是思維方式，而且要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所以我想從一個產品經理視角去理解和解讀張小龍所認同的“善良比聰明更重要”，以及試圖理解他做產品的一些原則。

一、一定要理解用戶場景

看過張小龍內部分享的人都應該知道，他在說“善良比聰明更重要”的時候，其實是基于比較明確的用戶場景的，我個人理解是這段話場景來自以下三個：

• 在16年小龍第一次公開演講時候就提到過“善良比聰明更重要”。我翻閱了一些文章原文大致是：我相信在座的人都是很聰明的人，因為大家會想到很多很多的方法去欺騙用戶，欺騙用戶是最容易做的事情，因為只需要聰明就可以了，這是不對的，因為欺騙用戶雖然很容易獲得流量，可以獲得用戶的點擊，但是最終會把用戶給趕跑了。
• 小龍在騰訊2018年員工大會開場時做過了一次鋪墊，是關于“段子”，原文大致是：段子是有技術內涵的，高深的事情，淺淺的講；你們知道微信打字超過140個字的時候會提示什么嗎？是的，沒人知道，因為你們超過140字都是復制粘貼的，不是手工打上去的；段子是一種提煉的精華。
• 在談頭條類公司的競爭時，小龍的解釋原文大致是：關注用戶，而不是關注競爭對手；我們做出來的產品是為我們的用戶服務的，不是為競爭對手服務的。我們要重視我們的用戶，而不是競爭對手，總是花時間在研究競爭對手上而不是去了解用戶，是做不出來好產品的，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解我們的用戶上。

如果要高度概括這三個場景，我這邊給予的關鍵詞為：尊敬用戶、大道至簡、了解用戶。

二、提煉而不是聽取用戶需求

當小龍提出“善良比聰明更重要”的時候，作為產品經理并不能盲目聽從，而是要基于用戶場景去提煉他要表達的訴求是什么，首先我們先理解什么是“善良”、“聰明”：

• 善良：心地純潔，純真溫厚，沒有惡意，和善，心地好；
• 聰明：用來表達對待某事某物有著好的想法和正確的邏輯；

從字面解釋來說，善良大多表達主觀的情緒、道德、倫理，聰明大多表達客觀的邏輯、想法、做法。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講，兩者是無法等同比較的。所以，這個貌似是“語法漏洞”，成為了大多反對派的“攻擊點”。但是如果是基于用戶場景去理解，個人認為更好的解讀是關于產品方法論或者是需求抉擇上面的：

• 尊敬用戶：小龍點贊的《善良比聰明更重要》，是源于亞馬遜創始人貝索斯的一篇文章，原文為“It’s harder to be kind than clever”，字面上理解是善良更難做到。產品經理在面臨市場、KPI、上司、用戶等各方面綜合壓力的時候，你們會屈從于挑戰，還是會堅守信念？你們會服從短期利益，還是立足長期規劃？
• 大道至簡：小龍認為互聯網的本質是消除了信息的不對稱，所以這里我理解的“簡道”，不是功能簡單，不是界面簡潔，而是讓用戶用最簡單的方式獲取信息。在產品設計中，并不是把“簡”變為創意和多樣性的枷鎖，而是要考慮減少在用戶獲取信息路徑上的套路。所以不要為自己聰明的套路設計而沾沾自喜。
• 了解用戶：只有工具才是對用戶是最友善的，才是真正對用戶來說是有意義的。微信一直努力要做好一個事情，就是把每一個用戶當做他的朋友。所以，在了解用戶的時候并不是要有上帝視角，也不要客戶至上，更不能通過競品來了解自己的用戶，而是要用最真誠的心態去和用戶交朋友，減少溝通層級。

三、深度思考和反復思考

聽過張小龍少數演講的人會知道，小龍會對某一點進行多次的提及，比如小程序“用完即走”，基本在每次公開演講的時候都會涉及，這背后反映的是其及其團隊的反復思考和探索。而今年再次提及“善良比聰明更重要”，是張小龍或許是騰訊在面對2018各種質疑聲中再次思考的結論。

無論騰訊失去多少機會，無論騰訊被誤解失去夢想，無論被嘲笑沒有數據打通和技術中臺，無論無數個比子彈更快消失的子彈挑戰社交的地位，無論被人取笑微信的商業化變現能力…面對種種外界的聲音，微信及其團隊并沒有迷失，尊重用戶和個人，是微信必須堅持的。

誠如頭條AI能力的猛烈，抖音的神話被世人解讀為是AI驅動的結果，但是忽略其很多產品、運營、內容、營銷等綜合維度的努力。

人們只會為了想看到而看到，你會發現目前真正的AI重在提升效率和縮短重復勞動目標與結果的距離，根本沒有起到創造性的價值或者挖掘出更深層次的需求。

反而各種千人千面的推薦算法或者是記錄你喜歡的頭條算法，你會加劇自己圈層的束縛，甚至會被短期的、無意的、貪婪的、短視的行為，把自己在狹隘的空間里越陷越深。

我說的都是錯的。

這其實反應的就是我們在做產品過程中，在對待用戶需求中，需要反復的思考，不斷的試錯，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我們如何去應用大數據、AI、區塊鏈等層出不窮的革新技術，如果這些技術被視為聰明或者智慧的演進，那么應用其背后需要堅守的是什么？

我覺得是善良。

四、寫在最后

段子為什么會被廣泛傳播？為什么段子是提煉精華？提煉是從哪里提煉？

不難發現，任何段子的影響范圍已經是一個圈層，至少是有共同認知或者文化，所以張小龍提出“善良比聰明更重要”的時候，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微信團隊中還存在另一個有意思的故事：

張小龍聽匯報不讓用PPT，盡量用一句話表達你想做什么。

很明顯，這并不是好事，如果自上而下的傳遞只是一句話，會帶來更大的溝通成本和內耗，進一步加劇了信息的不對稱。產品經理和開發最痛恨的是不是老板一句話需求？但張小龍的目的其實是為了讓產品經理更加思考自己下一步是為了什么，提煉真正要做的事情的能力。

所以我最后想重復的是，人們總是想盡一切辦法去證明自己持有的觀念，這在心理學叫“證實偏見”。而產品經理是一個需要不斷打破認知的邊界，不斷批判審視自我，不盲從權威，不人云亦云的的思考者。

作者：Vito，企業服務產品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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