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更“雙微一抖”后,是高枕無憂,還是從此自由?
“停更雙微一抖”就像一聲平地雷,卡在年后大多數新媒體人剛開工的時間點,連帶著炸響了整個自媒體圈。
上周,楊不壞洋洋灑灑的一篇《停更“雙微一抖”》就像“吶喊”一樣震耳欲聾,朋友圈將近十分之一的好友閱讀瞬間就為楊不壞本人帶來了開年第一篇10w+。
但它最大的意義卻不是純粹的瀏覽數據,要知道楊不壞選擇的時間點恰好是大多數新媒體人開工的第一天,還沒等他們從情人節推文和《流浪地球》熱點中全身而退,《停更“雙微一抖”》就像是一陣巨浪迎面而來。
我們無暇顧忌自己在他人眼中是否像是“落湯雞”,因為我們要忙著創作內容,然后,等待著老板那聲“奉天承運”。
果然,老板還沒反應過來又或者還沒看到,但我確信這篇文章一定會成為老板朋友圈里面的爆款;至于他是需要一個理由、還是一次答辯,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楊不壞的言之鑿鑿還未淡去,姜茶茶大大咧咧的一篇《為什么說90%的品牌微博和微信是垃圾》又來了;我們不知道后者出于為什么對抖音高抬貴手,但是從楊不壞的“停止日更”(官方少說話)到姜茶茶“干脆不更”(關掉99%官微),這已經不僅僅只是歪樓、拆樓,這是在炸樓??!
本以為這畫風愈演愈烈的時候,沒想到“被告人”站了出來:@閆躍龍 《不要上了“停更雙微一抖”的當》、@萬能的大叔 《恐慌之后,我發現“停更‘兩微一抖’”是個標題黨》,這種截然相反的兩種觀點一瞬間讓人有點懵逼:我們本能的想要抓住后者的“援手”,可是前者給我們的“創傷”還沒撫平;喜馬拉雅播主@灰鴿叔叔《品牌的“雙微一抖”不應該停更,但應該去除妄念》的出現,我們讀懂了一些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沒懂。
突然就有一種神仙打架的錯覺。
當然,這都是一些影響力比較大的自媒體,影響力沒那么大,又或者說是我孤陋寡聞的也有廣告黑榜@包黑子《雙微一抖,要不要做?》、《高階運營》作者@龍共與火 《停更“雙微一抖”?背后的12條冷思考》、數英網@就那點小破事兒 《對楊不壞老師“停更雙微一抖”的一點不同看法》……
有沒有一種“華山論劍”的既視感?
之所以關注這方面的資訊,是身為一個媒體人的自覺;而之所以有這篇文章,是因為我們老板果然也開始焦慮了;當然,我們的焦慮和以上甲方被“煽動”的焦慮不同,2019年是我們的第三年,是作為一家創業公司最關鍵、也是最危險的一年;畢竟,2018年的寒冬依舊“遮天蔽日”。
作為公司新媒體團隊的唯一成員,此時此刻,我想我的任何情緒應該都很正常。
但時至今日,在楊不壞和姜茶茶幾乎等同于“人身攻擊”的悲觀里,我的內心為什么波瀾不驚?
一、停更≠日更
在思考你的個人立場之前,我們有必要先明確一點:為什么你覺得@楊不壞 @姜茶茶 @閆躍龍 又或者是@灰鴿叔叔 就一定說得是對的呢?
第一、他們的行文邏輯看起來無懈可擊;
第二、普遍的粉絲反饋形成了放大勢能;
第三、個人IP背書進一步增強了說服力。
但其實,行文邏輯是可以訓練的,為了某個目的某種偏好“扭曲”現實是創作者的通病,往好的說這是個性,往壞里說這是惡習;而且你看見某一篇文章下面一致的好評再加上零星的惡評,這些都是創作者過濾之后選擇給粉絲呈現的,長此以往喜歡創作者創作風格的粉絲甚至會盲目認同創作者的所有說辭,因為絕大多數讀者只會不斷選擇讓他喜歡的東西,很難說這是選擇還是被選擇;最后,個人IP背書無非就是一種綜合實力的加持,財力、權力、實力和魄力這些都是助力,能放大創作者言辭的“現實扭曲力”。
也正是因為如此,很難說創作者和讀者到底是誰馴服了誰,但創作者會創作讀者所喜歡的,以及某一部分讀者能夠接受并樂于轉發的,這是鐐銬,也是本能。
新媒體行業的領頭羊享受了相對較高的曝光和收入,所以他們常常忘了自己本身也是一個內容輸出者,也只是被資本雇傭的勞動者而已;或許,他們已經實現了流量的變現,甚至是階級的躍遷,他們的確有能力分食新媒體更大的那一部分流量紅利,但他們沒資格打著“抵制”新媒體的口號繼續透支新媒體行業的發展潛力:你不能一邊大快朵頤狼吞虎咽,一邊說這“肉”塞牙不好吃。
所以,在當今這個文本讀圖的二進制世界,我們不應該只是看別人怎么說,而是看他們怎么做;因為這個世界尤其不缺賈躍亭的PPT和霍爾姆斯的一滴血;在這里,你如果有能力把自己說過的話“一一兌現”,那自然就是阿里巴巴,當絕大多數人都不是馬云,他們兌現不了,自然就變成了四十大盜。
那么到底要不要停更“雙微一抖”,其實就很清晰了。
就算是拋出“白手套”的楊不壞,他的核心議題也只是停止日更;建議干脆不更的姜茶茶也只是否定了90%的官微,但誰真的覺得自己就不可能成為剩下的10%。
還有一點需要知道的就是:2019年號召停更雙微一抖的這一批人其實和2016年唱衰微博、2017年唱衰微信、2018年唱衰抖音的其實有著很大程度上的重合;但時至今日微博依舊堅挺、微信依舊霸氣、抖音依舊癡迷,只不過流量的單價變得越來越昂貴;既然市場選擇了“社交流量”,而用戶也離不開“雙微一抖”,那么雙微一抖就有存在的必要。
二、內容 ≠ 廣告
要不要停更“雙微一抖”?
它的核心不在于別人怎么煽風點火,而在于企業到底把“雙微一抖”當什么?
你如果只是把“雙微一抖”定義為品牌日常,就像吃飯喝水一樣,除了“維生”自然讓你看不到更多意義;畢竟,它耗費了時間、也耗費了精力,而且每一次“日?!币膊灰欢ǘ寄茏屇?、讓大家、讓這個世界滿意。
但其實,當“雙微一抖”變成了日常,變成了用戶體驗的一部分,只要有那么一次、那么一點,那么一瞬間它能夠打動用戶,讓人感覺到滿足,它就為品牌拓展了新的感知,這就已經夠了。
至于說什么90%官微都是垃圾,而杜蕾斯(微博)和支付寶(微信)的話語,那要看你怎么理解?
如果你認為內容就是“更高級”的廣告,對它抱有過大的期望,那自然很多內容就是垃圾。
但你要知道新媒體出現的同時,就代表著廣告行業的衰落,傳統流量日漸衰微的過程就是社交流量日益壯大的新生;而社交流量的誕生原本就是為內容準備的。
在這里內容跟廣告是有區別的:
- 廣告——短期,高投入,打造爆點;簡單來說就是砸錢換關注。
- 內容——長期,高頻次,品牌賦能;簡單來說就是時間換忠誠。
正如廣告砸錢不一定能夠換來等價的關注,而時間也不一定就能獲得用戶的忠誠;但相比而言,內容比廣告更可控;尤其是在這個資本加速助推,自媒體引爆過度關注的世界,品牌又或者是產品的迭代太快,而內容卻有機會讓它沉淀下來,慢下來。
另一方面,廣告效能不斷喪失,小資廣告叫好不叫座、土味廣告不斷刷新認知下限這不是葉茂中的勝利,這是廣告界的“回光返照”。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廣告,只是對產品和品牌的二次包裝,是一種弱關系;內容,是產品和品牌的助燃劑,是具有流動性和可塑性的“品牌延伸”,雖然內容不能改變產品的物理屬性,但它卻足以豐富品牌的精神內核。
“雙微一抖”有沒有過紅利期,其實企業比你更清楚,但為什么他們依舊在堅持,是因為“雙微一抖”對于它們而言已經不再是純粹性的重復“工作”。
它變成了一種囊括產品實體、品牌概念之外的生態合集;如果說產品只是一種純粹的硬件、品牌是一種相對的概念,那么內容就是把硬件和概念統籌的“云端”。
“雙微一抖”慢慢已經變成了一個需要長期“維系”的關系矩陣,它具有夢想具現立場和現實扭曲立場,它可以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也可以聊一些發自肺腑吐糟,它比“冷冰冰”的品牌給人的感覺更加“豐滿”、更加“貼近”。
三、銷售≠傳播
如果說廣告是品牌撒出的一張價值認同“網”,它是一次性的淺層“誘惑”;那么內容就是品牌觸動伸出的“觸角”,它是長期性的深層“感知”。
也因此把內容和銷售捆綁,這是在耍流氓。
當然,內容打算和銷售完全脫鉤,那也是不負責任。
在微博月活4.46億,日活超2億;微信月活10. 82億,小程序日活超2億;抖音月活突破5億,日活突破2.5億 這組亮眼的數據下,我們就拿“玩意東西工業設計”舉例,作為一家服務型的工業設計公司,我們的新媒體又該怎么做?
當然,對于玩意東西來說,我們目前還沒有找到抖音的切入點,微博方面我們老板@袁炫華 就有將近81萬粉絲,所以,對于玩意東西的新媒體團隊而言我們只有微信這個戰略要地需要步步為營。
以“玩意東西工業設計”公眾號舉例,我是2018年11月20號入職,11月26號從418的粉絲基數開始更新第一篇文章,至今剛好更新了30篇文章,目前粉絲1249,更新頻率一周三篇;最高閱讀數1989,一篇文章最多增粉100多號人,當然也有那么一兩篇增粉個位數。
這段時間我們更新的內容主要圍繞:
- 設計理念和設計趨勢的深度挖掘;
- 從為數不多的熱點找到設計切入;
- 部分品牌相關以及公司命題作文;
由于我本人并非工業設計專業,新媒體運營出身的野生草根往往只能通過上文提到的“行文邏輯”觸類旁通進行寫作;所以以上略為寒磣的數據是不是能夠稍稍給人一點驚喜?
當然,我也知道此刻的數據它并非都是我的“實力”,這和團隊的分享以及人脈資源是離不開的,但我們也有必要認識到內容是基礎,轉發是一個黑匣子。
如果說年前的內容是一個相對而言比較“混沌”的磨合期,是我把自身的認知思維“加載”在玩意東西這個工業設計平臺的若干次嘗試:從最初的命題、到前期的選題、到早期的偏題、中期的切題以及現在的破題,從不知道寫什么、到什么都能寫以及什么都敢寫;從言之無物、到言之有理以及言之鑿鑿,我們內容的深度和精度正在過渡。
也因此,我們有必要從比較初級的“內容選題”進入下一個“內容運營”的維度;集體做法如下:
第一、整合團隊實力,打造工業設計領域頭部賬號;
對于一個創業團隊來說,內容運營的操作空間比公司運營和項目運營更加“容易”,畢竟公司運營受限于市場環境,項目運營很大程度上沒有選擇;因此內容運營的可操作空間就變得尤其珍貴,它的思維邊界和設計理念可以不斷的認知迭代。
在這個過程中,普遍的單作者運營可以慢慢朝著多作者又或者是多人格過渡;一來可以嘗試不同寫作風格,二來故事化人格更容易在讀者心中留下印記,藉此進一步可以拓展賬號矩陣,退一步可以豐富品牌的立體性。
但在這里“取悅”新讀者的同時,早期讀者同樣需要“關照”,發送頻率只能多不能少。
第二、有余力可以打破內容的載體唯一性和局限性。
社交流量從微博像微信,再向抖音傾斜的趨勢不可逆轉。
用戶不滿足140字內容的局限性,又無法接受微信800字以上內容的繁冗,這個時候抖音的出現,根據喜好的算法推薦機制在某種程度上比之雙微更讓用戶上癮;但是抖音的局限性在于它的推送成本遠遠高于微信和微博,衡量一個“好”內容有更大的隨機性。
打穿圖文次元,進入音頻又或者是短視頻領域,雖然依舊不在風口上,但是比之微博、微信流量生態的固化有著更大的可塑性。
第三、有必要建立自己穩定的討論分享和擴散社群。
好的內容如果沒有分享,那就是“無根之木”;有了分享有沒有好的內容,那就是“無源之水”。
尤其是在當下這個內容過剩的時代,用戶對于內容有著更大的“需求門檻”,粉絲的從眾性也進一步限制了小聲量自媒體的傳播;畢竟,在不少粉絲眼中“高流量的不一定是好的內容,但流量也是好內容的一種評價標準”,尤其是在微信的“自閉”體系中,分享,對于一篇文章尤其重要。
這個時候就需要我們為內容預設一套備用的分享節點,讓他們幫助內容的“自傳播”進行某個固定圈層的觸達。
社群最大的價值,并不僅僅只是表面的分發,而是社會關于企業價值觀認同的沉淀。
對于企業來說,停更“雙微一抖”,他們并不能高枕無憂。
對于新媒體人來說,停更“雙微一抖”,他們也不能從此自由。
要知道,時代選中了“雙微一抖”,而且在一段相對較長的時間內就像魚離不開水一樣,我們也離不開“雙微一抖”。
當然,除非有更好的選擇,又或者是有更顛覆性的技術和社交模式突破。
但就像微信對微博、抖音對微信做的事情,一個新的社交體驗出現,也許它們有可能成為新時代的寵物,但無法敲響舊時代的喪鐘;主要是因為新生社交生態的構建無法全面覆蓋舊時代用戶的社交關系。
因此,廣告會進一步“肢解”,加速變成“雙微一抖”的日常運營。
當然,對于有能力同時運維“雙微一抖”的團隊,微博可以打造人氣(告訴粉絲你還“活著”)、微信可以打造人設(為內容預設某種更真實的性格)、抖音可以打造人格(和某個特定的人綁定在一起);對于它們而言,面面俱到,無孔不入融入用戶的社交生活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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