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一步探尋數字化紅利
眼下,距離百分百的數據化仍有相當長的一段路,在這一過程中仍具有數字化紅利。
經濟革命的驅動力是核心技術的突破,經濟革命的后果則是階層重建以及社會多元勢力再平衡。這一過程的符號性人物在此前工業革命時期是摩根,是洛克菲勒,在數字化革命的早期則是比爾蓋茨,是拉里佩奇,不同的是這次故事不過剛剛開局,遠未終結。
數字化紅利
不同社會結構下,社會和經濟的運轉機制不同,主導的階層必然不同,最終代表人物的潛在含義也就不同。表面上看就是新的事業、新的成功人士,重復著江山代有才人出的故事,但更本質的原因則是社會財富的通路以及流轉規則發生變化,然后才是成功人士成為新的符號。
數字化趨勢不可逆轉,但眼下距離百分百的數據化仍有相當距離,在這一過程中就會出現數字化紅利。
數字化紅利具體體現為與數字化相關的各環節由新的公司或者群體引發并牢固把握控制權,與此同時對其它環節形成擠壓,并讓自身成為中心環節。這可以在互聯網/移動互聯網的各個領域里找到實證此處不再展開。
在這一過程中淺層影響是社會財富的分配方式發生轉移,深層影響則是區隔數字階層和非數字階層(想象下數字化和東北農民有啥關系)。這種數字化并不只局限于消費(此前的搜索、電商等),而是進一步會向各種行業蔓延。比如徹底數字化的GE與此前的GE生產效能和運作模式都會有很大變化。
數字經濟中賴以盈利的模式和競爭模式與以往不同,信息不對稱等產生的價值會快速消失,所以最終會導致少數數字化的公司可以盈利,但競爭高度激烈;非數字化的公司則盈利艱難,因為幾乎每個行當都會變成充分競爭行當。
數字化紅利可以體現在很多方面,比較關鍵的是:
早期競爭激烈,但從社會范圍看,競爭者的數目并不真的很多。(這背后才是經常說的顛覆式創新等)
越到后期同一投入所產生的回報躥升很快,有巨大的規模效應。
強者越強,贏者通吃。
芯片、通訊、云服務、平臺等都體現了相應特質。
當然這也會有很多壞處,數字化的競爭近乎戰爭,早期會異常激烈,一個體現就是不管在國內或者國外,相比其他行業互聯網從業人員都遠比其它行業更為忙碌(雖然國內國外仍有差別)。
階層分置
當前大部分技術競賽究其本質都是在快速的推進數字化的程度,傳感器的精度進化、芯片計算速度的提升、網絡速度的提升、人工智能算法的提升無一不是。從過去的進展更是可以看出這種進展可以有多快,手機其實也是電腦,而電腦在20幾年前對于絕大多數人而言主要還是用來打字,在現在的手機上,打字可能百分之一的權重也不占。
數字化越徹底階層分置就會越明顯。
數字化程度越高,自動化程度就越高;而自動化程度越高,經濟體系中人也就越會被劃分為數字階層和非數字階層。非數字階層并非不創造價值,也并不會真的消失,而是會變的沒那么重要。具體可以參照工業化轉型時的農民群體,這會變成需要用時百年甚至更久來解決的社會問題。農民并非不夠勤奮,但始終不夠富裕,隨之而來的就是生老病死各類問題。
這次的階層分置與之前不同的是:
比例懸殊,真的是1%和99%的關系。亞馬遜員工是56萬,市值是9597億美元;沃爾瑪是員工230萬,市值是2910億美元;阿里巴巴是8.7萬員工,市值4849億美元;微軟員工12萬人,市值1萬億美元;谷歌員工8萬人,市值8800億美元。隨著數字化程度的進一步提高,假設真正支撐1萬億美元市值的公司只要10萬人,那么假設全球上市公司總市值為100萬億美元,那就只需要1000萬人。
全球化面前很多國家會失去機會。絕大部分國家不管怎么保護,也不可能擁有自己的亞馬遜了。所以這種分置不單存在于國家內部,也存在于國與國之間。如果真的只是1000萬人或者幾千萬人即可以支撐全球經濟體系的運作,那么這些人也不會是平均分配在各個國家和地區之間。這就為混亂和沖突進一步埋下導火索。
再平衡與矩陣化
馬克思看到了資本主義時期的階層分置,所以提出了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本質上是對階層分置的再平衡。只不過方式不同,才衍生出了現在的各種不同的社會實踐比如歐洲的、日本的、美國的。而社會實踐證明當美好的初衷與科技現實不匹配的時候,也會帶來巨大的災難。
這次的不同在于百分百數據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透明的,所以階層的再平衡有一定機會變的沒那么痛苦,只要出發點足夠善良。
想象下,每個人擁有自己唯一的社會識別ID,與此同時一切活動與此相綁定,這樣一來貧窮或富有,需求與需求的級別其實是容易判斷和確定的。也就是說本質上,一直難以處理的公平問題在技術手段下是可以徹底解決的。
這就提供了這樣一種可能,對非數字階層財富是可以按照某種規則進行公平分配的,即使他們在經濟體系中無法謀求到生存的基礎。(新社會主義)
與此同時社會化的部分則可以完全的抽離,比如教育、醫療都可以徹底從經濟體系中剝離。這時候很關鍵的一點是經濟訴求在做決策的人群那里必須成為一種次要訴求,需要和生命層次的提升相綁定,否則后果就是災難性的。因為與之共存的風險是徹底的階層固化。在這種體系里,規則本身即是命運,而規則也可以是對上升通路進行封閉的規則。一旦如此,階層間的對抗就會產生各種形式,結果必然不會美好。
現有的經濟體系與模式持續了200年,但現在看來是沒可能支持下面的數字化升級的。這里其實需要更多的探討與實踐,才能實現平滑的過度和升級。開放性的問題是,那種現存架構更容易實現這種再平衡?
小結
也許有人會想,我們并不期望這樣一種世界,但事實是不管喜歡與否這已經是一種內置的宿命,不管是百分百數字化,階層分置還是再平衡,都是在未來六十年內(30年深度數字化,30年深刻認識各種矛盾)肯定會發生的事情。
一切的起點在于過去20年里數字化與經濟成功已經深度綁定。
在長時間軸上,這才是微軟、蘋果、亞馬遜、谷歌這類公司市值居高不下的真實含義。
#專欄作家#
琢磨事,微信公眾號:琢磨事,人人都是產品經理專欄作家。聲智科技副總裁。著有《終極復制:人工智能將如何推動社會巨變》、《完美軟件開發:方法與邏輯》、《互聯網+時代的7個引爆點》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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