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失敗案例的討論:從Zeo到Zero——睡眠管理設備創業公司Zeo“進入深度睡眠”
可穿戴式設備群雄亂斗,其中也不乏陣亡者。作為市場先鋒之一的 Zeo,從去年年底起悄悄地退出了人們的視線。至今公司也未對此做任何表態。據信公司已經完成了資產的拋售。
Zeo 由三位試圖利用睡眠科學及科技手段改善人們生活質量的布朗大學學生創建。公司于 2009 年六月推出了第一款產品:Zeo 個人睡眠顧問。Wired 雜志緊接著就發布了一篇文章,首次提到“自我量化”(Quantified Self)這個概念。文中并沒提到 Zeo,但它宣稱“一個建立于個人數據之上的嶄新文化正在成形”——因為高科技的追蹤設備的出現,人們生活的每一方面,甚至是極具挑戰性的睡眠狀態都將可以被追蹤。
Zeo于2011年推出了一款睡眠管理應用。用戶戴上特制的頭帶,通過測量腦電波的傳感器,可以追蹤不同階段的睡眠,如輕度睡眠、深度睡眠和快速眼動睡眠。這些數據被發送至用戶的智能手機,并自動上傳至網上私人睡眠數據庫。這些數據通過分析將被用來改善用戶的睡眠質量。
問題出在哪?
公司前首席執行官 Dave Dickinson 指出,問題并非出在品牌或者產品上。事實上公司在關閉前處于成長態勢。他說問題出在公司采取的商業模式上?!吧虡I模式比品牌更重要。消費者健康設備領域非常吃錢。你需要足夠的資金去說服消費者、醫師以及零售商,這些比庫存成本需要多得多的資金?!?/p>
Zeo 當時在盈利模式上有兩種選擇。一是軟件即服務(SAAS)——通過用戶訂閱以及常續性盈收(recurring revenue ),二是用戶購買設備產生利潤。但采用第二種模式非常困難,因為公司為其頭戴設備開價 99 美元,利潤率并不特別理想。公司在八年內共融資超過 3 千萬美元,Dickinson 表示,融資在當時并不是問題。
睡眠追蹤產品的可行性
擺在 Zeo 面前的另外一個難題是睡眠追蹤產品的市場可行性。FitBit、lark 和 Jawbone Up 等腕動記錄設備內置加速度計來判斷用戶的睡眠和清醒周期。這些產品同 Zeo 一樣號稱自己有睡眠追蹤功能。
Dickinson 說 Zeo 審閱了大量科學研究資料。一份發表在睡眠研究期刊上的研究指出,Zeo 的分析數據精準度接近于睡眠實驗室的權威數據,因此可作為睡眠測量的黃金標準。研究同時指出,腕部活動記錄儀測量得出的數據相對不精準。但是消費者似乎并不關心這些研究結果。
競爭者
Dickinson 認為像 FitBit 這樣的設備做的很出色。與 Zeo 不同的是,它們的功能不僅限于睡眠管理。它們可以滿足用戶其他各種健康需求,比如亙古不變的減肥欲望。消費者為這一人生終極目標不惜花重金,他們也對它有足夠的認識和動力。但是 Zeo 采取的商業模式需要它去教育消費者睡眠對于健康的重要性,但現實情況是,消費者并不重視這一點。
產品試用
我去年進行了數月的試用,盡管一開始戴在頭上有些不適應,但它顯示的數據還是很驚人的。除了我早就意識到的睡眠不足,我也了解到了我經歷的不同程度的睡眠。大多數的夜里,我會經歷半個到一個小時的深度睡眠(下圖中的深綠色部分)。深度睡眠可以幫助你恢復精神。我也會經歷一些階段的快速眼動睡眠,這種睡眠對整體的精神健康、情緒以及知識記憶能力很重要。但我睡眠的大多數時間,像多數人一樣,是在輕度睡眠中度過的。這種睡眠質量比起前兩者差了很多。
每天早上醒來后,我都可以在手機上看到這樣的圖表。這次睡眠質量不錯,8 個小時以上的睡眠時間,得分高達 90 分?。偡?100 分)
這次就差強人意了,4 個半小時的睡眠時間,得分 47 分,不及格,完全沒睡醒?。?/p>
如果我早上在快速眼動睡眠中醒來,根本不想起床。如果我沒有得到充足的深度睡眠,感覺跟沒睡過似得。
Zeo 所強調的產品價值是可以為我提供個人網上睡眠指導。但我需要登錄它的網站,輸入更多的關于我睡眠以及其他變量的信息。如果這一切可以在我的手機上直接完成,用戶體驗會更好。每晚戴著特制頭帶睡覺也讓我覺得很囧,后來我干脆就不用了。
試用總結:如果簡化用戶數據的采集,降低用戶穿戴不適感的話,我還是愿意每天戴著它睡覺的。
未來將何去何從
Dickinson 對公司未來的計劃不予置評。但他希望未來公司有機會能重出江湖。自從公司解體的消息傳出后,他收到了大量來自世界各地的用戶的支持,也有睡眠研究者向他征求睡眠數據進行研究。他最近在 MobiHealthNews 上發表了一篇文章,指出他在公司運營中得到的教訓:
“通過數據視覺化促進行為變革很好很強大,但它更多是一項藝術,而非科學。我們需要更多的藝術家,用戶界面設計專家以及心理學家的幫助,讓我們的數據更好地改善人們的健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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