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雷軍:周鴻祎做手機是欲將卡巴故事重演
[導讀]雷軍說:360聯手傳統廠商做手機背后有陰謀;周老板造謠爐火純青,把正在融資說成融資成功,這是陰人;互聯網手機模式具備侵略性。周鴻祎不搗亂小米手機肯定會更好,賣2000塊錢以內已經吐血了。
雷軍(微博)周鴻祎(微博)之間的戰爭還將如何演繹?(騰訊科技配圖)
雷軍和周鴻祎,這兩個九頭鳥一個被稱為IT勞模、一個被稱為“戰爭之王”,雙方不僅在PC端廝殺,更是在互聯網企業做手機的浪潮中成為弄潮兒,在革新行業同時,掀起一陣陣“腥風血雨”,他們也因為彼此鮮明性格被網友戲稱為“雷不群”和“周冷禪”。
騰訊科技 雷建平 7月4日報道
隨著小米手機宣布獲得2.16億美元融資,360特供機公開發售,雷軍與周鴻祎的較量進入到攻防新階段。在雷軍表態為何要反擊周鴻祎后,周鴻祎則反擊為何要質疑雷軍。近日雷軍在接受騰訊科技專訪時進一步表示,謊言重復一千遍就變成真理,不得不出面反擊周鴻祎。
雷軍公開提醒傳統手機廠商提防360,稱360現在與華為、TCL合作是為培育品牌,為自己進軍手機行業探路,一旦時機成熟將踢開傳統手機廠商自己單干,讓當初利用卡巴斯基建立殺毒品牌后踢掉卡巴斯基的故事再次重演。
雷軍還表示,自己從來沒有稱呼周鴻祎為“周冷禪”,一直稱呼其為周老板,因為周鴻祎是一個商人,賺錢就賺錢,做生意就做生意,不要每天好像是替天行道。
據悉,周鴻祎也稱雷軍為商人,但直言不諱的稱其為“雷不群”,并指出雷軍和小米做鐵人三項是貪。“貪是人性,是什么都自己做,不合作不分享。但即使如蘋果,也需要做應用平臺,更沒想通吃電商和配件。”
360聯手傳統廠商做手機背后有陰謀
據周鴻祎介紹,360聯合其他手機廠商是共同打造智能手機開放平臺,在這個平臺上推出多款高性價比的智能手機。作為一個平臺,360不做手機,由專業的硬件廠商生產手機;360不賣手機,由專業的電子商務公司提供銷售平臺。
不過,雷軍并不認同周鴻祎這一說法,稱其背后深層次目的在于360自己獨立做手機。“你們誰知道T3手機叫什么型號,你們記住的是360特供機,做手機最難的就是品牌。360特供機用華為牌子,用TCL牌子,最后真的使360特供機名字出名了?!?/p>
雷軍說,周鴻祎最近挖了很多點心團隊的人,并收購了做硬件的團隊?!爸茗櫟t想干嘛,不就是當年卡巴故事再重演一遍嗎,用華為牌子把360手機牌子頂起來,自己再找一幫人做?!?/p>
卡巴斯基與360的故事已有多年,仍在不少網民中留下深刻印象。當年360找到卡巴斯基合作,通過向下載360的用戶免費贈送卡巴斯基產品激活碼方式獲得巨大裝機量,并熟悉了殺毒行業規則,卡巴斯基則獲得在中國區的推廣。
不過,在2008年雙方反目。360安全衛士整合BitDefender提供免費殺毒服務后,與卡巴斯基互相把對方列為木馬,并進行清除。此后,卡巴斯基亞太區總經理張立申(微博)還曾向周鴻祎發出公開信,呼吁360不要以卡巴斯基最大幫手自居,并勸說周鴻祎回頭是岸。
如今雷軍舊事重提,也在提醒手機廠商不要被360忽悠。雷軍稱,對于360來說,進入殺毒行業最大的難度是怎么把卡巴斯基忽悠進來做殺毒,進入手機行業則是怎么把華為忽悠進來做手機,再忽悠TCL、康佳。
雷軍說:“周老板死咬小米手機,第一反擊金山獵豹瀏覽器,第二個是借華為TCL的品牌,建立一個360特供機,邊打邊看,最大的夢想是反過來還得做手機。他講的爭奪移動互聯網路口不成立,折騰8個月,裝了5000個360手機安全衛士,不是瞎折騰嗎。”
周鴻祎打法仍偏傳統 僅僅是拼參數
最近幾個月小米遭遇周鴻祎一系列阻擊,從小米暴利指責到融資計劃披露、其中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一直讓雷軍郁悶。謊言重復一千遍就變成真理。雷軍說,周鴻祎天天說小米手機暴利,手機質量有問題,如果不應對就會成事實。直到金山網絡CEO傅盛(微博)也認為小米暴利時,自己才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實際上,這場小米和360混戰中,米粉最受傷害,一部分米粉因為周鴻祎挑撥而離開。讓雷軍更氣憤的是,“坑完我還說周總比雷總更靠譜,提前兩周宣布融資成功,氣死你?!?/p>
如今雷軍對此進行反思,稱通過與周鴻祎這一仗加大了米粉跟小米間相互依存關系。因為有外部壓力,才會真正進一步強化。“周鴻祎不打擊米粉熱情時,米粉看起來勢多人眾,經過這次經歷可能一些偽米粉會離開,但真正支持我們還會支持我們。你看看還在支持我們,他能氣憤到自己去做帖子,甚至比我還生氣,你說他的熱情有多高?!?/p>
雷軍認為,小米互聯網手機模式中不僅僅是硬件,還有文化、情感、品質、工藝等細節。如蘋果早期粉絲文化形成過程中,小眾容易形成我用蘋果我自豪。外部壓力越大,他們越團結。目前階段,周鴻祎的打法還是偏傳統,拼參數,拼價錢。
實際上,如今面對周鴻祎的攻勢,雷軍更淡定,端午節后小米高調宣布獲得融資,這與先前遮遮掩掩完全不同。雷軍說,宣布融資消息會給小米帶來更多羨慕嫉妒恨,但兩周前周鴻祎已幫小米宣布,小米已被羨慕嫉妒恨。從反方向想,中國社會承認強者,大家除了對小米羨慕嫉妒恨外,還至少承認小米是個強者,小米也可以獲得更大的議價權。
以下是對話小米科技董事長雷軍實錄:
騰訊科技:自從360開始推特供機以來,360董事長周鴻祎對您發起了一次次輿論戰,之前您很少回應,為何后來會高調接招呢?
雷軍:我的壓力在幾點。不應對則意味著用戶本身默認周鴻祎所講的都是對的。如果別人講小米手機壞話,我們可以不應,說MIUI是偽系統,我們也可以不回應。但周鴻祎能力可以折騰到你不理不行,這是周總柔道戰術里最出色的地方。我們舉個例子,傅盛纏著周總打,周總可以不理他,但當周總纏到你身上,如果你不理會你根本就做不到。
我們看一下過去360與其他公司口水戰的例子,馬云(微博)有理嗎,李彥宏有理嗎,其實他們都沒真正的理,沒理的結果是什么?你看周鴻祎對媒體的誤導多狠。所以周總這個人能折騰到你,我不理的損失很大。第二個,謊言重復一千遍就變成真理,周鴻祎天天說小米手機暴利,手機質量有問題,如果不應對就會成為事實,沒有人關心謊言是誰說的,只要是這個謊言重復了一千遍。
這個事情后來嚴重到什么程度,嚴重到傅盛來跟我說,雷總你真以為我傻了,一部手機你真的能賺800塊錢,我說這不胡說嗎,你想一想怎么可能,我說蘋果有可能一臺機器掙得800,其他手機廠商甚至包括三星都做不到。
周鴻祎能誤導到這個程度,連傅盛都將信將疑了。你知道他有多狠嗎,他每天說。你不辯解老百姓不知道,他說10塊錢買內存,5塊錢買CPU,全是胡說,你要不辯解,所有人都問你,你真的是賺了人家800到1000。賺了800到1000也沒啥,他接著跟你說,你言行不一致,你誠信不高,你這個人誠信有問題,人品有問題。
我在過去兩個月其實都沒回應,最后一周我回應的導火索就是傅盛來問我,我就發現不回應不行。我就說周老板能不能不糾結了,就是周老板關于小米融資的消息到底有多少謊言在里面,正在融資和融資完成的區別到底有多大。實際上,這次融資事情除了融資本身和估值40億美元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我說周老板造謠是真假難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斷章取義歪曲,這都是周老板非常擅長,爐火純青。這個謠在什么地方,你仔細想融資最后兩周都是談判最關鍵時候,他給你曝光,用輿論壓力影響投資者的情緒,影響我們的情緒,最后談到我會不會吃虧。比如說我們最后一般融資還有80條意見,投資人說你要這樣做,你說不這樣做,不就扯皮嘛,他說融資成功了,所有人開始關注這件事情。因為投資人跟你談判,回去還有老板,還有同事,給你社會輿論壓力,還有你付這么高的價錢,半個諾基亞,一個黑莓,這么貴,你同意嗎。
我們想一想他給我添的亂,這個添亂是很大的,不能對投資者沒影響,怎么可能呢。本來投資事情是你情我愿,弄完了再公布一下就行了,弄到節骨眼上,他說融資已經成功,價錢多少怎么回事,還給我編了點融資文件,所有人都說你把文件拿出來,他又不搭茬。
周總造謠他不會全是謠言,如果我不站出來,你會問我他講的都是真的。你想周總公布我的融資消息,你覺得他是想幫我還是想坑我,他的出發點一定是坑我,他是怎么坑的,一般人還沒覺得他在坑你,而且坑完我還說周總比雷總更靠譜,提前兩周宣布融資成功,氣死你。
騰訊科技:一般來講如果這樣情況下,融資消息也可以不對外宣布,為何要對外宣布?
雷軍:你說的很好,一般來說融資消息不是我們宣布的,但簽署融資協議前,投資人要做兩到三個月的盡職調查,會涉及到跟律師談,跟審計師談,跟同行談,對上下游進行了解,對客戶調研,會有一些會走漏風聲。
周總就在我們的圈子里,他更容易知道。他知道以后就琢磨怎么把你搞黃,所以兩個月前的攻擊說實在的,我的分析目的就幾個:私人恩怨、金山推瀏覽器動了他的奶酪、羨慕嫉妒恨,雷軍做了個企業40億美金,他才一半,先給你搞黃了再說,反正你也是敵人。此外,就是踩著西瓜皮做手機,萬一西瓜皮滑到,真做手機成功。
我說你們誰知道T3手機叫什么型號,你們記住的是360特供機,做手機最難的就是品牌。360特供機用華為牌子,用TCL牌子,最后真的把360特供機名字搞起來了,周老板現在也在挖點心的人,也在挖硬件的人,我知道他挖了一堆人,他想干嗎。不就是當年的卡巴的故事再重演一遍嗎,用的華為的牌子把360手機的牌子頂起來,自己再找一幫人做不就行了。
這個多輕松,風險多低。所以難度是怎么把卡巴忽悠進來做殺毒,怎么把華為忽悠進來做手機,再忽悠TCL、康佳,第一陣營我估計他很難忽悠,現改忽悠第二陣營。我甚至認為做手機目的更大,周鴻祎講的是說一分錢不掙,我說周總你可不是這么說的,當初說的是360提供機一分錢都不掙,不是說你不掙錢,TCL掙錢。這里面又在講很多對不上的,本質上周鴻祎講的說我就是裝的360軟件,我就是看不慣雷軍推廣,我是為老百姓,這不是瞎扯嗎。
所以周老板死咬小米手機,第一反擊金山獵豹瀏覽器,第二個借華為TCL的品牌,建立一個360提供機,邊打邊看,最大的夢想是反過來還得做手機。第三條他講的爭奪移動互聯網路口不成立,因為周總只要給錢預裝不就行了嗎,已經預裝一堆。周總折騰8個月,裝了5000個360手機安全衛士,不是瞎折騰嗎。
騰訊科技:為什么高調宣布小米手機獲得2.16億美元融資消息?
雷軍:這個融資消息我也知道,如果宣布你知道給我帶來的是更多的羨慕嫉妒恨,但是兩周前周總已經幫我宣布了,我已經被羨慕嫉妒恨了,天天大家投票小米到底值不值40億美金,這很惡心,你說值不值關你什么事,你又不買我股票。你不買股票,你憑什么說值還是不值。
周鴻祎已經給我搗很多亂了,所以周總宣布以后我就不能不宣布,是周總逼著我宣布的。我后來在想,宣布有沒有好處,我說有。我覺得我們中國這個社會大家還是承認強者,大家覺得小米除了羨慕嫉妒恨之外,還至少承認你是一個強者,至少小米這個價錢是國際頂級投資者投的,小米是不是全世界創造的奇跡。
最近全球頂級媒體都在找我,因為沒有比什么一個兩年的中國公司值40億美金更震撼,值半個諾基亞,那些投資者死活不讓我在世界上宣傳,因為他們也擔心,他們的股東、他們的老板看不懂的時候罵他們。
騰訊科技:總體上講,小米手機一共發售了300萬量,不是多大的量級。投資人看到小米手機最核心的價值是什么?
雷軍:互聯網手機模式具備侵略性,你回到五年前看iPhone,iPhone發明了智能手機,當時諾基亞在罵,微軟也在罵,但大家沒有意識到iPhone掀起一場革命,如果大家知道當時就買蘋果股票了,凈賺3.5倍以上,當時1000億,現在5400億。
5年前你為什么不買蘋果股票,而且中間蘋果還跌過1000億,金融危機的時候還跌,那大家為什么不買呢。大家五年前沒有意識到這上面,我們的投資人認為互聯網手機模式是場革命,互聯網手機模式你仔細想真的很恐怖。
如果周鴻祎不給我搗亂,小米手機肯定會更好,像這么一個手機賣2000塊錢以內已經吐血了,我們可能看到還有2000多塊錢國際品牌,你再往上加20%,就是他們跟小米的真實情況。你可能說我的工業設計跟國際品牌有差距,這個我承認,但是這跟材料沒關系,那是能力問題,這跟材料沒關系。你再看我下一代,和下下代手機,第一代我故意選了一款中庸類型,任何類似的設計都會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
所以把這個問題跟你講完,我要賣到這個錢價其實是挺難的一件事,你說我挺了一年,大家也沒幾家真正的比我便宜,要不就是用了比我便宜的器件,所以互聯網手機模式就是說,第一個像蘋果一樣做高端的手機,第二個把價錢弄到中等,接近成本的價錢。剛開始按銷售來定價,我下一款可能按照300萬臺定價,非??鋸埖膬r錢,重點放在軟件和功能服務上。
軟件和功能服務大家看一下MIUI,其實小米是MIUI火了以后才有小米手機,發燒友剛開始是非常力挺我們MIUI,我覺得MIUI在今天還是遙遙領先,只是不容易說明白。都在說小米手機火,其實忽略了小米手機MIUI的評價。MIUI是一分錢都沒花,在世界有24個國家語言,16個國家有fans,在國際上有100多萬用戶在用。
說到米聊,盡管受到微信沖擊,但一個創業的團隊一年半時間做了一千四五百萬用戶,這么多的活躍,我們月成長10%,不看騰訊微信,我覺得這產品很牛。我們在下一個階段會公布一些數字。其實米聊沒有微信成長的快,但微信是QQ的馬甲。
騰訊科技:您能更簡單的讓人們明白這互聯網模式,最主要的是靠低成本嗎?
雷軍:核心是鐵人三項,是軟硬件一體化。第一個是軟硬件一體化,第二是充分利用互聯網。你看我們利用互聯網做了什么,第一我們利用互聯網的開發模式做的軟件和互聯網服務,第二我們用了互聯網的方式改革新的互聯網營銷、渠道,全部干掉了,成本干掉了。
第三我們用互聯網的服務模式,第四我們用互聯網的組織模式,組織了很多粉絲和義務幫我們做了大量的推廣、研發、測試,我們是最大限度的用到互聯網。比如說以前很少有人賣過工程機,硬件公司就是搞幾千臺自己隨便測試就完,我是發動老百姓花錢買回去用,當然最后我給你換新的。還有人跟我講他現在用的就是當時買的工程機,他覺得沒問題。
所以互聯網實際的模式是革新了手機行業很多東西。比如我還跟你說互聯網最大特點是透明化,從沒一款手機像今天這么透明,我用什么屏,CPU用什么內存,我跟你說的一清二楚。
騰訊科技:尤其是您和周鴻祎打了之后手機行業更透明了。
雷軍:原來小米手機就挺透明,原來我就要把黑盒子打開,像PC一樣,你知道用誰的CPU,你知道用誰的主板,我就是這么想的。我是第一個宣布我們每一個用的誰,跟老周打就變的更透明。老周忽悠我們倆一起去干食品,還一起去做中石油,他做中石化,我做中石油,還有人建議我去做中移動,他去做中聯通,這樣全中國就安定了。
騰訊科技:傳統手機廠商比如中興、華為經過老周一役之后會被老周喚醒嗎,在新的群狼環視情況下,小米手機優勢、壁壘有多大???
雷軍:我覺得傳統廠商有的跟進了,比如說余承東在微博營銷方面的進展還是非常大。包括我們也趟出一條路,證明高端機器是能做的。以前國產只能做中低端,我們一上來做的高端,也能走這么大的量。我查過去年TCL通訊和去年酷派的財報,一個60億人民幣,一個70億人民幣,我不知道他們今年的漲幅,但今年小米應遠超過去年整個TCL的進展。
騰訊科技:小米最大創新還是經營一個米粉群體,這是最寶貴的資產。但我覺得老周成功打擊了米粉群體,使得小米手機光環已經散去。如何留住這樣一個特殊人群?
雷軍:我自己覺得粉絲群體就是一個狂熱人群,經過這一仗加大了米粉跟小米之間的相互依存關系。因為有外部壓力,才會真正進一步強化。你要想一想,蘋果在粉絲文化形成過程中,跟蘋果很早一直說小眾有關,小眾容易形成一種什么感覺我用蘋果我自豪。外部壓力越大,他們越團結。
周鴻祎不打擊我們米粉熱情時,米粉看起來勢多人眾,經過這次經歷可能一些偽米粉會離開,但是真正支持我們還會支持我們。你看看還在支持我們,他能氣憤到自己去做帖子,甚至比我還生氣,你說他的熱情有多高。
所以我覺得小米互聯網手機模式里面,還有一個我們在講了新的商業方式,不是靠打廣告吹牛,是靠口口相傳。我覺得周鴻祎的打法,還是偏傳統,拼參數,拼價錢,但是你在參數、價錢還有什么,還有文化、情感、品質、工藝還有很多細節在里面。
周鴻祎用了類似于電視直銷的侯總那種做法來做,大聲吆喝出售貨物。講完就完,我們不是,我們大量是靠粉絲在傳播的。我們這段時間買小米手機曬單,都經常曬到超過歐洲杯的熱度,誰買了,所以以周鴻祎這種詆毀應該對我們殺傷力非常大,但實際上沒有。在過去一個星期我們賣的好極了,在最近我們的慶典中我們的熱度超過了歐洲杯。
所以任何事情都是有反向的,有人喜歡就一定有人不喜歡,今天是一個多元化的文化。你特別喜歡,就有人特別反對。
騰訊科技:我想問一下關于您跟周鴻祎性格的話題,您稱老周為周冷禪,周鴻祎喊你為雷不群,這兩個在金庸的《笑傲江湖》中都是很具野心和悲情的人物,您覺得這兩個人物符合你們的性格寫照嗎?
雷軍:我沒說他是周冷禪,說的是周老板,我為什么稱他是周老板呢?你賺錢就賺錢,做生意就做生意,不要每天好像是替天行道,替老百姓,這個我特煩。老把自己包裝成為人民推動了免費殺毒,括號免費殺毒是我們金山最早在日本實驗的。這個是行業趨勢,不是周總發明的,我最早實驗的。我一講了,周總說金山毒霸在日本免費,在中國收費,這只是商業模式而已。我們說不過他,算了。每次都搞的自己好像是為民請命。
所以我基本上稱周老板,我不想丑化周鴻祎,我覺得這種做法是周式做法。我們同事可能實在看不過去,我還OK,我叫周老板只是提醒周老板自己,你也是個商人。
騰訊科技:AK47發售的前一天你在微博上發了很多言,周鴻祎說你一反常態,上竄下跳的,說那個君子劍都不要了,直接赤膊上陣,他的手機開始開賣了,威脅到了小米手機的發售?
雷軍:沒有,我是禮拜二開始的。你數一下,我總共發的條數。他們數過了,說我5天發了28條,平均每天5.3條,那天發了六七條。每天基本上是平均5條。
我是從禮拜二開始反擊的,他說我以前只轉發,周鴻祎經常借轉發,他自己搞個水軍號罵我們,自己轉發,多了去了。我是上周禮拜二開始反擊的,因為我轉發的力度不如我直接說的力度好,所以核心問題就說,周鴻祎目的其實挺清晰的,也不難分析。
大家只要想一想,周鴻祎是個商人,周鴻祎絕對不是個活雷鋒,他為什么干這些事情,琢磨琢磨我就明白了。結合周鴻祎以前的戰例,其實不難分析,你要結合他怎么做360的,怎么做免費殺毒的,他這個仗是怎么過來的,他想重新復制。
騰訊科技:任何手機都有一個返修率,周鴻祎說的也很有道理,比如說小米手機現在賣出去300萬臺,以2%的返修率,也是很大一部分手機出了問題。
雷軍:我就跟你講邏輯,他說有6萬人小米手機有問題,他會找你扯皮。但是別的手機5%、10%返修率為什么沒鬧成我們這樣,為什么讓人覺得你的質量這么差呢。只看周鴻祎的微博,小米的手機沒法買了,沒法買這臺機器怎么賣了300萬臺呢。我跟華為同志討論說,你說有這四個因素,這質量能差嗎要差也不會比大家的差吧。你仔細想一想,質量控制就是四個要素,原料的質量、設計質量、生產質量,最后質量檢驗。
我們四個環節都有的,出來的結果特別差不可能,除非天塌下來出了點意外。這么多罵聲下怎么賣了300萬臺,一定有很多人覺得很好,才跟朋友們推薦。我們這模式也不打廣告,就靠300萬粉絲天天說也只能賣300萬,我每個人都賣了也只能賣300萬,后來我們調查一下,用小米手機的人,一般一個辦公室有一個人用,就有五六個人用。
騰訊科技:我周圍也有很多人用小米,反映有一個問題就是手機重啟,小米是如何應對手機重啟的問題的呢?
雷軍:我覺得手機重啟還有一個核心問題,如果你不小心裝了某幾個Apps,安卓的安全性是一個大問題。你不小心裝了幾個Apps非常容易,就像原來PC上某個應用死機,會導致手機死機,其實我們抓出了不少Apps的問題,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你恢復出廠設置再次重啟,如果重啟就是我們的問題,否則就是你裝Apps的問題導致。包括360也會有這個問題,360矢口否認,因為它常做內存程序,從技術上講它重啟的概率就比較高。
來源:騰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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