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音頻里的喜馬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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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導語:聲音經濟自被提出以來,其發展就備受業界關注,而其發展還涉及了內容付費生態、知識經濟等內容。喜馬拉雅作為一款音頻App,在當下聲音經濟的總體發展環境下,它又選擇了什么路徑來推動自身的未來建設?本文作者就做了相應分析,讓我們來看一下。

營收單一,版權被困,巨額虧損,喜馬拉雅還有多少可能性?

多次傳出上市消息后,國內音頻內容平臺喜馬拉雅,終于還是上市了。

據天眼查數據顯示,5月1日,喜馬拉雅遞交了上市招股書,據喜馬拉雅的招股書顯示,當前喜馬拉雅一季度月活達到了2.5億,歸屬于其移動端月活為1.04億,其他第三方平臺月活用戶為1.46億。

另一方面,喜馬拉雅也公布了自己近些年的營收狀況,據數據顯示,喜馬拉雅在2018年、2019年、2020年的三年中營收分別為14.8億元、26.8億元、40.5億元,并且在今年的第一季度,喜馬拉雅還拿下了11.6億元的營收。

不過,喜馬拉雅看似可喜的的背后,也是巨額的虧損,2018-2020年間,喜馬拉雅凈虧損分別為7.7億元、7.7億元、6.1億元。作為“聲音經濟”的提出者,喜馬拉雅在這幾年還沒有找到解決虧損的辦法。

另一方面,喜馬拉雅還面臨著市場天花板的制約,還面臨著早就上市的“荔枝”、以及聚焦專業的“蜻蜓”,當然還有背靠騰訊的“企鵝”的競爭,喜馬拉雅這個老大哥想要穩固自己的江山并不容易。

其次,隨著版權保護的不斷加強,音頻市場中的版權與IP也是喜馬拉雅擴張之路的一大桎梏。

營收單一,版權被困,巨額虧損,喜馬拉雅還有多少可能性?聲音經濟的下半場該如何破局?

請看本文詳細分解。

一、“聲音經濟”有痛點,但不夠性感

2016年,喜馬拉雅創始人就曾提出“聲音經濟”的概念,他瞄準的是,在地鐵上、散步、爬山等“非專注時間”,用戶可以通過耳朵獲取信息,也包括一些出租車上、家里、店內廣播等音頻獲取信息的場景。

能不能利用碎片化時間獲取音頻信息?

余建軍覺得能,喜馬拉雅開始強勢進入音頻內容賽道,但本質上的喜馬拉雅,還是知識付費的生意。

2016年,知識付費開始流行,誕生了許多聲音知識付費玩家,例如“樊登讀書會”、“新世相讀書會“,這一階段的知識付費以音頻內容為載體。

喜馬拉雅順勢推出“123知識狂歡節”,也在這個時候上線了馬東的《好好說話》,這為喜馬拉雅積攢了早期的用戶群。

但遺憾的是,到了2018年,喜馬拉雅的用戶付費率僅為1.8%,極低的付費率給了喜馬拉雅極大的運營壓力。

所以,即使擁有音頻內容知識付費的市場痛點,但想要撐起喜馬拉雅上億用戶的運營成本,這可能并不是一門“性感”的好生意。

通俗來講,不論是音頻還是文字視頻形式的知識付費,平臺的營收往往來自于廣告、配套商城(IP周邊)、打賞,以及最為重要的會員訂閱。

但不論是知乎、還是樊登讀書、還是果殼,付費率都沒有超過8%。相比起音頻內容平臺頭部選手Spotify近45%的付費率,喜馬拉雅僅有的1.8%實在是不夠看。

二、困局:音頻內容生意走入死胡同

喜馬拉雅的癥結在于,僅靠較為單一的音頻內容付費業務,難以撐起其月活2.5億的體量。

馬斯洛的需求理論中提出,人類的需求可以分為像金字塔一樣的五級模型,生理需求(食物和衣服)在最底層,而作為社交(娛樂和友誼)和尊重自我(自我突破的學習行為)卻在金字塔的頂端。

被困在音頻里的喜馬拉雅

這也就意味著,作為娛樂學習的“音頻付費”的需求門檻較高,傳統的電商模式并不能適用于知識付費,作為知識付費中更為垂直的音頻內容付費的需求門檻就更高了。

據《2019-2020年中國在線音頻專題研究報告》顯示,在線音頻的用戶中明確有付費意愿的僅占六成,當然,用戶付費的前提是內容本身具備價值。

喜馬拉雅的創始人余建軍曾經提出,主流的內容付費是一個長期的生態建設,也就是說,需要用很長的時間去培養用戶的付費習慣。

就當下而言,喜馬拉雅95%的免費內容用以留住用戶,5%的付費內容作為營收。

但免費內容也需要平臺傾注資金進行內容制作、版權引進,越是受歡迎的版權IP的價格越是高昂,例如喜馬拉雅購買德云社、三體等動輒幾千萬的版權費并不輕松。

當下的喜馬拉雅依舊走的是PUGC路線,既有頭部PGC內容,也有尾部UGC內容播客、配音等。

不過從招股書中得知,截止去年年底,喜馬拉雅的PGC和PUGC專輯加在一起,占比也不過0.3%,而UGC內容卻占比54%。也就是說,不斷出現的UGC內容正在沖淡專業內容的占比,這也就意味著,想要通過專業內容賺用戶的錢就更難了。

另一方面,專業內容的成本不斷走高,侵權問題屢屢發生,喜馬拉雅疲于應付各項侵權風波,在自身鮮有成名IP的情況之下,版權問題將會成為常態。

更不必說,就算是喜馬拉雅制造出來了爆款IP,但作為一檔內容IP,周期往往較短,想要達到持續的吸引力,喜馬拉雅要面對的壓力并不小。

最為重要的是,國內用戶內容音頻付費的接受度并不高,但喜馬拉雅卻急于變現,最后只能是陷入矛盾之中。

不能夠在長期的生態建設中走下去,音頻付費就如同走進了死胡同。

三、破局:喜馬拉雅的一點可能

2020年,行業第二的“荔枝FM”搶先在納斯達克上市,拿下“在線音頻第一股”,有意思的是,在上市一年中,荔枝FM的市值就大幅縮水了近六成,如今市值僅為3億美元。

盈利模式,市場天花板,未來發展方向,都是“知識付費”領域的平臺公司所要面臨的問題,于是喜馬拉雅,只能尋求新的突破點。

可以注意到,喜馬拉雅的月活中,來自第三方和lot(物聯網)平臺用戶有1.46億,也就是說,喜馬拉雅認為,可穿戴設備、智能音箱、車載設備將會是自己的下一個營收版圖。

據天眼查數據顯示,中國2020年智能音箱的增長率達到了132%,作為音頻交互使用場景的智能音箱,已經成了各大廠商的必爭之地,喜馬拉雅依靠其海量的內容池,以及高度契合的使用場景,其實力不可小覷。

2015年,喜馬拉雅就發布了“隨車聽”,并在2017年發布首部智能音箱“小雅”。發布當天,“小雅”就賣出5萬臺,這在當時是一個很高的成績。

比起小米、華為、百度等智能音箱選手,喜馬拉雅的優勢在于海量的內容池。

即使巨頭們在音箱上賣的紅紅火火,但沒有內容做支撐的智能音箱,也不過是一個放在角落的工具中介罷了。

喜馬拉雅給自己找的另一個突破則是播客,2020年2月,喜馬拉雅在二月上線播客頻道,用以瞄準更多UGC用戶,用以提振放緩的用戶增長。

用內容作為基本盤,吸引UGC用戶,培養用戶付費意識,押注智能硬件提高用戶黏性,喜馬拉雅也只能這么做了。

只要喜馬拉雅能扛過這一陣生態建設期,或許就是“柳暗花明”了,只是,資本愿不愿意相信喜馬拉雅的故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作者:三金;公眾號:互聯網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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