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播客的B面:小眾烏托邦的商業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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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導讀:播客作為一個小眾行業,一直沒有受到大眾關注。但是,在內容行業整體艱難的情況下, 中文播客卻在2020年迎來了一輪小爆發。未來,播客會有發展前景嗎?本文作者對此發表了自己的看法,與你分享。

2020年,內容行業整體艱難,新物種播客卻大有蓬勃發展之勢。

播客,于多數人而言還稍顯陌生?!安タ汀币辉~來源自蘋果公司的“iPod”與“廣播”(broadcast)的混成詞,指的是一種向互聯網發布音頻、視頻等媒體文件的方法。從更狹義的概念上看,播客指的是基于個人化表達,且輸出某一類價值觀的網絡音頻內容,相對傳統的“音頻”,更顯小眾。

小眾的播客也有春天,中文播客在2020年迎來了一輪小爆發。播客搜索引擎Listen Notes發布數據稱,截止2020年12月31日,中國大陸播客的數量為16448個,這個數字在2020年4月底時才剛剛突破10000個。

此外,根據PodFestChnia發布的《2020中文播客聽眾與消費者調研》,中文播客的聽眾50%以上生活在一線和新一線城市,擁有大學本科以上學歷。這意味著,播客的主力收聽用戶為高學歷、高精神追求、高消費力的城市白領。

播客在中國土地上進化了近十年有余,此前一直是野蠻生長的邊緣狀態,直到近兩年巨頭的加入,讓中文播客得以遍地開花。

1月6日,荔枝正式上線了一款名為荔枝播客的垂直類播客產品,并聯合了洪晃、谷大白話等各領域名人大咖打造超級播客IP。

前不久,QQ音樂也攜手播客APP小宇宙展開合作,上線了播客版塊;網易云音樂將“播客”增設為其底欄五大入口之一;快手推出播客應用“皮艇”;蜻蜓FM也宣布將發布獨立的播客新產品……至此,不論是平臺、節目,還是各種商業化嘗試,都越來越多。

一、從野蠻生長到資本風口,中文播客在進化

最初,播客誕生并興起于美國。

2004年,英國衛報記者Ben Hammersley在寫文章時為新興互聯網音頻起了一個新名字“播客”。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播客都是一種發展緩慢的小眾媒體形式。在蘋果2012年于iOS 6中推出獨立的播客App Podcasts之前,播客還只是集成在iTunes里的眾多功能中的一種。

直到2014年,在一檔名為《Serial》的播客節目中,主播Sarah Koenig分享了自己調查一起十五年前謀殺案的真相,精彩的故事內容讓《Serial》第一季的單集平均播放量超過了100萬次。

之后,越來越多制作精良的播客節目出現在美國聽眾面前,播客也成為美國用戶增長最快的媒介形式。2019年,Spotify花2億美元買下了播客制作公司Gimlet,亞馬遜收購大型獨立播客Wondery,炒熱了全球播客市場。與此同時,海外的廣告主也盯上了播客這一新形勢,口播廣告頻繁地出現在播客節目中。

在北美上演播客大戲的同時,屬于中文播客的故事也翻開了篇章。

最早的中文播客產生于2003年,是由傳統電臺主持人平客和當年南開大學的學生飛豬共同創立的《反波》,在開播第一天的點擊率就達到了15000次。除此之外,《糖蒜廣播》《壞蛋調頻》《大內密談》等都帶領中文播客走向“文藝復興”。

在一眾“拓荒者”的探索之下,中文播客開始了野蠻生長的十年。但商業困局的掣肘,讓中文播客始終走不出“隱秘的角落”。

近兩年,行業中有關“播客站在資本風口上”的論調頻頻出現,可見北美市場播客風成功吹到了中國大地。但中文播客離商業春天還有多遠?對于想要尋找新流量洼地的廣告主而言,它的商業價值又何在?

二、中文播客是門好生意嗎?

或許,對傳統的播客從業者來說,播客從來就不是條賺錢的路子,憑一腔熱血“為愛發電”已成播客運營的無奈。

從本質上來看,播客無外乎是門內容生意,現階段,周邊售賣、知識付費、廣告合作,是拉動播客變現的“三駕馬車”。

且不說周邊售賣是較有影響力的播客品牌才能掌控的變現方式,衍生品的情懷價值本就大于經濟價值,又缺少廣告主的投入,讓這一高度依賴粉絲經濟的變現方式難以支撐播客的運營。知識付費雖說也是播客變現的一種有效方式,但融合了在線課程系統性特質的播客,顯然已脫離了播客原本的調性,并非適合所有播客主。

目前,國內多數播客機構的盈利仍以廣告為主。在美國,播客營銷已經成為廣告主所喜愛的方式,而國內品牌商開始密集與播客合作,是去年才有的事。

2020年雙11,包括三頓半、MINI 汽車等多個品牌都選擇在了播客渠道投放營銷廣告,甚至有女性情趣用品品牌選擇在播客日談公園做音頻帶貨。

2021年3月2日,知名播客欄目《隨機波動》推出了與內衣品牌“內外”合作的第一期系列節目,通過主持人與嘉賓詹青云關于少女時期跟著媽媽選內衣的經歷,順其自然地為品牌帶貨。

如今,《隨機波動》和“內外”合作的系列播客節目已有三期,邀請了三位來自不同領域的職業女性,圍繞身體、職業和女性主義展開討論。

與此同時,由播客主持、接受品牌贊助的線下活動也在各大城市舉辦起來。2020年9月,《隨機波動》與服裝品牌ZUGZUG素然合作,在上海舉辦了第一次線下見面會,三位主持人與65位聽眾大聊身體認知、穿衣自由等話題。

可見,在五花八門的變現探索之路上,播客正緩緩敲開商業化的大門。

三、小而美的播客肩負商業大使命

雖不乏試水者勇敢跳進播客這一新興藍海中,但大多數廣告主對其仍謹慎地保持著觀望態度,其中的關鍵便是播客商務合作模式的欠成熟。

不同于國外的播客,除了由主持人或嘉賓念出來的嵌入式廣告,還有根據聽眾年齡、地理位置、興趣愛好等信息進行精準投放的動態廣告。此外,為了將鏈接導流到電商平臺,美國的播客節目會設置一個專用的促銷碼,幫助廣告主清楚知道每個播客帶來多少銷量。

然而,國內的播客很難照搬國外的廣告投放方式。

首先,統計數據的缺失。當前國內主要的播客平臺有小宇宙、荔枝FM、喜馬拉雅FM、蜻蜓FM、網易云音樂以及蘋果播客等,播客節目通常選擇多渠道上線,而全網數據尚未實現互通,使得節目播放量統計成為難題。

其次,廣告代理機制的缺位。此前微信公眾號能夠爆發,成熟的廣告代理與投放機制功不可沒,連接起品牌商與微信公眾號的廣告代理機構,能告訴品牌哪家公眾號更有價值。而在播客領域,尚處于單打獨斗的狀態。

但這并不意味著,播客的商業想象力就因此被限制。尼爾森調查報道中稱,播客廣告能將品牌再現度提高4.4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基于播客的長尾效應,即多數聽眾在收聽一檔節目時,會有回聽往期節目的習慣,從話題價值上來說,可以保持長期的可收聽價值。

此外,播客“陪伴性”的情感價值及粉絲對主播的超強粘性,借由播客的故事性,娓娓道來的帶貨模式更容易被消費者接受。

中文播客已邁上商業化的征程,雖迷霧重重,但成熟的商業化鏈條終會顯現,這一小眾烏托邦,正在構建屬于自己的商業藍圖。

 

作者:劉濤,微信公眾號:病毒先生(ID:virussir),知名互聯網分析師,知名策劃人、社會化營銷專家、病毒營銷研究者,“基礎激活”理論倡導者,10年以上整合營銷傳播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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