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 Live 誕生記
從零開始,打造一個新產品。本文講述知乎live誕生的整個過程,與大家分享。
24 歲的高偉想在本命年結束之前完成一趟日本之旅,這是他第一次去日本。
以往,為了一趟遠行,他要在各種旅游軟件中下載攻略,找游記,查資料,甚至看紀錄片。直到最近,他在知乎 Live 里看到一位日本達人——蘇菲分享的赴日攻略。
“我給大家的分享的東西你們在網上搜不到。”蘇菲在她的知乎 Live 中跟她的聽眾介紹到。
曾經在東京居住 6 年的蘇菲在知乎上主講了 6 場 live,每場都和日本有關。高偉參加的這場 Live,主題為【去東京旅游,怎么玩?】,他和其他 693 位聽眾一起,花了 19 元,聽完了將近 2 個小時的語音。
這場實時的語音,主要是主講人蘇菲先說,聽眾在講完之后提問。中間,她還會穿插一些圖片、網址、PPT。
從 5 月份上線以來到 11 月末,類似形式的付費 Live 已經在知乎上舉辦了 1000 多場,人數最高的一場,有十二萬人參加。
如果放在線下,十二萬人需要占地 21 公頃的國家體育場才能夠容納,而在互聯網上,他們占用著無形的帶寬,聚集在一個虛擬空間里。
從零開始,打造一個新產品
知乎 Live 的設想緣起于一年前,在和用戶的交流中,知乎的創始人周源發現,平臺上有很多用戶以私信和咨詢的方式私下交流,獲取定制化知識的需求一直存在。
而在供給端,知乎上類似張小龍、李開復這樣的名人大多繁忙,不太像普通用戶那樣經?;卮饐栴},寫文章;另外一些知乎用戶在回答問題之后,會收到很多點贊和私信。他們需要一個更高效使用知乎的方式。
“這件事兒能否可以變成可以持續提供的東西?”一個問題在他的腦海中略過。
他當時的想法是:如果能夠更圍繞某些明確的主題,讓用戶以主動參與的方式獲取知識,就會變得有效很多。用戶可以獲得有價值的信息,分享者也可以讓知識轉化為實際收益。
彼時,市面上既有映客、一直播這類異軍突起的視頻直播類產品,也有荔枝 FM,喜馬拉雅等播客類的成熟形式。
團隊內部開始討論各種不同的方案,知乎 Live 的產品負責人鄭紫陽記得,在二月份正式設計開發之前,他們至少討論了四五種不同的方案,最后一個被否決掉的,是視頻直播教學。視頻教學雖然有課程大綱,但對于發起人來說成本太高,參與者錯過了就很難彌補,體驗也不好。
在討論中,即時通訊類產品給了團隊啟發,鄭紫陽覺得:我們日常用得最多的就是這類產品,他們簡單、實時、高效,為什么不試一試?
(圖為知乎 Live 團隊)
團隊最早就以微信群為模板進行原始測試。
他們很快就發現了問題:在微信這個人人都懂的工具里,人數太多之后,群組的秩序就很容易亂;微信里沒有上下文;回復關系不明顯;它的互動方式也十分有限,其他人只能回復,不能雙擊喜歡;分享者篩選問題太低效……
團隊決定從零開始做。從二月底開始到四月中旬,三個月的時間,一個初步的版本在內部上線。
內測期間,知乎 Live 團隊邀請了社區中的優質問題回答者,這些人未必是名人,但在社區內有一定的影響力。
作為知乎上有著十萬多關注者的大 V,藝術經紀人翁昕很早就被知乎的運營人員找到,在 Live 上開一場演講。
翁昕的職業比較小眾,他是一名獨立的藝術經紀人,自由職業者,在藝術領域中扮演的是連接畫家和收藏家的角色。
他們的圈子里,愿意主動擁抱互聯網、開這樣一場 Live 的人很少,”因為把聽眾轉化為收藏家的可能性太低。”
翁昕不同,他學過相聲,喜歡話劇,特愛跟人聊天,平時也會經常在線下辦點沙龍。一聽說有這樣的機會,立馬來了勁。
5 月 31 號,六一兒童節的前一天,他在知乎上開了自己的第一場 Live——【藝術難倒我們的三件事兒】。并在其中增加了與六一兒童節相關的話題,告訴家長在六一期間帶孩子去博物館參觀的正確方式。
(圖為翁昕的知乎 Live)
第一次就有 479 人付費參與,結束后,還有知友私信他問題,這讓他看到樂趣。
此后的每周二,他都會準時坐在家里,對著一個手機和一臺電腦,開始他的講座?,F在,他已經主講了 24 場,成為開辦 Live 最多的主講人之一。
作為最早的使用者,翁昕時常會給知乎 Live 的產品團隊提意見,比如產品設計有點像微信,必須一直按住才能發語音,一場 Live 下來,手指都按疼了。除此之外,沒有跟用戶的互動,也沒法回翻信息……
從第一個版本開始,知乎 Live 團隊就對產品進行優化:用雙擊點贊的方式篩選問題、主講人可以回答相應的問題等。
現在,當你進入到知乎 Live 中的信息流中,或許還能找到一點微信群聊的影子。不過,產品上已經做了優化,聽眾可以在收聽 Live 的同時,給其他的內容點贊,鼓掌,發送小喇叭、只聽主講人的演講等。
打造規則,讓知識分享變純粹
在正式面世之前,團隊內部對知乎 Live 最大的擔憂來自兩個方面,有人擔心知乎 Live 會讓社區的秩序變得混亂;以及如何規?;?/p>
知乎 Live 的產品負責人鄭紫陽在每場 Live 結束后都會收集用戶反饋,在他看來,產品的每一步設計都是十分謹慎地展開的。
對于用戶來說,它也不是一個掃碼就可以進去的微信群,不管在準入流程上,還是信息的傳達和分享上,知乎 Live 都有嚴格的限制。
你只有在付過費才可以進入 Live 中,即使進去,也不能隨便提問,每個 Live 都有規定的發言人數,后進入的參與者只能選擇旁聽。
(圖為知乎 Live 界面)
以參與人數為例,初期由于技術能力上不支持幾萬人同時參與,以及團隊在運營上的考慮,一場知乎 Live 只能有 100 人參與,隨后才一步步放開到 300 人,500 人。
“在一場知乎 Live 里,每個人平均提一個問題,最多則提問三到五個。主講人由于時長的限制,只能回答一部分問題,但是主講的時間又不能越長越好。我們把這些因素都放在時間模型中去考慮,最后得到了這樣的數字。”
早期,知乎 Live 在入口上卡得很死:超出規定人數不能加入,Live 結束后也不能加入。直到有用戶反饋后,規定才進一步放開。
三分鐘的語音時長限制同樣經過測算,一分鐘不能說清楚一個問題,10 分鐘又太久,三分鐘是一首歌的時間,也是大多數人可以接受的心理時長。
5 月 14 日,知乎 Live 作為知乎的知識付費新產品正式上線,和值乎、知乎書店和付費授權等功能一起,被看成是知乎尋求”內容付費”的新機會。
在慢慢步入正規之后,知乎 Live 也從一個月更新一次變成兩周一更新。
為見識付費,為興趣付費
8 月的一天,國家博物館的講解員袁碩像往常一樣結束了 3 個半小時的解說,準備休息的時候,一位碰巧來參觀的知乎運營找到他:”能不能在知乎上開一場 Live?”
此前,袁碩只是在知乎上看看答案和問題,基本上不發言,對知乎 Live 也沒聽說過。在國博工作了 5 年,他最不缺乏的就是演講經驗。
了解了 Live 的基本流程后,袁碩想了想,把從今年 3 月份一直在準備的專題課程”遠古時期的人類”放了上去。他為此起了一個偏驚悚的名字——【從北京郊區的食人魔說起】。
第一次主講的效果出乎意料,1366 人付費參與了這場 Live。兩場 Live 下來,袁碩就收獲了 2 萬元。相比于之前其他的講座,這已經是很有吸引力的收入了。”你不可以否認收入是大多數主講人的動力之一。”袁碩對此很坦誠。
(左圖為袁碩的知乎 Live 截圖,右圖為知乎 Live 的分類)
在知乎 Live 運營期間,產生了從人工智能、量子物理到法律金融等 15 個品類 1000 多場講座,吸引了 140 萬人的參與,他們每個人平均花費 52 元,從 1 元到幾百元不等。正式上線 100 天的時候,為了給學生群體提供優惠,他們對一些主講進行了降價,單場人數一度達到幾千上萬人。
(圖為優達學城聯合創始人兼總裁 Sebastian Thrun 分享人工智能的內容)
在一場由知乎用戶葛巾發起的職場穿搭的主題演講中,有 3 萬多人參與其中,最后的單場收益達到 18 萬。
上次在知識問答類產品有如此收益規模的,則是分答的王思聰,他在分答上回答了 32 個問題,一周之內獲得超過獲得 24 萬元的收入。
不過,知乎 Live 的產品負責人鄭紫陽不希望把收入看成是產品的首要目標。“我們的目標是讓好的內容覆蓋更多的用戶。”
他們會給 Live 的主講人給出定價的建議,入門級、非常淺的題材,團隊則希望以便宜的價格觸及更多人,對于一些偏小眾的題材,他們則希望價格更貴一些,過濾掉對主題不敏感的聽眾。比如,創新工場董事長李開復針對創業的答疑演講就定價為 499 元一場。
知乎 Live 的運營數據顯示,最受歡迎的內容里 70% 是行業知識的入門科普。
“你不能指望在知乎 Live 里獲取知識,獲取知識的最好方式是看書或者上學,知乎 Live 所能夠帶給你的,是讓幫你更好選擇自己感興趣的學校。“在做了 24 場 Live 之后,翁昕堅定地認為,這是知乎 Live 不一樣的地方。
翁昕的目標是開 50 場知乎 Live,用戶的反饋也會成為他新的主題來源,袁碩也在準備下個月新的一期內容。
在初步完成規?;螅?Live 在知識共享的市場不斷推進,新上線的知乎 Live 已經增加了禮物贈送功能,用戶可以買下一場 Live ,通過微信送給別人。這樣,Live 內容不僅可以在知乎內部流通,還可以在借助社交圈子,走到知乎之外,更遠的地方。
作者:lydiaxin
來源:http://www.geekpark.net/topics/217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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