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帶貨沒有“四大天王”
編輯導讀:前兩年可謂是直播帶貨最鼎盛的兩年,李佳琦、薇婭、辛巴、羅永浩四位成為直播帶貨領域的“四大天王”,每每都能創造出令人艷羨的銷售成績。但隨著這個賽道的逐漸降溫,這些大主播都去哪了?直播帶貨行業發展前景會如何?本文作者對此進行了分析,與你分享。
“羅永浩原來是直播帶貨界的老四,短短半年,他就沖到了第二,好像也沒見他做什么呀……”寫出流亡三部曲的劉原老師,在朋友圈里援引了這么個段子。
結果有朋友糾正他:羅永浩不是第二,而是第一了。
用沈騰的臺詞說:這,誰又能想得到嗎?
就連羅永浩自己,恐怕都始料未及。
去年4月8日,在字節跳動首屆電商大會上,羅永浩自稱已居“直播帶貨的四大天王”之列,但也謙虛地表示,“只是老四”。
可現在,他想謙虛,運氣不允許。
他就是帶貨界楊超越——轉發他,班級前三立刻轉學。
帶貨主播TOP4洗牌,充分表明了一點:屬于超級主播的時代在消逝。
直播帶貨沒有“四大天王”。非要說有,那也是過去時。
01
網紅的盡頭是帶貨。那超級主播帶貨的盡頭呢?
辛巴被燕窩事件拖入滑鐵盧,而后被平臺“削藩”。
薇婭因偷稅逃稅被亮紅牌,直讓供應商空悲嘆。
“李老頭”上演出淘記,有意通過撬動私域流量搞轉型,然后……扒著指頭數數,他有幾天沒直播了?
所以,羅永浩笑到了最后?
并不是。羅永浩恐怕“笑”不出來,他也沒走到最后。
老羅早就預告了《真還傳》的大結局:債了拂衣去,回歸科技圈。
昨天有消息說,老羅新增兩條被執行人信息。結果老羅出來澄清:這筆債務已經還完了,法院恢復執行是為了結案程序。
不管賬有沒有還完,老羅都已經跟直播帶貨行業說拜拜了。今年3月,他就宣布撤出直播間,進軍AR行業了。
現在看,他抽身的節點挺合適:早了,《真還傳》得爛尾;晚了,錢也沒之前好掙了——要知道,直播帶貨整個行業的氣候都變了。
02
從長時段看,直播帶貨的確是互聯網新業態,超級主播卻可能只是過渡形態。
直播帶貨不會消失,但超級主播會。超級主播的興衰,對應的是直播帶貨的上下半場。
某種程度上,超級主播的命運,當然要看個人奮斗,也要考慮到歷史的進程。
在直播帶貨興起之初,平臺需要超級主播沉淀流量池,品牌需要超級主播用大IP為產品背書。
超級主播往往也能享盡“先進入者紅利”:平臺流量傾斜,品牌?集中投放,用戶心智低俘獲門檻……
可以說,直播帶貨憑著對產品服務特性的場景化描述、可視化高頻互動下的寵粉感營造、“買到就是賺到”的強誘導性等,成了以貨為中心的傳統貨架電商、以人為紐帶的社交電商之外的新式電商。
頂流主播,則是直播電商的超級中樞。他們的直播間在電商營銷體系中的價值,一度秒殺那些Banner、開屏、插屏、視頻貼片、信息流廣告。
但這些超級中樞只能是階段性產物。等用戶嘗鮮期與“主播-品牌-平臺”三方關系的蜜月期過去,他們就會從地標變成違建。
對品牌方來說,當議價主動權被超級主播拿捏得死死的,涵蓋復購率與溢價性兩個維度的品牌傳播效果又抵不上“坑位費+傭金+商品折扣”折算的成本時,他們對超級主播的依賴必然會弱化。
就算是拿VC的骨頭熬油,他們也不愿做“主播賺真金白銀,消費者薅羊毛,品牌商賺個曝光度,平臺們抽稅”利益分配格局中的怨種啊。
對平臺而言,基于分散風險考慮,它們也會將防止“頭播寡頭化”、降低流量集中度提上日程:一防主播挾獨大地位以令平臺,二防主播爆雷殃及平臺。是以削藩勢在必行——與其捧出1個5000萬粉絲的賬號,不如孵化10個500萬粉絲的主播。把雞蛋放在10個籃子里,總比放在1個籃子里安全。
以往平臺會對超級主播說:你,對我很重要。但如今,它們的os沒準是:有沒有你,對我沒那么重要。說完轉身就跟品牌商發出邀請:來,品牌自播安排起來,我給你們推。
當流量分配規則與品牌投放攻略調整,超級主播的地位瞬間就變得尷尬了起來。之前他們是小甜甜,現在他們成了牛夫人。
更難的是,一塊調整的,還有監管尺度。如果說,2021年底的超級主播大戰歐萊雅、雪梨薇婭逃稅被罰,是直播帶貨行業的節點性事件,那從直播內容與稅收征管兩側發力的“強監管”落地,不啻為拐點性事件。
受沖擊最大的,還是超級主播:他們帶貨易成帶“禍”;還容易掉入逃稅的坑。前者例子比比皆是,包括辛巴,后者如薇婭。
有人說,2020年是直播帶貨的狂熱年,2021年是直播帶貨的變局年,2022年則是直播帶貨行業走向成熟的轉折年。
那超級主播隕落,或許就是所謂“成熟”的鮮明標志。
03
現實就是這樣:社會需要超級主播時,他們就是朱砂痣;社會不需要超級主播時,他們就是蚊子血。
無論你是名列四大天王,還是身在第二梯隊,只要涉足直播帶貨,那就得切記:超級主播不能沒有直播帶貨,直播帶貨卻可以沒有超級主播。
薇婭被罰之時,有朋友感慨:也許薇婭們就“沒那種命”,從美妝柜哥、網店店主起家的他們,逆襲可以,暴富不行。
他的本意,不是說帶貨主播不配暴富,而是說他們的財富積累速度已超出他們風險把控能力的覆蓋區間——要知道,與財富聚斂對應的,是風險劇增。
現實就擺在那:在直播帶貨的容錯空間被監管收緊與輿論收窄持續壓縮的背景下,超級主播們的一言一行,都得更接受更嚴苛的審視。
在此背景下,超級主播們或被動或主動退出直播間,次一級的頭部主播們也在跟著做調整。
吃過一塹的,已經長出N智:辛巴將注意力從直播前臺轉向供應鏈、主播孵化等后端;“根本停不下來”的薇婭退居幕后,用新熵的話說就是,助播越火,薇婭越躲。
羅永浩所在的“交個朋友”,早就著力去老羅化:從個人IP先進場、再帶動旗下公司機構化的階段,轉入機構孵化N個垂類號、去IP化的階段。
超級主播跌倒,其他頭部主播的第一反應,未必是“吃飽”,而是如何避免跟著撲街。
卡思數據就總結,一線主播逃離直播間后,扛起GMV大旗的主要路徑有兩條:一,孵化矩陣賬號,主號導流,由混足了觀眾緣的助理、助播、三播等沉淀初始粉絲群,或自己開播,或幫主號代播,轉移單賬號運營風險;二,聚量整活,降低日播頻次的同時,策劃各種名義(如開播N周年、紀念日等)的寵粉活動,來集中整活、制造話題,以打造爆場,沖擊更高的GMV。
接下來,幾乎可以預見的是,直播帶貨行業不會熄火:從2019年到2021年,中國直播電商市場規模從4338億元大漲至1.2萬億元——可堪對照的,是2017年直播帶貨市場規模只有200億元。
而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CNNIC)發布的《第49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21年12月,我國電商直播用戶規模為4.64億,較2020年12月增長7579萬,占網民整體的44.9%。
那,未來直播帶貨會朝著哪個方向演化?
我的判斷是:在“價值正確”的杠杠之下,“直播+”的新場景大概率會變成未來社會的新型基礎設施,直播間會裹著“新基建”底色跟實體經濟更好地結合。
另一個判斷是:直播帶貨的未來圖景中,超級主播的身影會淡化,帶貨主播會進入級差縮小、共同富裕的新階段。
04
回到開頭。超級主播帶貨的盡頭,也許是帶不了貨。
若言行逾矩,帶貨帶來的可能是“禍”。
就此看,羅永浩撤離直播間,奔向元宇宙,算不算拿到了預言家劇本?
作者:佘宗明,微信公眾號:數字力場
本文由 @數字力場 原創發布于人人都是產品經理。未經許可,禁止轉載。
題圖來自Pexels,基于CC0協議。
現在直播帶貨的主播真是太多了,如果不進行適當的調整,我覺得同一種方式真的很難一直維持。
找工作的時候還考慮要不要去直播運營這塊,看來現在又要換方向了嘛
直播帶貨很難再玩出新花樣了吧,照這個樣子下去
四大天王——李佳琦、薇婭、辛巴、羅永浩,現只剩李佳琦一位了
因為直播確實是很多人都想嘗試的,更行迭代也更快
感覺直播平臺沒有什么一直都能火下去的,經常有人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