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馬拉雅、微信連出新招,音頻生意又到春天了?
音頻生意究竟是不是一門好生意?從目前來看,音頻賽道依舊有著它的發展前景,大廠們在這個春天也動作不斷。那么,有哪些因素助推了音頻生意在當下的熱度增長?什么樣的商業模式才是更有韌勁與生命力的?一起來看看作者的分析和解讀。
最近發現,這個春天,音頻賽道又重新迎來了熱鬧的景象,一線大廠新動作不斷。
喜馬拉雅423聽書節落幕,聽書紙書銷量增長214%;后續又宣布和理想汽車合作,實現《流浪地球》等三部全景聲有聲劇車載首發。
4月更新的微信iOS 8.0.36版本,也正式加碼音頻功能,消息稱這是“微信內部極為重視的項目”。
3月,知乎也全新上線“鹽言故事”App,提供專門的故事內容閱讀服務,支持聽書模式。
一直以來都有觀點認為,音頻賽道“很美好,但難賺錢”。
不過,大廠們的頻繁動作似乎表明他們對音頻的再次青睞,這難免引人注目?;ヂ摼W行業剛剛回暖,音頻生意,能迎來新的春天么?
一、大廠為什么還在做“知識付費”?
首先值得關注的是,知識生意的做法,確實不一樣了。
音頻平臺的商業化價值被挑戰,往往源于對“知識付費”故事的質疑。得到APP的上市折戟,果殼創始人姬十三打造的“在行”平臺始終不溫不火……都讓人直觀地感受到:最初的風口期后,知識付費1.0不再是個性感的生意。
不過,知識付費走到今天,內涵其實發生了不少變化。去年以來,數據開始讓人重新看到知識生意的潛力。
喜馬拉雅的“聽書”業務持續發展:2022年聽書用戶數同比增長12%,用戶付費專輯數增長24%,如《蔣勛細說紅樓夢》上線四個月播放量達3.3億。本次423聽書節,聽書還帶動紙書銷量增長2倍多。
知乎也真的開始靠“知識”賺錢了。2022年Q4虧損收窄,付費會員和職業教育同比增長率分別達到92.8%和281.1%。嘗到甜頭的知乎,今年3月進一步推出支持聽書模式的“鹽言故事”App。
越來越多案例揭示出:用戶的內容付費意愿在提升。知識付費1.0的問題,更多源于“第一批內容產品”并非剛需(如大量的思維類、科普類、興趣類課程)。
知識經濟本身仍有不少新空間,只是開始轉向需求更具普遍性的內容方向。
以“看書聽書”為例,過去總有“中國人不愛閱讀”的說法,但真相并非如此。
甚至可以說,與“刷手機毀掉看書習慣”這一刻板印象相反,在移動互聯網之下,中國人反而真正進入了“全民閱讀”的時代——如果我們不把看書,只狹隘地定義為“讀紙質書籍”的話。
移動互聯網不僅塑造了短視頻等全新娛樂形式,也對“知識”市場帶來兩個巨大的改變。
其一,是“書”的內涵不斷延展。從狹義的出版物,到電子書、網文小說、有聲書、有聲劇……以及多種多樣的播客講書、線上課、知識解讀等等,書的形態隨著用戶需求在不斷發生變化。
其二,看書聽書真正成為全民性的內容消費,消費場景和潛力正前所未有地拓寬。
技術的加持也在提升“書”的品質。例如,今天喜馬拉雅和理想汽車達成合作,全景聲有聲劇首次上線車載市場。
空間音頻技術的革新,讓車主能獲得更加沉浸式的內容消費體驗,同樣可以助力音頻和汽車市場的智能升級。
數據顯示,到今年一季度,喜馬拉雅用戶人均聽書量達到8.8本,遠高于2022年國民紙質圖書4.78本的閱讀量(第二十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數據)。今年春節期間,微信讀書用戶閱讀總時長同樣超過1800萬小時。
這并不難理解:更便捷的媒介,必然帶來知識的進一步普及。
尼爾·波茲曼曾在其名著《童年的消逝》中指出,紙質書的普及讓兒童有了專屬讀物,兒童不再被認為是“尚未健全的大人”,“童年”的概念才真正產生。而電視媒介占據客廳后,又讓兒童和成人“平等”地面對海量信息,輸入同樣的話語體系,導致“童年的消逝”。
移動互聯網走的仍是這條“必然”之路,只是邁出了比以往更大的步伐。便捷的移動媒介、音頻的陪伴式特征,讓喜馬拉雅等平臺有機會大幅降低“書”的消費門檻。
我們看到,“書”的消費場景和版權價值在快速拓展。“看書”已從時間獨占性行為,變為“伴隨性”行為。
可以預見,未來每個精品版權背后,或許都有豐富的消費形式和場景,車載、跑步、喝茶、露營、游戲等都有機會成為音頻這門生意新的“掘金場”,讓看書聽書真正成為全民性的消費。這才是支撐“知識生意”潛力的底層邏輯。
應該說,整個音頻市場仍有較大拓展空間,對比短視頻平臺的動輒七八億的月活數據(Quest Mobile:截至202206,視頻號月活8.2億,抖音6.8億),知識領域一哥喜馬拉雅目前月活用戶為2.82億。
其最大挑戰則在于平臺的知識內容是否夠精品,是否真的符合用戶需要。關于這點咱們最后再聊。
二、播客的商業價值,獨特在哪?
這兩年,更多大廠體現出對音頻“慢生意”的興趣。
除了持續布局“聽書”(如騰訊音樂推出酷我暢聽,收購懶人聽書),最熱的話題莫過于“播客的新故事”。近期關于微信加碼音頻的新聞,都指出微信下一步將重點關注播客。
深瞳商業關注到一個有意思的現象:平臺在刻意拓寬“播客”的內涵。
網易云音樂給音頻開辟專門的一級頁面,干脆就命名為“播客”。今年,喜馬拉雅創始人兼CEO余建軍則在創作者大會上表示,“播客不等于小眾,也不一定是音頻,播客是一切語言類原創內容。喜馬拉雅遠遠不只是聽書,播客型主播有非常大的空間和機會?!?/p>
播客內涵的拓展,無疑體現出更大的期望。
從創作者層面,播客不再是播主的獨角戲,創作從“精英化”進入“平民化”的階段,有一個手機就能做播客。
從受眾層面,播客也真正迎來從小眾走向大眾的機會。因為播客要想做大,必須突破自我,擁抱更大的話題、更廣的人群。
因此,當喜馬拉雅等內容豐富的大平臺加碼發力,確實有機會和品牌方一起,讓播客的增長進入正向循環的快車道。
當然,更值得關注的是,播客的商業化變現空間如何?
音頻廣告的短板客觀存在,它畢竟不能像視頻、圖文這么吸引“眼球”。不過,中文互聯網走到今天,卻“鬼使神差”地讓播客具備了一項稀缺屬性:獨特的IP品牌價值。
不知你是否還記得幾年前,公眾號常被拿來和頭條號、短視頻進行對比,被認為是“品牌”和“流量”的不同代表。
公眾號被認為是“自己的店”,店主和顧客有較強的情感連接;基于推薦算法的平臺,賬號則被認為是“廣場上的小攤”,沒有品牌價值。
但今天,不僅是公眾號越來越“頭條化”,算法統治世界;輿論場的撕裂也成為嚴重的問題。
大量互聯網平臺,都像一個眾聲喧嘩的廣場,撕裂的情緒很難討品牌方的喜歡,也天然隔絕了一批不熱衷爭論的創作者。
在這種背景下,播客反而成為了稀缺的“品牌店”:播主和用戶之間有更強的黏性和信任,討論氛圍也更加友好。
用戶對一個視頻的耐心只有10秒,但對于播客的耐心也許會有10分鐘甚至更長,這也給了品牌主講故事創造了更大可能性。
理解了這點,就不難理解這兩年的一個“小趨勢”:更多廣告方開始投放播客。一方面是大品牌投放播客內容,例如凱迪拉克在喜馬拉雅上通過播客《溫柔人類》《fit4life》,去傳遞生活方式。
另一方面是品牌甚至開始自己下場做播客了,天貓國際青年實驗室就和JustPod聯合出品了《有點東西》播客。
基于播客的情感黏性,理論上硬廣模式也有不少空間。不妨回想下,十幾年前的一些廣播節目,全程都在賣東西,但聽眾仍然樂此不疲聽節目中的“故事”。
這當然是久遠的案例,今天播客的內容調性與當初廣播時代也有很大不同,但這足以說明這種內容形態的獨特價值。
只不過,相關的商業化實踐尚未成熟,仍需時間驗證。
三、結語
音頻到底是不是一門好生意?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如果按照十年前移動互聯網“爆發”式的增長機會來看,音頻相比短視頻等,并非資本第一順位的偏好。
但今天的存量時代,比拼重點轉向“韌性”,而知識經濟的全民性消費機會,播客獨特的社區氛圍,以及版權內容的持續積累,都為音頻生意的持續性提供了足夠支撐。
這里必須補充強調一點:音頻生意,很大程度上是版權生意。由于中國互聯網最初的大量內容都是免費、盜版模式,人們往往容易忽視內容版權的基礎意義。
但無論是前些年音樂獨家版權大戰,還是去年以來長、短視頻平臺頻繁的版權簽約,都讓更多人看到了版權價值的逐漸提升。
換句話說,過去被質疑版權成本居高不下的音頻平臺們,未來會更多受益于曾經的版權積累。
此前十年未盈利的喜馬拉雅,2022年第四季度首次盈利,招股書顯示2021年其移動端用戶付費率增至12.9%。這不只是單平臺的利好,某種程度代表的是用戶對音頻版權價值的認可。
對平臺而言,接下來重要的挑戰在于:平臺的版權內容,是否最具長期潛力。
相較來看,對比新聞資訊、話題評論類內容,文化或故事向的精品內容具有更為長期的版權價值。
“樂視靠十年前的《甄嬛傳》版權養活”的段子,某種程度也是行業的真實現狀。不管《謝濤講三國》《蔣勛說紅樓夢》這樣的文化作品,還是《甄嬛傳》《哈利波特》等故事IP,都是多年前的經典,都仍然是今天的頂流。
但好內容如何實現價值最大化?我想,精細化運營是不會錯的答案之一。
喜馬拉雅的兩組數據一定程度也印證了這點:近兩年平臺內精品授權的有聲專輯數增長了130%,相應,有聲圖書的用戶收聽日活也增長了84.4%。
從這個維度來看,就更能理解一線平臺為什么要通過“423聽書節”這樣的策劃,以及鹽言故事這樣的專門APP,去集中挖掘打造IP、并綁定故事創作者。
畢竟,音頻的春天雖然來了,但手里握著的種子,才是交換未來果實最重要的籌碼。
作者:楚青舟
來源公眾號:深瞳商業(ID:DEEP-FOC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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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頻領域的發展,這讓我意識到看書聽書真正成為全民性的內容消費,消費場景和潛力正前所未有地拓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