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嚴肅的問題:互聯網巨頭們到底創造了多少就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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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互聯網巨頭到底是創造了就業還是毀滅了更多就業崗位”的爭論一直都有,在這篇文章里,作者就嘗試給出了他的回答,并從狹義和廣義兩個維度,結合數據,對互聯網巨頭創造了多少就業崗位的這一問題進行分析,一起來看。

互聯網巨頭們到底創造了多少就業?

這是一個好問題。

好問題就是有答案,同時也就有巨大的爭議:

有的人認為它們不僅沒有創造什么就業,還毀滅了就業崗位,原因很簡單,因為互聯網技術提升了效率,而社會生產效率的提高,通常意味著原來10個人干的事,后來一個人就能干了,剩余9個人可不就失業了嗎?

比如汽車讓多少馬車夫失去工作,瓦特蒸汽機讓多少紡織工人失業?

比爾蓋茨讓多少珠算會計丟掉工作,喬布斯又讓多少諾基亞的員工離職?

另一些人則認為它們創造了大量新的就業崗位,比如汽車產業一度是,現在可能仍然是全球第一大制造業,年生產值高達數萬億美元,它帶動的生產制造、上游零部件、原材料,以及下游廣告、零售渠道等就業、稅收、服務崗位更是不計其數。

這些新增就業人口,恐怕是過去馬車夫的10倍不止,創造的產值更是后者的上千倍。

比爾蓋茨、喬布斯們的故事同樣如此,今天PC和移動互聯網創造的一切就業和財富,恐怕都和這兩位老兄脫不開關系。

把這些邏輯套用在中國互聯網巨頭身上,自然也很順滑,但還是不容易堵住質疑者的叩問:畢竟中國這些互聯網巨頭創造的新業務場景,革命性肯定無法與蓋茨、喬布斯們相提并論。

在一個相對較小的變革場景下,去計算新增就業人口與消失的就業人口哪個更多,有時是一個永遠無法達成共識的問題。

01

我們想用另外一套邏輯來證明這件事情:從業門檻的降低、行業競爭越趨市場化,它能容納的就業就越多

比如內容產業,我們今天周圍到處是各種自媒體從業者,從圖文到短視頻,這本質上是媒體這個過去被國有資本壟斷的行當,被互聯網結構了。

早些時候,媒體是社會公器,記者、主持人、制片人是極少數人才能染指的職位;

若干年前,媒體部分領域開始市場化,一些都市類媒體、電視臺開始崛起,從業者數量大幅增長;

互聯網發明后,大量門戶網站編輯、記者開始冒出來;

再之后是社交媒體時代,從微博到公眾號,再到抖音、快手、小紅書、B站,各種圖文、視頻博主成為內容產業的核心生產者。

到這個時候,我們發現內容產業從業者門檻極大降低,幾乎是個人都能有了一夜成名的機會,也有了通過內容變現、就業的可能,這個產業創造的就業和產值,早已是20多年前的幾百倍。

電商、游戲、寫作、本地生活和網約車等行業的故事邏輯,其實是一樣的,電商、直播電商顯著降低了做生意的門檻,PC和移動游戲同樣降低了過去掌機開發的門檻,網絡寫作降低了傳統出版的門檻,外賣、閃購降低了線下零售從業門檻,網約車則降低了開“出租車”的從業門檻。

電商和本地生活還創造了快遞小哥和外賣騎手兩個規模龐大的新興職業。

那么到這里,關于“互聯網巨頭到底是創造了就業還是毀滅了更多就業崗位”的爭論,應該就結束了,剩下的問題只有一個:它們到底創造了多少就業崗位?

02

本文將從狹義、廣義兩個維度來回答這個問題。

所謂狹義的就業崗位是指直接就業崗位,也就是公司自有員工、平臺生態內直接相關的就業崗位,比如商家、快遞員、騎手、網約車司機、創作者等等,在商家就業部分,我們僅統計與平臺創造的銷售額(GMV)相關的部分產生的就業。

而廣義的就業崗位,則包括直接和間接就業崗位,具體而言就是:公司自有員工、平臺生態內直接相關的就業崗位,比如商家、快遞員、騎手、網約車司機、創作者,商家就業部分同樣只統計與平臺創造的GMV相關的就業,但進一步衍生出兩個間接就業范疇,分別是商品及服務相關的上下游工業品、農產品就業,以及新增的高質量就業帶來的全社會服務性新增就業。

最后一點可能不容易理解,我們解釋一下。

比如BAT、TMD等互聯網巨頭有大量高薪崗位,這些人的收入不論用來買房、買車,還是日常消費,都可以撐起大量服務性就業機會,比如保姆、月嫂、上門保潔、休閑娛樂、旅游等等。

我們在前面提到蓋茨和喬布斯的豐功偉績時,并沒有提及這一點,其實這層邏輯在歐美發達國家更為明顯和徹底。他們的服務業從業者為什么可以擁有高薪資,理發師、搬家工人、貨車司機、甚至餐廳服務員、沃爾瑪收銀員都有相對體面的收入,正是因為社會擁有大量高收入人群,這部分人的消費撐得起龐大的服務業從業者和他們的體面薪水。

為什么說商業是現代社會最大的慈善,秘訣就在這里,財富只有通過市場這只有形的手自然分配,才能惠及最廣大的人民群眾,實現社會最大公約數的程序公平和正義;指望無形的手去指導分配,追求絕對意義上的結果公平,無異于飲鴆止渴。

03

我們將選擇阿里巴巴、美團、拼多多、京東、滴滴、騰訊、字節跳動、快手、小紅書、百度10家互聯網巨頭來分析,排名不分先后,前5名更偏向交易型平臺,后5名更偏向內容型平臺,當然雙方互有交集。

先說狹義的就業創造。

以阿里巴巴為例,它截止2023年Q2的員工數為228675人,平臺國內年度零售GMV大約8萬億,網絡零售行業毛利率(指商家毛利率)大約35%(不同行業會有不同),通常每創造50萬元年度GMV可以帶來一個流通領域工作崗位,這意味著商家端直接相關的就業崗位達到1600萬人。

2022年中國社會化物流行業快遞從業人員大約450萬人,其中大約50%服務淘系生態,意味著225萬人的就業規模,再加上為商家開發軟件的、拍照的模特、做內容的達人合計約150萬,總共帶來的直接就業大約2000萬。

阿里體系內的餓了么+高德+口碑飛豬生態在本地生活領域合計帶來直接就業崗位大約280萬,其中外賣商家就業人數大約120萬,高德和飛豬帶來的到店酒旅行業就業人數約70萬,騎手約90萬。

根據人民大學的研究報告,螞蟻金服體系創造直接就業大約148萬人,其中集團內員工大約10萬,服務商就業大約53萬,數字化運營就業機會大約85萬。

根據以上統計,含螞蟻集團在內的阿里生態系統創造直接就業合計大約是2428萬個。

在美團,它創造的直接就業主要包括公司員工9.2萬人(截止2022年底92046人)。外賣騎手有效就業大約223萬人,假設有效就業的騎手年度收入中位數為3.6萬元,2022年美團的騎手支出為802億;

外賣過去12個月GTV大約9358億,商家就業人數約375萬,閃購過去12個月GTV 1750億,創造商家就業大約60萬,到店酒旅過去12個月GTV大約4780億,創造商家就業大約320萬——我們假設外賣行業每25萬年度GTV帶來一個就業崗位,閃購每30萬年度GTV帶來一個崗位,到店酒旅每15萬年度GTV帶來一個崗位,因為到店酒旅行業有大量純服務崗位,比如按摩、美容等,餓了么和高德的計算標準同樣如此。

再加上快驢、買菜、優選、單車、充電寶等帶來的直接就業大約60萬,合計創造就業人口大約1050萬。

根據類似的標準和各家公司的財務數據,我們基本可以推算出,拼多多創造的直接就業大約750萬,其中員工大約1.2萬,第三方快遞員大約90萬,商家系統員工大約640萬,第三方服務從業者大約20萬;

京東創造的就業規模大約715萬,員工大約55萬——新增了德邦物流系統員工,第三方快遞員大約40萬(自營配送已經由自己的京東物流員工完成),商家系統員工大約600萬,第三方服務從業者大約20萬;

滴滴過去12個月國內出行業務的GTV為2226億元,假設它將80%的GTV給予司機,對應1781億,單個網約車司機年收入中位數為5萬元(他們還要承擔油電和養車成本,所以肯定高于騎手),可以推算出創造的有效就業大約356萬,加上他自己的員工大約2萬人,總共是358萬人。

由此我們可以計算出,中國主流交易類平臺合計創造的有效直接就業人數大約是5300萬。

下面我們再來看看內容平臺。

以騰訊為例,它創造就業的業務主要有公眾號、視頻號、騰訊新聞(企鵝號主體)構成的內容生態,小程序構成的交易生態,微信支付構成的金融生態,游戲業務構成的小游戲+應用寶游戲分發生態。

公眾號生態的盈利模式主要是公關廣告及廣點通流量廣告分成,2022年中國公關廣告市場規模大約1007億,其中大約一半跟公眾號直接相關,對應大約504億;騰訊過去12個月廣告收入合計是921億,跟公眾號相關的廣告收入大約15%,即大約138億,公眾號廣點通廣告37分成,創作者拿7成,意味著他們分享到的廣告收入大約322億。

再加上一部分用戶直接打賞和付費閱讀收入大約30億,意味著創作者一年從公眾號渠道拿到的收入大約有856億元,這部分收入毛利率幾乎100%,假設每4萬元收入可以創造一個工作崗位,意味著公眾號渠道一年可以創造大約214萬個有效工作崗位。

視頻號廣告業務剛剛起步,過去一個季度剛剛達成30億元季度廣告收入里程碑,2022年它的直播帶貨GMV規模為數百億元,管理層預期今年帶貨規模有望達到3000億以上,我們假設其2023年全年廣告收入達到150億,直播電商GMV達到3000億,根據行業通行規則,平臺分配給創作者的收入通常達到廣告收入的約1.8倍(參考快手900/490=1.8)。

而創作者實際收入可能是平臺廣告收入的1.6倍,需要拿出10%收入在平臺投放廣告買流量,可以計算出視頻號創作者年度收入大約可以達到240億。

按照短視頻行業創作者人均年收入中位數6萬元計算——短視頻行業頭部效應非常明顯,會拉升均值,視頻號能創造的有效就業大約40萬人,3000億GMV創造的商家就業大約60萬人,快遞員就業大約10萬人,視頻號創造就業合計大約110萬。

企鵝生態創造有效就業預計約50萬。

小程序交易規模已經達到約2.5萬億,不過其中估計有近30%與美團、拼多多、京東的交易是重復的,實際撬動的規模大約1.75萬億,參考電商行業情況,這部分創造的有效直接就業大約是438萬,加開發者約940萬。

微信支付金融生態對標螞蟻金服,由于它的規模比螞蟻更大,且按照交易筆數計算體量更大,預計達到前者的1.5倍,參考螞蟻金服148萬直接就業計算,大約是222萬。

游戲生態創造的直接就業人數毛估大約100萬人,公司總員工大約11萬,騰訊控股創造的直接有效就業崗位合計大約1645萬個。

字節跳動2022年全年營收大約5500億元,其中國際業務大約756億元,國內業務大約4744億,國內業務大部分由廣告創造,預計在3500億左右,直播業務收入估計600億左右,電商業務收入(不含直播電商及達人投流帶來的廣告收入)預計300億左右,其余300億左右由硬件、飛書、教育、房產等新業務創造,電商GMV大約1.5萬億。

根據上述數據,電商部分(含快遞員)帶來的就業大約375萬人。

創作者分潤方面,我們預期抖音、頭條、西瓜等綜合比例略低于快手的1.8倍,因其更強的平臺控制力、創作者更卷,預計只有1.6的廣告收入倍數抵達創作者,而創作者內部投流支出估計達到12%,他們的實際所得只有字節廣告收入的1.41倍,對應4928億元。按照視頻創作者年度中位數收入6萬元計算,創造的直接就業崗位大約821萬個,加上字節自身11萬左右員工,合計創造的直接就業大約是1207萬個。

快手過去一年分配給創作者的分成大約900億,平臺年度GMV大約9012億,假設創作者投流支出10%,實際所得大約810億,根據上述算法,創作者分成創造的直接就業崗位大約135萬個,電商相關工作崗位(含快遞員)大約225萬個,加上快手員工大約2.8萬人,合計創造的直接就業崗位大約是363萬個。

毛估估小紅書創造崗位約100萬個,百度大約200萬個——其2022年廣告收入大約750億,分配給創作者的分成預計1125億左右,加上自有員工以及第三方生態開發者,合計直接有效就業估計在200萬左右。

由此我們可以計算出來,中國主流內容平臺創造的直接有效就業崗位大約3515萬個。

最終統計出來,上述10家最具代表性的公司,過去一年(部分計算了截止今年Q2的數據)創造的直接有效就業數據總共是:5300+3515=8815萬個。

04

接著我們來看看間接就業人口數據。

以阿里為例,其創造的8萬億GMV,其中大約5000億農產品將影響農業就業大約600萬個崗位,大約7.5萬億將影響到上游制造業。

2022年中國制造業就業規模大約1.2億,其中約70%為社會消費品零售類商品生產服務,也就是大約8400萬的規模,而淘系非農產品電商規模占據了社零實際的15%左右(我們將表面比例18.75%打了8折,考慮到退換貨、統計口徑因素),這意味著制造業間接就業規模大約1260萬人。再加上倉儲、流通環節間接就業,合計約2000萬。

而餓了么、高德和口碑飛豬生態創造的間接就業,主要影響農業和旅生產游行業,合計創造間接就業大約700萬,其中餐飲上游農業種植間接就業大約500萬,旅游生態間接就業大約200萬。

根據人民大學研究,螞蟻金服體系創造的間接就業大約525萬個。

阿里系(含螞蟻)高質量員工合計約32萬個,預計至少支撐房產交易、娛樂、休閑、旅游、服務等崗位160萬個。

所以阿里系創造的直接+間接就業人口合計是2428+2000+700+525+160=5813萬個。

美團外賣、到店餐飲、買菜等主要影響上游農產品生產行業,根據其過去12個月合計約1.2萬億GTV規模,這些收入的大約50%進入上游農作物生產環節(采購),由于農產品生產領域低成本、低效率的特性,預計每流入6萬元——即12萬元平臺GTV——就可創造一個間接就業崗位,對應1000萬個崗位,其他諸如閃購影響制造業,酒旅行業影響服務業,合計創造間接就業崗位約37+900=937萬個。

美團高質量員工大約9萬人,預計創造服務業就業崗位45萬個。

所以美團創造的直接+間接就業人口合計大約是1050+1000+937+45=3032萬個。

同理可以推算出拼多多創造的總就業人口大約2140萬個,我們將拼多多工業品和農產品創造的間接就業分開計算。

京東創造總就業人口大約1715萬;滴滴創造總就業人口約600萬個;騰訊創造總就業人口約5145萬個;字節跳動創造總就業人口大約2000萬個;快手創造的總就業人口大約760萬個;小紅書大約150萬個;百度大約300萬個。

所有頭部互聯網平臺創造的直接+間接就業人口大約是2.2億個。

寫到這里我要解釋以下,這2億多個就業,實際上有一部分并不算社會學統計上的就業,只能算生存。

比如間接就業統計中的農產品就業,農產品我們根據產值6萬即創造一個就業計算,這也是為什么美團、拼多多的間接就業人口比例更大的原因。拼多多我們按照25%的GTV為農產品統計,這部分GTV大約8000億,其中的約70%流入上游生產環節,5600億收入創造的是933萬人的“就業”,淘系按照5000億農產品GMV計算,同樣按照70%流入農作物生產環節,創造大約617萬各農民“就業”。

人均6萬元產值,減去肥料、播種、種子、機械等,到手的年收入可能不到1.5萬元,但是對于種植的農民來說,這可能也是一筆最不壞的生存資金。

05

全國總工會《第九次全國職工隊伍狀況調查》統計顯示,全國工薪階層在職員工4.02億,此外,含騎手、快遞員、網約車司機、貨車司機、自媒體工作者等在內的靈活用工人員大約8400萬,另有農民工2.93億,他們并沒有統計從事農業生產的農村人口,如果加上這部分大約3000萬從業者,合計得有8億人左右,若剔除2.9億農民工就是5.1億,頭部互聯網平臺創造的總就業人口已經占到這5.1億核心就業人口的43%左右。

一些人可能會感到吃驚,甚至覺得不可思議。實際上我們看看中國人每天消耗在網絡上的時間,就不會感到詫異了。

根據Questmobile統計的數據,截止2023年6月底,中國移動互聯網用戶達到12.13億,月人均單日使用時長達到了7.2小時,這是什么概念呢?

這相當于,幾乎每個中國人,每天消耗在網絡上的時間,達到了我們一天能夠自由支配的時間——假設為14個小時——的一半以上。

一天24個小時,平均7小時睡眠,3小時吃喝拉撒以及必須離開網絡的工作,剩余只有14個小時,我們把超過一半的時間都用在了互聯網上,那么這個生態創造我們43%的工作機會,實際上可能不是統計多了,而是統計少了。

當然,我們沒有統計中腰部以及尾部的新經濟公司影響的直接和間接就業崗位,如果全部統計進去,也可能就超過了50%,正好跟我們互聯網消費的時長比例差不多。

06

說到這里,我們其實是想提醒大家,無論多么重視互聯網行業創造就業的能力和潛力,都不為過。

我聽到過最好笑的一種說法是:這些資本巨頭,實際上有你沒你并沒多少差別,一鯨落、萬物生,一個巨頭倒下了,無數個中小企業會站起來。

我沒聽過比這更缺乏常識的話了,實際的情況可能是:樹上有10只鳥,你開槍打死一只,剩下的是多少呢,0只。

因為其他的鳥會因為恐懼而飛走。

對于通過市場競爭成長起來的大公司,如果我們不能給予基本的尊重,反而認為有你沒你都一樣,甚至沒你更好。

其他大企業的安全感又從何而來呢?大企業的待遇尚且如此,中小企業又能有多好的前景和信心呢?

這種形勢下,資本將如同驚弓之鳥,不是爭先恐后繼續投資,而是偷偷轉移資產。

恐懼是刻在骨子里的創傷,是經濟增長的天敵。

實際上,在過去的這些年,我們有過兩個巨大的機會,一個是互聯網金融繼續市場化,另一個是云計算茁壯成長。

但是肉眼可見的,他們都沒有走完應有的使命,沒有像通訊行業的變革一樣,完成互聯網的市場化歷程,成長到一半就躊躇不前了。

前者影響了微觀層面的市場流動性和社會融資成本;后者影響了互聯網行業進一步成長的利潤空間。

這就是為什么中國的互聯網巨頭,今天看起來都有點虛弱無力。

歷史已經一再地證明過,唯有依賴市場經濟,依靠民營企業,給予資本足夠的尊重,給予市場充足的信心,就業才會如源頭活水、踏浪而來。

To be or not to be,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專欄作家

走馬財經,公眾號:走馬財經,人人都是產品經理專欄作家。TMT行業資深(也就是老)觀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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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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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分析的不錯,不過沒有考慮馬太效應。創作者收益大部分都是頭部20%拿了。

    來自北京 回復
  2. 不知道你按數據計算的就業人數會不會涵蓋以下的情況
    在美團的商家很可能也在餓了么
    在淘寶京東的很可能也在拼多多

    來自浙江 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