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包、痛桌、痛廁所,年輕人為何“痛一切”?
從“痛包”到“痛桌”,再到“痛廁所”,年輕人為何對“痛一切”如此著迷?本文深入探討了“痛文化”的起源、發展及其在現代社會中的多樣化表現,揭示了這一文化現象背后的消費心理和社會意義。
谷子沒曬,等于白買。
一邊“吃谷”,一邊“痛”,是當代二次元年輕人的普遍寫照。
“谷子”由Goods(商品)音譯而來,泛指二次元相關的周邊產品,種類包含吧唧(徽章)、海報、娃娃、手辦等周邊,“吃谷”指的是買入二次元周邊產品?!巴础蓖瑯訌娜照Z音譯而來,本意為“奇怪和夸張”。
“真痛系表情包” 圖源:網絡
“一壓力大就想買谷,用買谷維持心臟跳動?!?
當代年輕人把“吃谷”當成精神補藥。
今年以來,谷子經濟爆火出圈,五億“泛二次元”人群,托舉起了千億規模的“谷子”市場?!吨袊卧獌热菪袠I白皮書》顯示,2023年中國泛二次元用戶規模達到4.9億人,預計到2026年將增至5.2億人;前瞻產業研究院統計,“谷子經濟”所代表的IP周邊產品賽道已從2016年的53億元增長至2023年的1024億元,年均復合增長率高達52.7%。
在聊以慰藉之外,“曬谷”是二次元們吃谷的更大樂趣。他們將喜愛的動漫角色、玩偶扎在包里背在身上昭告世界,活躍在以夢幻迪士尼為代表的主題公園以及各式各樣的漫展上,以“痛包”會友。
迪士尼奇奇蒂蒂生日月痛包 圖源:小紅書截圖
“痛包”指的是掛滿動漫人物徽章和玩偶的包包,通過外側的透明夾層展示谷子。市面上多見的痛包以尼龍材質為主,也有一些造價更高的皮質包包,價格則從幾十元到幾百元不等。
社畜上班痛包 圖源:小紅書截圖
如今,二次元們背“痛包”出門的場景越來越生活化?!氨持窗习啵辔秲憾甲兊恕!?在社交媒體上,不少上班們一族曬出了自己的“社畜痛包”,將其譽為一款很新的二次元打工人護身符。
谷子經濟的爆火,帶動“痛包”持續出圈。巴黎奧運會上冠軍全紅嬋的“痛包”成為現象級產品,一度火到一包難求。
全紅嬋“痛包” 圖源:網絡
作為一種二次元文化現象,以痛包為代表的“痛文化”是二次元粉絲群體表達自己喜歡人物的一種方式。不僅折射出年輕人的個性化需求,更是他們社交與消費行為的風向標。
年輕人有多愛吃谷?十五塊一杯的奶茶有點小貴,十五塊一個的谷子簡直是仙品。在如今在消費普遍低迷的當下,“痛包”和“谷子”的消費呈現出逆周期性,背后折射出二次元痛文化的巨大消費潛力,品牌聞風而動,通過洞察二次元痛文化特征,以熱門IP為核心衍生出痛包、吧唧、人物小卡等聯名產品,持續穿透圈層。
潮流化推動下,“痛文化”正在持續破圈,從二次元到三次元蔓延,從小眾邁向了大眾。
“痛包”的風還吹向了時尚圈,化身為帶有極繁設計元素的“包掛” ,成為引領2024年時尚圈潮流的風向標。
熱門奢侈品大牌“包掛” 圖源:網絡
背一個手袋出門不夠,還得掛得滿滿當當才夠時尚。在小紅書上,“包包掛件”的話題有超5億次的瀏覽,售價百元上下的IP毛絨公仔、鑰匙扣、翻蓋手機、耳機包、卡套、盲盒膠囊等物品被當成“包搭子”。從玲娜貝兒、三麗鷗、線條小狗到今年的頂流chiikawa,都是年輕時髦人的最愛。年輕人們通過“包掛”展示個性化品味,通過“帶娃”出街形成社交模式。
“痛包到底在‘痛’什么?痛文化又是怎么形成的?在消費普遍低迷的當下,痛包和谷子呈現出逆周期性,背后折射出什么消費情緒?品牌圍繞痛文化做了哪些營銷?”剁椒Spicy在與多位二次元痛包玩家、設計師交流后,找到了一些答案。
01 什么是痛包?
“痛文化”興起于日本,最典型的是“痛車”,沉迷ACGN的二次元們將動漫角色噴或者貼在車身上,以向外界表達自己對角色和作品的熱愛。
痛車 圖源:網絡
與“痛車”類似,在包包裝飾上滿滿的動漫周邊,再在外面套一個透明層,像是行走的櫥窗,既保護了心愛的周邊產品,也彰顯了個性,更重要的是,標明身份方便認親。
痛包的品牌五花八樣,圈內最為知名的是日本平價潮流品牌“WEGO”,處于百元價格帶,代購均價在200多元,“絲帶痛”“大腸痛”都是熱門爆款,其中被奧運會冠軍全紅嬋帶火的“WEGO絲帶痛”鍛銀款一度被搶到斷貨。
WEGO 圖源:網絡
同樣以性價比著稱的是成立不到十年的另一家日系品牌Zakkamart,售價同樣在兩三百元,特點是容量大,透明層外觀可供隨心所欲痛。
Zakkamart 圖源:網絡
價格帶更高一些的“痛包界愛馬仕”&chouette,也同樣以設計簡單、留白面積較大為特點,不同的是,&chouette的包多為皮革材質,但即便如此,其價格帶也均不超過一萬日元(約人民幣500元)。
&chouette 圖源:網絡
在挑選痛包時,品牌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放置進去更多喜歡的谷子,最好色系要一致。
啾啾入坑痛包是在今年2月,她在小紅書上經過多次搜索比較,決定買入一只爆款WEGO,“考慮到我推藍色比較多,而且我本身也喜歡紺色,所以入手了這一只?!?/p>
暖老師也會在挑選痛包的時候,從顏色、風格與谷子適配度上入手。在此基礎上,盡量的避免重復買一類的痛包,為的是好搭配更多的谷子?!斑€有比較重要的是要考慮下重量,一般來說痛包都會比較沉,尤其是一些皮質的料子,本身包就比較大,自重很沉,加上一些鐵皮谷子基本上就可以練就鐵肩了?!?/p>
對于社畜們來說,扎滿自推(自己喜歡的IP),又載滿辦公用品的單肩痛包太重,雙肩包越來越受歡迎。
尼龍也好、皮質也罷,不過只是配角,“痛包”的核心靈魂在于精心設計后放置在“櫥窗”展示的谷子們。一款合格的痛包,都要有足夠大的天窗,能夠充分展示自推,將谷子和元素進行堆疊、排列,色系搭配后形成模版。
吧唧(鐵皮類徽章)、亞克力牌、色紙、小卡是痛包里最常見的元素,也有潮玩手辦、棉花玩偶等。這些谷子們可能是自己從商店買來的,也可能是朋友贈送,亦有可能是在漫展置換而來的,每個都有獨一無二的價值所在。
02 谷美文化破圈,“中式痛包”引領潮流
扎痛包的方式千奇百怪,擺放起來則沒有統一標準,圍繞“自推”的喜好、性格,本著“自己喜歡就好”為原則,盡量設計地美觀養眼。
圖源:赤赤
二次元多坑玩家兼痛包設計師赤赤的痛包多數都是日常百搭款,“我扎包比較喜歡比較素的風格,我希望痛包不僅是和自推角色搭配,日常穿件普通衛衣也能搭。”
圖源:啾啾
啾啾也比較偏向日常風格,她會在日常與朋友約會時,畫上精致妝容,背上自己的痛包,啾啾扎痛包的方式以平鋪和塞棉花為主。
非要給痛包扎出一些差異化,啾啾偏向喜歡柄圖(印花圖案)的風格。和啾啾一樣,不少進階玩家會通過不同柄圖氛圍點綴相應元素。
入坑更早些的暖老師,最早是被身邊朋友的帶動?!吧磉吪笥押芏噘I買買比較兇,尤其是es(偶像夢幻祭),他們扎包主打一個超級大復數和平鋪,慢慢就有一些了解。”
圖源:暖老師
但在扎痛包方式上,暖老師則很少平鋪,她更偏愛一些小食量的痛包。“因為我喜歡做手工手帳,所以喜歡自己拼貼設計一些痛板,配合自己的谷子和包。一般是兩個紙片兩個吧唧搭配著,當然有時候也買一些現成的覺得好看也省事?!?/p>
喜好浮夸的玩家,甚至會在包內“造景”,把全家背在身上,甚至還會發光的“冰箱痛”。
冰箱痛 圖源:小紅書截圖
痛包本身價值百元,貴重的是里面的谷子。
網傳全球限量僅5枚《排球少年》西谷夕角色的吧唧,在二手平臺被爆炒到7.2萬元天價;同款動漫里及川徹的“隊旗麻將”吧唧成交價更是高達8.3萬元,交易頁面瀏覽量突破2.7萬人次。
《排球少年》西谷夕、及川徹二手平臺成交價 圖源:網絡
一只均價200元左右的WEGO絲帶痛包,在配上西谷夕、及川徹等熱門吧唧后價值飆升,不亞于奢侈品包,這類被稱為“海景谷”(高價周邊)。
暖老師也曾經為了扎比較貴的包買了很貴的谷子,“至今沒有拆開,買了就當扎過了。”
日本痛包 圖源:小紅書截圖
通過大量重復平鋪復數的吧唧彰顯廚力,在痛包的發源地“日本”市場更為常見?!昂芏鄼鸦迷诟憔€下活動的時候會特意背好幾個痛包來體現廚力,超級大像個盾牌一樣,超級沉,她們真的只是為了背過去打卡留念,偷感很重,也不社交?!?/p>
擺陣 圖源:小紅書截圖
有廚力雄厚的二次元玩家,會通過“擺陣”為角色慶生,場面十分震撼?!皵[陣最早也是從櫻花妹在搞?!?/p>
而國內二次元群體御宅味整體相對較淡,他們更看重美學和視覺呈現,傾向于利用背板、絲帶、貼紙等元素進行風格多樣設計,對“谷美”的極致追求甚至引發了櫻花妹們的反向模仿。
圖源:網絡
通過道具、裝飾、布景和后期拍攝還原谷子本身的模樣,統稱為“谷美”,痛包只是其中一種,咕卡、擺陣、探店等均屬于谷美范疇?!肮让馈边€有另一層含義是一種美化谷子的道具,比如日本知名品牌Fukuya就是谷美圈的代表,谷美道具主要以亞克力材質谷美框、PU皮材質的娃包、吧唧托等為主,旨在保護紙脆、不耐臟的谷子們。
“谷美”文化在進入中國后,跳脫出了對亞克力、PU材質的想象,變得萬物皆可谷美。被幾塊大冰塊和些許小碎冰塊圍起的谷子,視覺身價即刻暴漲百倍,包出片的。
萬物皆可谷美 圖源:小紅書截圖
冰塊之外、羽毛、書本、中古市場淘來的配飾、手表,化妝品等,甚至是走廊里破碎掉的暖瓶碎片亮片可以成為托起谷子的裝置。
不少扎痛包的二次元,同樣也是手作圈的愛好者,二者融合之下,扎出來的痛包設計感和美感都要更勝一籌。
擅長各類手工制作的暖老師分享了她的“谷美”經驗,全靠審美玄學。先大致確定一個風格,剩下全靠緣分。“手邊有什么合適的就拿來配上看看?!迸蠋熑粘I一些好看的素材紙作為痛板背景,再用亞力克星星、寶石、蝴蝶、珍珠等配合谷子的小裝飾點綴周邊,蕾絲花邊、蝴蝶結、緞帶等布藝素材也必不可少。
痛板 圖源:暖老師
暖老師的整體痛包的風格以簡約、復古為主,基于自推角色的色系適配度,黑色、棕色痛包占據了多數,“主要也是考慮到深色比較好背出門,作為大齡社畜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二次元羞恥癥,那種很夸張的痛包我不好意思背出門?!?
03 “萬物皆可痛”背后,年輕人在“痛”什么?
作為一種“情緒價值”消費,痛包更像是一種“精神烏托邦”,不僅是一種悅己、陪伴,更滿足了年輕人的分享欲,成為一種社交貨幣。
圖源:小紅書截圖
在啾啾看來,扎痛包本身并沒什么特別意義,就像買一條手鏈、一件衣服一樣,頂多算一個額外裝飾品?!拔腋诤醺笥岩黄鸨嘲鋈ネ鎯海蛘呦嗷シ纲v忽悠朋友花錢買包買周邊?!?/p>
暖老師也表示,更重要的是扎包動手設計的過程,“和朋友一起約好今天都扎什么IP會很有意思,有時候也會因為包包吸引認識一些同好?!?/p>
對于赤赤而言,扎痛包更多是一種陪伴感,一種“我推每天在我身邊”的感覺。
正如看一場無意義的藝術展,聽一場躁動的livehouse演出,算一次承載著運勢的塔羅牌,體驗一次由頌缽敲響的心靈之旅……都是年輕人對無用卻有意義的“情緒價值”買單,也是對文化產物的認同。
如今,在夢幻烏托邦迪士尼還是各類漫展上,隨處可見的“痛包”已經不足為奇,兼具展示性和實用性的痛包,已不再僅僅是二次元人手一個的時尚單品,不少三次元們也開始入坑。
在二次元圈,嚴格意義上不允許在“痛包”內出現與谷子無關的產品,但在三次元圈則沒這么多講究,00后的痛包里,裝著的不僅僅是二次元角色徽章,也有可能是明星小卡,甚至是零食、試卷、撲克牌……
圖源:小紅書截圖
“痛包”的持續出圈,更是引發了網友的玩梗式扎痛包風潮,比如魔芋爽痛、布洛芬痛、人民幣痛等等。
在社交媒體平臺上,“不太痛”的痛包成為了不少社畜們的心頭好,“痛包”成為一款很新的二次元打工人護身符。“不要輕易背痛包上班,否則你會愛上上班。”
圍繞“痛”文化展開的潮流持續拓圈,蔓延至流行單品和日?;瘓鼍爸?,從痛包到痛甲、痛衣、痛筆袋,到生活場景,痛桌、痛柜、痛墻、痛屋、甚至痛廁……還有以痛車和痛飛機為代表的高附加值衍生品。
圖源:小紅書截圖
更進階版的痛文化,則逐漸被“擬人化”,出現了痛男、痛女,指向一些過于熱衷特定的興趣或行為,顯得有些過頭、怪異,甚至令人尷尬的人。
圖源:B站UP主夜傾訴患者- 視頻截圖
在視頻平臺上,還出現了“痛爹”,一位年邁老父親身穿動漫元素周邊,舉著動漫周邊念臺詞,介紹著女兒喜愛的動漫角色,以示對其支持,以此為開頭衍生出“親友痛”系列,“痛老師”、“痛妹”、“痛弟”等,親朋好友齊上場助威。
在谷美風潮下,痛文化還衍生出了痛包代扎、谷美寄拍等服務,代扎一次痛包價格從幾元到幾百元不等,谷美寄拍則收費則根據玩家需求收費更高。“都知道二次元的錢好騙?!倍辔欢卧蚨缃稴picy感嘆。
圖源:閑魚截圖
曾經接過一些谷美代拍單子的暖老師則表示,干代拍太累了。買家需求非常繁雜,遇上一些要求“擺陣”的,一個拍立得要平鋪幾百張,為了拍張照租了一個小loft貼滿,堪稱大工程。而且接單很麻煩很容易產生內耗,遇到奇葩的買家要求返工,還有一些驗尸官到手挑一些毛病砍價?!氨緛砭褪亲鲋娴?,沒幾個錢還要生氣,還是算了?!?/p>
04 國產痛包崛起,消費品牌排隊“痛”營銷
影響力激增下,如今痛文化已經成為了一門想象力的生意。曾有報道稱有人靠賣痛包18歲賺到了100萬。
痛包女孩報道 圖源:小時視頻截圖
BerryQ、DRDR、浮游貓、Lovely lota等受歡迎的國產痛包品牌如雨后春筍般涌出。在淘寶天貓二次元痛包店鋪榜上,栗子茶話會Teaparty的熱賣指數超過了日本頂流痛包品牌WEGO中國,浮游貓鐵粉超過了十萬人,BerryQ、DRDR等店鋪也聚集了超萬鐵粉。
淘寶二次元痛包店鋪榜 圖源:淘寶天貓截圖
一個趨勢是,隨著痛包玩家隊伍的壯大,對痛包訴求也在趨向多元化。當前市面上的痛包品牌雖然豐富,但已經不足以滿足更多人需求。
對大齡二次元赤赤來說,當前市面上的痛包設計雖然已經很豐富了,但整體還是偏年輕化,對于已婚已育的赤赤來說有一些幼稚。她在小紅書上發了一條筆記問道:買不到痛包的痛點在哪?吸引了881人評論,赤赤發現,評論區不少網友也有類似“百搭”“輕熟”的需求,“能否做一些中性化的設計”、“想要輕熟風格的”、“別太貴、款式別抄襲、別太重”、“社畜想要質感好一點的微痛”“想要日常的大容量雙肩,娃娃比較大”……
圖源:小紅書截圖
買過WEGO、智齒販賣機等日系痛包,也買過BerryQ、Narcissism、NanNanSpecial等國產原創設計品牌,對于啾啾來說,品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好看,價格別太離譜。
暖老師的感知是,整體看來日系痛包質量會相對好些,也比較符合大眾潮流。以WEGO為代表的日系痛包最為常見,買現成的痛板約手作娘制作一些配飾會比較方便。國產痛包在設計上更迎合一些實用需求,比如自重輕一些、容量大一些等,價格也相對便宜。
赤赤也表示,價格上看國產痛包普遍比日本更低,但是相較之下,作為世界工廠國產包在工藝材質上已經很好了,但是國產痛包的工藝材質比較參差不齊,在品牌化和營銷方面也沒有日本做得好。“不過相信在未來國產痛包也能多出現更多高端定位、高品質的品牌?!?
赤赤的痛包店鋪 圖源:小紅書截圖
在收集完網友建議后,赤赤發現不少網友對于“痛層可以隱藏”需求較大,她聯想到了功能性較強的戶外運動用的可拆卸子母包,并把類似的設計融入到痛包里,拆卸前是普通包的樣子,拆卸后是痛包可以展示谷子,可以同時滿足上班上學和休閑場景的需求。以此為基礎,赤赤設計出了的一款痛包草稿,打出了樣本,又在200多人的粉絲群內征集了樣本顏色,一團預期生產300個左右,取名為“星夢軌跡”。
小的時候動漫就是赤赤的夢想,長大后因為熱愛她學習了美術,從事過相關設計行業。愛好漢服和Cosplay的她會在閑暇時間,參與各種社團活動、逛漫展,如今成為斜杠創業者,“星夢軌跡”的寓意是,一路上走過的路都是實現夢想的軌跡。
對于創業做痛包設計,赤赤信心十足,“群里現在已經有200個人在蹲,也有線下老板在溝通相關事宜?!?/p>
圍繞“痛文化”的生意經還跨界蔓延至了消費品牌。二次元用戶的消費忠誠度較高,更愿意為兼具文化和情緒價值的產品買單。對于急尋增長的品牌來說,二次元大軍對其拉高客單價和復購率起到了關鍵作用。今年雙十一,游戲動漫周邊零售店鋪撐起了潮玩熱賣榜的半壁江山,有品牌首戰就達成了5000萬銷售額。
在谷圈,“吃復數”是一種慣常的購買模式,同一款產品買N件。啾啾回憶道,最多的時候自己一口氣買過12個吧唧用來平鋪。赤赤喜歡收集不同的柄圖,即便再喜歡的制品最多只會買3-4個。此前很少大食量平鋪的暖老師,在扎痛包后也開始買入1-4個不等復數的產品。
抓住年輕人流行的文化符號,品牌們紛紛圍繞痛文化展開了營銷。
名創優品 “痛風計劃” 圖源:網絡
名創優品圍繞痛文化發起了“痛風計劃”,與年輕潮玩用戶深度合作開展了系列痛包、痛柜等產品,共創了一輛潮玩大痛車,與不同領域的IP品牌合作,推出痛墩墩雞&吉福特熊、痛袋鼠團團&美團小哥。
星巴克痛包 圖源:暖老師
星巴克也推出了“節日TONE包”及超萌熊店長掛件和徽章套裝,通過痛文化的形式,打開了與年輕人交流的全新通道。
《戀與制作人》、《光與夜之戀》等在谷圈備受女性玩家歡迎的“乙游”周邊,是谷圈人曬谷的標配,遇上自推與品牌的聯名,二次元玩家們也會不辭辛勞前去打卡。由此吸引來護膚品百雀羚和國民蛋糕品牌好利來的營銷布局。
百雀羚、好利來聯名活動 圖源:網絡
百雀羚與推出了與《戀與制作人》相關的徽章等周邊產品;好利來則與《光與夜之戀》的聯名,根據不同的游戲角色推出對應的5款不同口味的蛋糕,并推出人物擺件、人物 Q 版徽章、人物紙立牌、生日手幅以及專屬立體賀卡等系列周邊。
被痛文化入侵的時尚圈,亦有不少大牌奢侈品“痛”起了秀場。
MiuMiu、Balenciaga“包掛” 圖源:網絡
MiuMiu和Balenciaga的24春夏秀場將上,在多款包袋造型中加入了各種配飾,鑰匙、卡夾、各色尼龍繩結掛墜;
Doublet、Coach “包掛” 圖源:網絡
Coach 2024年秋冬系列以紐約市為主題的吊飾和鑰匙扣延續了復古千禧風;日本潮流設計師品牌Doublet在2025春夏秀場上,以“oshi”為概念(為偶像應援),將印有品牌IP的吧唧扎進了PVC改造過的愛馬仕痛包上,風靡秀場。
谷美探店拍攝 圖源:小紅書截圖
谷美拍攝也是二次元曬谷人的心頭好,日常去到好看的餐廳,暖老師會把自己谷子或者棉花娃娃擺出來,拍一些好看的照片分享出去。瞄準這類需求,一些線下餐廳店鋪通過“谷美”拍攝打卡,吸引新客到店。
品牌商家扎堆“痛”營銷,何嘗不是一種對年輕人追潮“痛文化”的認同。
作者|亞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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