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慢的微信,請溫習一下谷歌的極簡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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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老實地承認這個題目有標題黨的嫌疑,但看完這篇不長的文章,你可能會同意微信確實吞沒了相當于很多條生命的光陰。但請相信我不是微信黑,比微信更糟的多了去了。也請不要聯想Facebook收購WhatsApp的事兒,WhatsApp真心沒用過。

我發現微信越來越慢了,不要告訴我換高端手機、清理聊天記錄,只當我屌絲用戶一枚,況且在沒有干凈的方法導出聊天記錄之前,我不能刪。不止是慢了,找到功能更難了,心智能耗更高了。

我很能理解Pony和Allen,他們確實是能在瞬間把自己變成傻瓜的,微信有這樣的用戶體驗,已經實屬難得!只是,當他們賦予微信一個無所不包的平臺的使命時,傻瓜必須提高智商了。

好吧,我應該閉嘴了,拿了那么多紅包,還腹黑?!其實對騰訊我是有偉大公司的希冀的,偉大公司在守護用戶體驗上總有些信仰式的、文化層的、制度性的東西在。

不如講講谷歌的幾個老故事吧。90年代崛起的搜索引擎不下十幾家,沒信念的創業者和無節操的投資方陸續把它們門戶化了,唯有谷歌堅持了搜索的純粹性。謝爾蓋·布林設計的第一個谷歌主頁,就是簡潔到極致的一個輸入框,兩個按鈕。

后來一直嚴把用戶體驗關的是“女漢子”瑪麗莎·梅耶爾,她的經驗就是數數。2000年的一個深夜,她偶然打開一封無厘頭的電子郵件,標題是一個數字 “37”,內容空空如也。梅耶爾若有所思,把這位無名氏所有的郵件都搜了出來,果然都是一些數字,33,53,……。翻到后面,終于有一封信給了 線索:“61,我們越來越重了,不是嗎?”這個斯坦福人工智能的高材生開始像小學生一樣在數字中找規律,終于發現每一封信的日期恰好是修改主頁的日子,“61”的那天也正好是主頁最臃腫的一次。難道這位老兄在數單詞?梅耶爾把過往的主頁找出來,一封封地數,果不其然。最早的一封信赫然寫著:“13的那些日子了發生了什么?”是的,很長的一段時間里,谷歌主頁上是13個單詞,慢慢地,情況似乎有些失控了。

梅耶爾幡然醒悟,從那時起,主頁上有了一道鐵面無情的大閘,28,這是布林和拉里·佩奇能容忍的主頁上的最大單詞數。2008年,梅耶爾想要往主頁上添加一 個新的鏈接,“隱私”,可是主頁的重量已經是28,怎么辦呢?不能改規矩,只能把頁面底部版權行里面的”谷歌“一詞拿掉。當信仰內化為制度,一切都變得簡 單。

佩奇對快的追求是近乎偏執的。在外地出差時,他常常會閃入當地的網吧,去算一算谷歌主頁加載的時間。對于產品經理來說,在GPS(谷歌產品戰略)例會上做演 示是要承受心臟爆裂的壓力的,但凡不是特別流暢,佩奇便六親不認開始大聲報時:“1000毫秒,2000毫秒,……”事實上只要出現秒級的延遲,產品已經 掛了。

保羅·布切特(Gmail之父,“不作惡”口號的始作俑者)有一次做Gmail的早期演示,佩奇毫不客氣地批評重新加載界面花了600毫秒。不服氣的布切特 回到自己座位上一查日志,還真是絲毫不差。佩奇的偏執不是沒有道理,后來工程師對谷歌的搜索日志做了分析,發現如果查詢太慢(哪怕只是多出100毫秒), 用戶會不自覺地放棄下一次搜索,或者傾向于從前次的搜索結果(雖然不太滿意)里找,而非重新換一個關鍵詞查詢。

佩奇知道,產品經理和工程師墮入“熵增”(加入太多雜亂的功能)或許是宿命,他杜撰了個“佩奇定律”:每18個月,軟件會慢一倍。而谷歌的使命是征服這一定律。這被植入產品經理和工程師的本能中,就像躲避危險一樣跳離功能怪圈。在佩奇的信念里,一切延遲皆可消弭。為了激勵對速度的不懈追求,公司文化中適時加入了獎懲機制。

谷歌的量化管理基于所謂目標關鍵結果(objective key result,OKR),其中一項就是戰勝延遲。每一個產品都有基準測試,定義最大延遲時間,姑且叫它”延遲帽“。天才的執法者們想出了一種市場交易機制 來保證”延遲帽“的強制實施。不能達標的團隊可以與其他團隊交易(像碳排放交易一樣),交易的貨幣單位是“人命”。繞了一大圈,終于切到正題。

如果一個產品的用戶基數是5000萬,每天多讓用戶花了2秒鐘,那相當于每年殺死18.25條人命(假設個人壽命70年,即20億秒)。這個團隊必須從其他 團隊借“命”。典型情況下,借10條命的代價是讓出原本分配給該團隊的1000臺服務器,或者該團隊下個月所有的按摩券。最后,如果累計欠債多于某個閾 值,那就徹底喪失游戲資格,后果是該產品的功能表被冷凍,在把延遲降下來之前不能增加新的功能。

回到微信,6億用戶,如果每天讓用戶多花10秒鐘,那是多少條人命呢?對一家矢志創造偉大產品的偉大公司來說,0才是終極的目標。

 

原文來自:互聯網分析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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