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來自30年前的預言之書,是數字時代的營銷啟示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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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在什么樣的行業、公司從事營銷工作,都會面臨一個問題:時代變化太快了。一本來自30年前的預言之書,竟然是數字時代的營銷啟示錄。那么,從《數字化生存》一書里,有哪些對營銷的啟示?跟隨本文一起來看看吧。

  • 2016年,是微博與公眾號為代表的新媒體紅利時期;
  • 2017年,共享經濟和小程序;
  • 2018年,短視頻、5G、國產手機崛起;
  • 2019年,私域流量和營銷技術萌芽;
  • 2020年,新冠疫情爆發,影響至今……

去年還是眾人膜拜的方法論,今年已落后游戲數個版本。

有人說面對不確定,只能大膽試錯,然而大方向有誤,一切嘗試最終不過徒勞。

往北走的唐僧一定到不了西域。

營銷必須要能“預見未來”,描繪出理想的業務狀態,才能有條不紊地嘗試、迭代、往前進。

比如在個人電腦都尚未普及的上世紀90年代,尼葛洛龐帝(Nicholas Negroponte)就準確預言了會發生哪些技術熱點,并描繪出了30年后的今天。

無論是還是新媒體、短視頻、虛擬現實、KOL經濟、個性化推薦算法、AI作畫……

在1996年他將這些預測整理成《數字化生存》一書時,書中談論的圖形交互界面(GUI)剛剛落地為現實——那時微軟發布了Windows 95操作系統,也是人類第一次見到了“開始”菜單。

一本來自30年前的預言之書,是數字時代的營銷啟示錄

Win95界面,該系統運載了中國游戲史第一個知名IP《仙劍奇俠傳》的最初版本

他之所以能預見未來,靠的正是營銷領域常說的“洞察”。

舉個例子,為什么如今電腦、手機、APP操作界面都大幅使用圖標(icon),而不是下拉式菜單列表?

“在二維空間里,我們大多數人都比較能干。想想你書架正面的二維空間吧。要找任何一本書,你可能只要徑直走到那本書“面前”就可以了。你也許會記得它的大小、顏色、厚度及裝訂方式。如果是你親手把書放在“那兒”的,你當然會更清晰地憶起這一切。再雜亂的桌面,使用桌子的人都能對之了如指掌,因為可以說,雜亂是由他一手造成的?!?/p>

“我們曾經半真半假地打算使用標記(glyph)一詞來描述這種小圖像,因為icon在字典上的意思并不那么貼切,但icon一詞還是流傳了下來。這些郵票般大小的圖像不光指明了信息內容或自身的功能,而且每個圖像還擁有各自的‘位置’。這就好比在書架上找書一樣,當你想檢索某樣東西時,你可以直接走向它所在的地方,同時想起它的確切位置、顏色、大小,甚至它可能發出的聲音?!?/p>

基于這些洞察,尼葛洛龐帝啟動了一項名為“空間數據管理系統”的研究,希望給計算機創造一個“讓將軍、企業總裁和6歲兒童都能使用電腦”的人性化界面。

這項研究的時間是1976年,距今約半個世紀。

營銷需要有“文科生”思維的一個原因是,洞察事物的意義,遠比想象中重要。

換一個這片古老土地上的例子吧。五千年前,甘肅馬家窯有人學會了用烈火融化金屬,鑄造了一把青銅刀。在物理上,它僅僅實用一些,生產也復雜一些,需要有個體不事種植、畜牧,專門掌握這項技術。

但在意義上,青銅冶煉催生了職業鐵匠,導致社會大分工萌芽,名為“商”的原始部落開始主導以物易物,商人、商業、商朝……華夏,始作為文明誕生。

最初不過一把刀而已,一個“工具”而已。

那么,從《數字化生存》一書里,有哪些對營銷的啟示?

一、把交流渠道組合起來

此時此刻,大量私域運營人員正在敲擊鍵盤,把商品通過社群、朋友圈、會員系統等觸點推送給顧客。在這些運營人隔壁,程序員編寫著代碼,而設計師正在設計按鈕的顏色與大小。

如何用一句話概述這些人的目標?

給顧客打造個性化的交互界面。

當下挑戰在于,人們不再守著報紙、電視臺等少數交流渠道,在不同場景下,顧客會選擇觀看小紅書博主、抖音短視頻、B站中長視頻、微博八卦抑或公眾號長文。

它們各有優勢:比如視頻相對文字更直觀,但一個10分鐘的干貨視頻,內容篇幅往往不到2000字(參考本文,至此已約1500字),對于深度內容的傳播效率較文字低。

同時,視頻是“聽別人說”,而你在看文字時,則是“有一把聲音在心中默念”,文字觀點被接納的概率更高。

沒有“最好”的交流渠道。

在營銷中,有時顧客想在社群里和品牌瞎聊,而有時候,真的只是需要一張滿減優惠券而已。將不同交流渠道組合起來(如今也有人稱之為“觸點”),借助人工或工人智能,才能和對的顧客、在對的時間、以對的方式交流。

狹義來說,約等于如今的用戶旅程。

但細究起來,尼葛洛龐帝「交互界面」這一表達,擁有更多感性洞察的部分:

“簡單地說,就是‘累贅是好的’。事實上,最好的界面應該是有許多不同而并存的交流渠道,通過這些渠道,一個用戶可以利用一組不同的感應裝置(可能是用戶的,也可能是機器的)進行表達并擷取意義。

同樣重要的是,一種交流渠道也許能夠彌補其他渠道傳遞信息之不足。例如,假如一間屋子有十來個人,我問其中一個人:“你的名字叫什么?”除非在我問話的時候,你能夠看見我的目光所及之處,否則這個問題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也就是說,形容詞‘你的’,其意義來源于我的眼睛注視的方向?!?/p>

二、從推到拉的內容營銷

報紙是由原子(atom)構成的物質,數字世界則以比特(BIT)為單位。

基于比特更勝一籌的傳播效率,尼葛洛龐帝預言了KOL、推薦算法、訂閱與打賞機制的出現。

“通過閱讀《紐約時報》,我結識了該報專寫計算機和通信業方面報道的記者約翰·馬可夫,并十分欣賞他的文章。在過去,假如沒有《紐約時報》,我可能永遠看不到他的文章。

但是,現在就不同了。我可以輕而易舉地利用計算機網絡,自動收集他所有的最新報道,把它丟進我的‘個人化報紙’中,或是放在‘建議閱讀’資料檔案中。我也許愿意因此付給馬可夫每篇文章“兩分錢”。如果1995年互聯網絡全部上網人口中,有0.5%的人愿意像這樣訂閱馬可夫的文章,而馬可夫每年創作100篇文章(事實上,他每年的寫作量大約在120~140篇),那么他一年就可以穩賺100萬美元,我敢說那一定比《紐約時報》付給他的薪水要高?!?/p>

依循脈絡,他還預測了MCN經濟的盛行:

“……一旦有人打下了這片江山,發送者在數字化世界里的附加值就會每況愈下。比特的發送和運動必然也包含了過濾和篩選的過程。媒體公司除了干別的,還扮演星探的角色,而它的發送渠道則成為輿論的試驗場?!?/p>

接下來的一句話,甚至能概括最近李子柒和微念的愛恨情仇:

“但到了一定程度,作者也許不再需要這個論壇。在數字化時代中,邁克爾·克萊頓直接在電子網絡上賣書,一定會比經過出版商賺得更多?!?/p>

這一切預測,都基于尼葛洛龐帝所提煉的一則定律——數字化會改變大眾傳播媒介的本質。以往“推”(pushing)信息給人的過程,將轉變為由人“拉”(pulling)出想要的比特的過程。

而從推到拉的前提,則是上文所說的給顧客提供個性化的交互界面。

這對營銷尤為重要。

無論B2C或B2B,都有無數人推崇內容營銷的重要性。內容更充滿人文關懷,同時也符合營銷的必然趨勢,然而,很少有人討論它的前提條件。

首先,創作者需要創造符合「媒介」屬性的內容。

1萬字就接近公眾號圖文的上限,畢竟讀者往往在摸魚、蹲坑、通勤時碎片閱讀,而一本圖書館中的書籍,則要10萬字起步。而視頻創作,則要人、景、燈光、腳本相互配合,并迎合推薦算法的喜好。

然而,企業不可能不計成本地投入成本,在所有媒介中精雕細琢,對B2B企業而言就更是如此了。

不要試圖打造影像、聲音和數據的“聲光饗宴”,而是先打造個性化的交互界面,從而“能隨心所欲地從一種媒介轉換到另一種媒介。

三、發展營銷技術的正確姿勢

變化總是相似的,但抗拒變化的姿勢,則各不相同。

就筆者在營銷技術(MarTech)領域的觀察來說,通常有三種極端:

1、以某種美好的“主義”來否決技術

在疫情前,某知名連鎖奶茶店拒絕上線掃碼點餐,因為老板認為,店員和顧客直接交流是更重要的,能給人帶來“第三空間”式的體驗,同時紙質積分卡蓋章,也能喚起大眾童年記憶,有不可取代的品牌價值。

所謂數據中臺、會員系統、營銷技術……都不過外道爾爾。

后來三年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除卻疫情因素,誠然有些人很吃文化氛圍這一套,但也有些人真的只想提前點餐、到店提了就跑。

尤其職場白領,八成只想高效地把糖分和咖啡因灌進胃里續命。

咱就是邊打怪邊嗑藥,談什么情調?

好在由于B2B營銷長期被人忽視,主義不盛行,此類情況反而少見。

2、以某種“技術思維”片面地理解營銷場景

有企業IT部表示,就外部MarTech廠商這些功能,我們自己都能實現,原本企業需要的是兩個輪子的單車,IT部花大錢一通自研后,抬出了一輛輪椅。

其原因是:

技術產品雖然由“理科生”發明,但只有交付到擁有創造力的人才手中,廣泛應用、評估需求、持續迭代,MarTech才會被推動著發展。

而精準且長期付諸實踐的人,往往是以此為生的乙方。

如尼葛洛龐帝所言,“在全球擁有150億美元市場的電子游戲產業就是一個好例子。這一產業的規模比美國電影業還要龐大,成長速度也更快。電子游戲公司殫精竭慮地追求更好的顯示技術,使得虛擬現實(virtual reality)將在代價很低的情況下成為現實。

美國宇航局(NASA)耗費了20萬美元,才發展出勉強可以應用的類似技術。但在1994年11月15日,任天堂公司已經推出了價格只有199美元的虛擬現實電子游戲。

答案很簡單:我們對新型娛樂的渴求似乎永無止境,而電子游戲業所依賴的新型實時三維游戲,正迫切需要這種高速的處理技術和新的顯示器。應用成為驅動力量。

3、還有一個極端,是前述二者的縫合怪

這類企業一方面堅持某種虛無的“主義”,另一方面,在市場競爭中面臨新式對手,不得不承認數字技術應用的優勢。于是決定“中學為體、西學為用”,一種“洋務運動”式的轉型在企業內部盛行。

此時,企業往往不愿意調整企業文化、組織架構、升級底層技術系統、重擬品牌與業務流程,而是單純地希望通過技術工具加持,使原有業務更上一層樓。

就像歷史上曾修好鐵路卻用來跑馬車一樣。

同時,部分媒體也為了鼓吹新技術的價值,拉踩如ERP系統(Enterprise Resource Planning,企業資源計劃)、CRM系統(Customer Relationship Management,客戶關系管理)等經典實踐,然而缺乏了基礎架構做整合,零散的“前沿應用”數據再好看,最終也是鏡花水月。

或許新的一年里,我們當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再看一眼未來。

作者:燕尾,微信公眾號:B2B營銷技術研究所

本文由 @燕尾 原創發布于人人都是產品經理,未經許可,禁止轉載。

題圖來自Unsplash,基于 CC0 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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