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CMDN第24期活動于12月21日在北大英杰交流中心舉行，由騰訊大講堂、騰訊QQ團隊和CSDN共同舉辦，也是QQ14周年校園行的最后一站。在本次活動中，來自騰訊用戶研究與體驗設計部總經理兼專家設計師陳妍結合自身經歷詳細地講解了QQ14年的進化史。

圖：騰訊用戶研究與體驗設計部總經理、專家設計師 陳妍

陳妍，騰訊用戶研究與體驗設計部總經理，專家設計師。2003年加入騰訊，是騰訊公司以用戶為中心進行設計的倡導者之一，致力于公司產品用戶體驗的質量監督和提升。在體驗設計領域具有逾十年的經驗，主導設計過QQ、Qzone、騰訊網、QQMusic等十余款中國互聯網成功產品。

以下為騰訊用戶研究與體驗設計部總經理陳妍的演講實錄：

我2003年加入騰訊是一個非常吉利的日子，2003年5月20號，我是騰訊第一位交互設計師，2003年那版本的QQ就是我做的，因此直到現在我都非常關注QQ的設計，雖然已經不是我動手去做了。2003年以前的設計不是我做的但我也有所了解，因為我也是QQ的老用戶了，我的QQ號碼是六位的，是個非常好的號碼。所以在此我所分享的不僅僅是單純的QQ14年進化史，也會融入我自己的體驗與感受，特別是從2003年大變化之后在設計上的發展所帶來的新氣象。

功能演進：是什么讓大家喜歡QQ？

QQ第一個版本誕生于1999年2月11日，我們第一個版本出來最重要的一個功能就是可以發短信到BB機，也許對于大多數的90后學生來說可能都不知道BB機是什么，我是有用到過的。在此之后就是2000年的這個版本，那時候因為是單條單條信息一個來回，所以只有輸入信息的界面以及閱讀信息的界面，就是你閱讀完了一條之后又點回復，出來一個信息的界面再點發送，是一個單條單條操作來的。

到2000年的時候，上網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大家都知道1999年那時候的整個互聯網環境，可能在學校得同學會比較幸福一點，當時的校園網還是比較發達的，我記得我在沒有上大學之前是很難接觸到互聯網的，也是到了學校才真正地上起網來。當時有一個叫做聊天模式的，在聊天模式下有一個界面，用過BBS的人應該會猜出來，當時的BBS有一個二人世界，就是下面是你輸入內容的操作界面，上面是對方的，你打每一個字對方那邊都會有實時顯示，在你這邊也同樣，這也是QQ設計的雛形。

從最開始1999年、2000年只有文本聊天往下發展，從2003年開始我們進入了一個叫富媒體聊天的狀態，什么叫富媒體？就是你除了文字之外，還可以使用表情、圖片、聲音及視頻等各種文件，這就是富媒體。隨著技術的發展，在人與人溝通之間除了文字，我們還可以有更多實時傳輸的東西，比如發送表情、截圖等，截圖這個功能就是2003年開始做的，到現在已經是可以在截圖的同時對圖片進行修改，而這在當時是許多人放棄MSN轉而使用QQ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特性。對于MSN，相信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用了，在這里我可以講一下QQ與MSN之間的故事，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MSN在中國還是有許多地方值得我們學習和借鑒的，但在后來的幾年里，我們發現不知是因為國外的軟件在中國水土不服還是什么原因，他們投入得越來越少，而QQ始終使我們公司最重要的業務之一，所以我們覺得相對于我們對QQ的投入，微軟對MSN的投入是少之又少的，因此，在這中國地區，我們跑贏了他們。

對于QQ，除了截圖之外，還有一個功能是讓大家放棄很多其他聊天工具喜歡QQ的一個原因，就是傳文件特別的方便。到現在，我們已經做到了秒傳，而且每個文件最大的到2G，不超過2G的都可以直接傳輸。在傳文件里面我們還做了許多貼心的設計，比如可以拖一個包，以前是單個單個傳，但現在可以直接包傳。在2003年，我們在文件傳輸上還做過一個嘗試，可能沒多少人了解，就是把文件發給對方的共享文件夾，但不是局域網的，而是在互聯網里共享自己的文件夾，后來因為一些原因，這個功能還是刪掉了。

另外值得大家愿意留在QQ的一個功能就是群了，群做了很多年，其實這么多年來，有點內疚地講到今天為止我們還沒有發現對它有一個更好的感召，可以讓大家用得更爽，但回過頭來看2003年，大家知道群是因為什么產生的嗎？群對于QQ來說就是QQ所有專利里價值最優的一項專利，僅僅是處于一個很簡單也很小的需求，就是2003年我們公司有一群人，我們稱之為飯團，總共有8人，他們每天中午約一起吃飯，當時QQ只有一對一的功能，你得開8個窗口去問，于是乎我們就想著能不能把一群人拉到同一個窗口里去聊天，這樣喊吃飯就簡單多了，也就這樣，群誕生了，而它也是騰訊十大發明專利里的第一位。

對于視頻，我們現在已經可以支持20個人一起視頻，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用過，可以嘗試一下，除此之外，我們還支持群語音，這也是我們技術的大發展。在2012年之前，登錄QQ只有兩種方式，要么電腦登錄，要么手機登錄，從2012年開始，QQ可以支持多終端同時登錄，講到這里，相信大家對于QQ過往比較有價值的一些特性都已經有所了解了，那么，你們知道從1999年到2012年，在QQ的開發過程中，我們一共申請了多少件專利？雖然說有些人覺得騰訊一直是一個跟隨者，總會有抄襲的嫌疑，這個我可以很坦白地講，當然，先說專利數，再說有沒有抄襲的問題。當現在我們在QQ上的專利數已超過400件，已經訴權的有300件，對于創新和抄襲，舉一個專利的例子，大家知道在QQ聊天窗口上顯示的對方“正在輸入”是MSN的專利，其實QQ也有這個專利，只是和他們的不一樣，最大的不同點就是MSN用圖表代替一串文字，而在QQ界面上寸土寸金，這么長一串文字QQ界面沒法容納，所以我們就用了一個正在寫的動畫，表示對方正在輸入，還有當你的窗口最小化到狀態欄時，你還是可以看到對方正在輸入，這就是創新的地方，和別人不一樣。

回首14年進化史：從人性出發

除了技術之外，與QQ進化非常相關的就是人性，從2000年到2003年QQ界面最大的變化是什么？從純文字聊天我們逐步進入富媒體的溝通，QQ以前是一個純粹的聊天工具，純粹的聊天工具變成一個可以支撐整個騰訊業務發展的平臺，也是從2003年整個界面改版開始的。在后來將個人形象、信息及消息通知等放到對話框上之后，整個界面內容變得越來越豐富，隨著大眾對個人展示需求越來越強烈，QQ秀誕生了。

其實在2003年的時候，QQ秀只是看對方的，后來我們把兩個QQ秀都放出來了，因為我們發現其實大部分美眉都很喜歡照鏡子，更喜歡看自己不喜歡看別人，我在和許多美眉聊天的時候就發現，她的需求是這樣的，如果我跟對方在視頻的時候，會把自己的視頻窗口最大化，對方的視頻窗口最小化，很多人都會干這樣的事兒，我們發現看自己也很重要，因為大家都很關注自己在對方的眼里是怎么樣的，所以在后來的版本更新中，我們把屬于自己的QQ秀也加了進去。

在2005年新版QQ上線時，我們會發現第一個頭像是自己，點擊可以進入QQ，當時很多人對此都會感到疑惑，為什么自己的頭像會在上面？當時這個特性對QQ的拉動非常大，對比2004年、2005年這兩個版本，大家應該明白我說的在QQ上真的是寸土寸金，圖標爆滿也越來越擠，相信當時很多人都會覺得這樣的QQ界面很花很亂，也很讓人煩躁，所以在2006年重構QQ時我們決定了進行一定的整理，不求重構界面，但一定要進行整理。大家知道2006年我們做了一些什么樣的事情嗎？有聽過HENGMENG，這是我們一個內部的代號，但是曾經有泄露在外面，如果對互聯網有關注，就會有聽過我們做HENGMENG。也有一部分人因為這樣放棄使用QQ，所以我們推出了TN這樣一個產品，但是當時TN已經停止開發了，有可能很快我們還會再研究更簡單的QQ這樣一個產品方向。

在經過2003年到2006年很極端的發展之后，我們開始決定為QQ做減法，希望界面能更清爽一點，其實這個過程是相當困難的，因為整個騰訊業務的發展，QQ是騰訊第一個平臺級的產品，我們所有的業務都希望通過這樣一個產品接觸到更廣大的用戶，所以每個地方業務都想搶，以前的菜單什么樣可能大部分人都已經忘記了，但它卻是用戶點擊最多的地方，這也導致當時的菜單有很多業務，而現在的菜單基本上已經被我們清理干凈，里面沒有任何業務入口。

第二個要講的是側邊欄，第三大工具條為什么從一層變成兩層？因為有好多入口都想去占那個地方，已經沒有辦法放下了，而我們在設計時都不希望在界面上出現廣告，所以我們就把廣告那一欄去掉了，現在界面看起來感覺還蠻好的。但在QQ秀上一層一定要留一個廣告位，因為那個廣告在整個騰訊廣告收益里是最高的，所以其實我們做設計就好像每天都會跟業務做斗爭一樣，要保證既能支持業務發展，也要保證我們的體驗不掉檔次。

剛才有講到2006年是我們開始在做HENGMENG這樣一個內部代號的產品，大家知道HENGMENG是做什么的嗎？HENGMENG是QQ從2006年到2009年花三年時間做的一個內部的重構，這個重構解決什么問題？除了底層一些問題，對UI最大的變化就是，以前QQ界面層跟底層是合在一起的，你要做一個功能、換一個圖標換一個按鈕就從上到下都要動一次，都要重新寫一次，而且所有的控件都是不可以復用的，你界面上每做一個按鈕，你就要做一次狀態，切一次圖，2009年開始之后，我們做了界面層跟底層的分離，就是現在可以看到界面方所有按鈕，只要是一樣的只需要一個就可以了，不需要每個界面畫一次。還有我們要去改一個功能或者改界面一小部分的時候，在2006年以前你需要很長很長一個開發的周期，所以你們可以看到前面UI的變化其實不是特別大的。后面我們要怎么改，其實自由度會高了很多，因為他不涉及到你去動底層，所以改起來就會非常方便。

QQ界面：因何而藍？

2006年的時候QQ安裝包是非常大的，里面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界面的皮膚，所以那時候程序員超討厭我們做UI了，因為我們會給他們的性能帶來很大的問題，但是我們又覺得一定要這樣才漂亮，我才不管你開發做的怎么樣，我們只管用戶覺得好看。而且以前就是整個界面切圖的話，我們很多時候不能在界面上做很多變化，因為你一旦一張圖上去的話就會很影響它的最后一個渲染，所以我們都是大家可以看到前面的界面都是這樣平鋪過去的，為什么要講這個呢？我們可以看到從2010年開始，我們做了一次皮膚上很大的一個變化，就是我們可以做到自定義皮膚，就是你可以把一張你喜歡的圖拖大這個界面里面就生成你自己的個人皮膚，在此之前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用過很多網友作品，網友做的皮膚有用過嗎？有用過。有自己做過皮膚嗎？在此之前我們還出過一個產品叫做皮膚編輯器，有沒有人聽說過，然后很多網友就可以把會用這個的人就可以把QQ界面上很多的業務圖標都去掉了，無廣告、無業務版本，可以通過那個東西來實現了。但是其實從HENGMENG以后就不需要用這樣東西，就很快很快把自己喜歡的皮膚調色出來。因為剛才沒有講完的一個專利也是我們一個比較有價值的專利，這個皮膚界面上的皮膚顏色可以自定義調節它的透明度、明度和色相。

為什么我們要做這樣一個功能，因為每一年我們做設計的在年底都是非常的痛苦，因為要去重新做QQ的第二年的主界面，這是我們每年最慘最慘的時候，因為QQ這么多年，大家對它的期待很高，而且騰訊其他所有產品的風格不像后來各種應用非常的發達，可能也不需要說都要跟著QQ皮膚去走了，其實在頭幾年的時候，我們的所有的界面包括游戲、音樂、視頻什么播放器所有的產品都希望跟QQ走類似同樣的風格，以保證這是騰訊出品，所以我們每年大概九月份的時候會啟動新版本皮膚風格的一個設計。其實從2010年以后，這個事情變得相對輕松一點，因為有了自定義，我們只要滿足80%用戶的審美就OK了。隨后在2012年時，我們提出了一個極地雪的概念，大家可以看到QQ一直以來是藍色，只有自定義皮膚的時候有其他顏色，為什么我們堅持這么多年來都用藍色，是從一開始就覺得藍色就是我們的主色調還是怎么樣？

其實當初我們設計師自己定的概念就是藍色有科技感就這么簡單。然后每一年我們都有想能不能改一個顏色，有想改一個灰的，因為有一段時間傳播的蘋果，我們部門出去開會用的全是蘋果，大家想能不能換一個灰的，后來又想Windows也出了黑暗風格，我們能不能出一個黑的，所以各種各種都有想過了，但最后還是把藍色堅持下來了。到2012年的時候，我們想這個品牌的理念還是應該把它一直堅持下來，就從2003年到2012年大概九年的時間我們就把極地雪這樣一個設計歷年梳理起來，我們為什么在2012年做極地雪，是因為企鵝長在那里，所以我們就把這個藍色一直堅持下來，其實也是在2012年才想的，我們都堅持這么久了，那就繼續堅持下去吧！

朋友，你好嗎？

告訴大家一個數字，QQ同時在線人數最多的時候達到1.76億。而后來因為隱身用得很多，而且對某些人隱身的功能，后面我們還做了整組的隱身，你把所有前男友、前女友拖到一個組里面對其隱身，不要懷疑，就是有這樣一個需求。而且也可以看得到現在第一次互聯網發展是在99年開始，在2011年之后，移動互聯網就是3G的天下，移動互聯網也有了爆發性的增長，我們會發現兩個很相似的點就是每一次互聯網發展都伴隨著一股陌生人交友潮流的興起，大家有這個感覺嗎？我這里可以分享一個數據，就是在2010年的時候，QQ里面真實好友的比例，就是現實中的朋友，不是通過什么看誰在線、附近的人或者游戲及群里面，這種各種各樣的虛擬關系認識的人，就是你真是的好友，你同事、同學、鄰居、親戚等真實好友比例在2010年達到一個頂峰，大概平均每個用戶有六成的好友是真實好友，在2011年之后這個數字開始下滑了，就會發現其實在2011年遇見附近的人的這種功能幫助大家不斷擴展自己的關系鏈，但是其實有一些產品比如說像陌陌這種產品，他們覺得挺悲哀的一件事情就是在這個產品上面認識了人，建立了關系鏈，最終回轉移到QQ和微信上面，他沉淀不下來，為什么說大家對QQ或者騰訊產品還是非常有感情的，是因為關系鏈會一直存在那上面，你可以在上面找到你多年未見的好友。

QQ太陽與圖標的故事

對于太陽，其實最開始我們做的時候只有一個太陽，當時我們覺得能達到這個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但隨后我們卻發現，原來太陽也可以帶動一個產業的發展，即掛機。當時由于我們設定的是24小時為一天，所以掛機很不環保也很耗時，后來我們就將其改為一天掛兩個小時就可以了，然后隨著大家在Q齡上的發展，覺得一個太陽不夠了，就出兩個太陽、三個太陽，到三個太陽也不夠的時候，就出皇冠。這一特性的推出其實對于QQ在線是很顯著的，大家都習慣掛QQ。

除了三個太陽和皇冠之外，還有什么很耀眼？就是圖標，我可以講一下當初做這個圖標的故事。我覺得圖標也是對騰訊業務的拉動，其實大家不要站在你是一個用戶去想，先想一下如果將來你要做一個產品，你應該怎么做才能讓它很好活下去。最開始的時候QQ的圖標是你開通哪一個業務只會亮起那個圖標，大家可能沒有經歷那個年代因為很久很久了，后面我們會想，是不是很多人會有這樣一個需求了，就是我想開業務，我是怎么樣看到我沒有開業務的圖標呢？大家知道有一群用戶，大概有20%多的用戶他是非常熱衷點亮圖標，都會覺得圖標點亮越多越有面子，所以后面我們就會覺得既然這樣我們會在自己資料卡上面把所有你可能點亮的圖標都列在那兒，而且還是灰的，這讓大家非常有沖動想把灰的圖標變成彩色的圖標，一下子我們業務開通的頻率就提高的非常多，這個給騰訊帶來很大收入和業務拉動。

圖標點亮了，那我怎么去熄滅圖標呢？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開通這個功能，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在玩這個游戲，有一些小朋友可能不愿意他的家長和老師看到他在玩這個游戲，不希望這個圖標點亮，就有人打客服電話說怎么把圖標熄滅，以前不提供這樣一個功能，但是這個需求越來越多的時候，我們才把這個功能做下去。

QQ：因為愛所以愛

現在講一下QQ的情感與責任，不同群體如何使用QQ？其實QQ在現在的用戶數已經達到7個多億，基本人人都有QQ，這些用戶當中肯定會有一些人使用互聯網不太方便，我們是如何考慮他們的一個需求的呢？就比如說，盲人和老人是如何使用QQ的？

盲人使用QQ是用讀屏軟件，騰訊QQ之前做并不是太好，我剛才講過，在HENGMENG出來之前，我們很多界面寫的不是很規范，很多空間是自定義的，視頻軟件就識別不出來，就會有很多功能是使用不了的，而且其實盲人使用互聯網最大最大的障礙是什么？是驗證碼，驗證碼是盲人無法逾越一道上網門檻，因為我們一方面又要做到帳號的安全，一方面又要方便這一群人去使用，所以我們現在用一個相對比較低級的方法就是給所有的盲人都開通白名單的功能，只要把號碼報上來，那他使用我們服務就永遠都不需要使用驗證碼。另外我們在2013年的版本實現了所有的控件去掉自定義，就是沒有一個控件是自定義的，盲人讀屏軟件就算是8年前的版本，都可以識別上面所有的功能。做這件事情得意義很大，因為我們每出一個版本讀屏軟件就要曲士英針對QQ做一些特殊的開發和訂制，我們出一個他們跟一個，并不是所有的讀屏軟件都能跟我們保持相同的開發速度。我覺得我們能為他們做的事情，哪怕是一點一滴，也是我們在為全國幾億用戶服務的同時，希望為這幾百萬的盲人也提供一些便利。

對于老人，我們不是去講老人怎么使用QQ，相信大家都還記得在重陽節登錄QQ時的繪畫畫面，大家知道這背后有著什么樣的故事嗎？我簡單講一下，就是在深圳，我們在深大天橋上發現一位老奶奶，一邊繪畫一邊賣畫，每天都到很晚，老奶奶已經70多歲了，她畫的畫很漂亮，因為以前年輕的時候是做繡花的，所以她就把繡花的圖案畫出來，五塊錢一張，雖然她已經老了，但她還是有夢想——希望賺足了錢，回到家鄉蓋一所房子。錢也不多，她說賺夠五萬就回家，我們設計師發現了之后內心挺有感觸的，就在重陽節那天將她的畫放在我們QQ的登錄界面上，重陽節也是老人節，就是希望大家知道她，能夠感受一位老人的不易，然后幫她賣一些畫，讓她的生意更好，這樣她就可以早一些實現夢想，回家蓋房子去了，也可以好好地安享晚年。這個事情引起了媒體的廣泛關注，其實就算是每個人捐一點錢，全國那么多人也足夠了，但夢想不同，我們希望能夠通過QQ這樣一個平臺幫助更多的人實現他的夢想?，F在老奶奶還是會繼續賣畫，因為這不僅是她的生存技能，更是她的愛好，雖然人老了，但夢想不變，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取認可比不勞而獲要讓人敬佩得多，而獲得認可也是老人希望得到的一種生活。

重獲新生：展望2013

對于QQ2013的設計理念，我們依然繼續堅持我們的藍色，在藍色以外我們還可以做一些什么樣的東西呢？要使整個窗口更加自然，會看到藍天、白云、夕陽還有繁星，我們希望通過這個界面告訴所有熱愛互聯網的宅男宅女們，其實世界還是很美好的，我們希望大家能夠離開互聯網，去看一下外面的大好山河是什么樣的，希望能夠喚起大家對于這種自然的美好回憶。除此之外，還有天氣，QQ2013可以適應不同地區天氣的變化情況，與此同時窗口也會跟著變化，白天晚上不一樣，不同天氣下的動態場景也不一樣。

當然，界面的詳細變化有很多細節地方，我們也會做得非常順滑非常自然，這也是技術上希望通過這樣一件事增加體驗感。

提問：對于各群體的不同需求QQ是如何協調的？

陳妍：QQ不是一個為特定群體去做的產品，我們在內部說它是一個叫群量用戶，我們說得保守一點，從8歲到80歲都會用這個產品，其實這個過程真的相當的困難。所以我們內部會每年做一件事情就是去調查，我們部門叫用戶研究，每半年畫一次用戶畫像，將使用你這個產品的所有用戶的群體特征整理并進行分類。做出來之后，我們會把這個報告分發到各個部門，讓大家都知道，現在是什么樣的用戶或用戶群在用我們的QQ，而從今年開始90后用戶已經超過80后用戶比例，今年的學生相比往年也有所增長。

盡管我們還沒有找到保持這樣一個數據變化的具體原因，但我們都會觀測這樣一個變化。在跟各個產品或者是功能需求部門去溝通的時候，我們也會不斷的去問他其實你這些功能到底是給什么樣人去用的，我們會去考慮比如說大概有80%的用戶他會很常用這樣一個功能，那我們可以放到一個在界面里面相對常用的位子。但是如果只是很少的用戶才會去使用，那么我們會把這些功能會放到場景之下，什么叫場景之下，就是你可能發生這樣需求的時候，我們才會把這個功能放到你可觸及的地方，不是說一上來整個界面都是所有的東西。但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可以避免，因為大家覺得QQ容納很多東西，而8歲到80歲的用戶都有著自己不同的一些需求，有時候我們也會把東西放上去看一下使用情況，我們再決定后面繼續留在這里，還是調整任何地方去，我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可以回答到大家問題沒有，因為這是一個發展過程，并不是一開始我們就進行定位，然后進行設計，而是定位不斷，設計不斷。

學子感受

1. 因為我本身就是學設計，并且也接觸過UI設計，所以從我對于QQ的理解來說，我大約在初一的時候還是用QQ，最早的界面已經忘卻了，但是我通過學習設計，把以前的東西拾起來，覺得QQ在一些界面表面上的設計化東西上，由簡變復雜，從復雜再變回去?，F在QQ我發現它在往那個方向去，就是他把好多東西能夠越來越簡化，達到一個最佳的用戶體驗，使用戶在使用的過程中，能夠有一個特別束縛、特別享受的過程，所以這是我看到QQ的一種進步，也是我對QQ的一種情感的一種維系。還有一個變化給我最大的感覺就是，QQ日益成為人們日常生活中依賴的東西，就是他把感情和情感的維系做的非常到位，就是說變成人們一種日常交往的一種必需品，這是我對QQ最大的感受。
2. QQ對我來說就是，一般是QQ來交流，感情維系作出很大貢獻。而且我用的QQ是從初二開始的，之前一直用QQ號也丟了，高中又申請一個?，F在感覺它做不叫簡單而是簡約，要達到簡單的風格還有一定距離，希望QQ將來為用戶做更好的體驗，可以舍棄一些商業方面。
3. 首先我覺得就是這個設計方面應該以用戶為主，我覺得QQ在設計方面做的非常好，將人性化作為主要的追求方向，QQ的界面自始至終都是藍色，這一點我很喜歡，其實我也在關注極地雪?？傊X得，不管是QQ還是騰訊做的東西非常細膩，我經常關注CDC一些設計，包括一些網站之類的，有好多值得我學習的東西，包括網頁設計。
4. 我覺得剛才陳妍姐姐說得特別好，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情感觀設計，我是大老遠從北郵跑過來的，我本身是學工業設計的，然后從今以后想進攻互聯網，對情感設計是一個特別感興趣一個點，從剛才所看到的就是從1999版一直到2013版界面一個發展過程中，我發現騰訊很注重用戶體驗，以及對用戶一個情感上的考慮的，我覺得這個是QQ能夠一路走來并且走的這么成功很大一個非常重要一個因素。同時讓我想起了曾經有一個會議上情感化設計是引領設計的非常重要主線，QQ正在進行著，并且做的很好，這就是我今天想說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