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高等教育反而限制了我們的深度思考?
填鴨式教育造成的結果是人才水平的同質化,一板一眼的教育方式使得教育失去了原本的個性化,然而未來的人才市場需要的是那些能夠主動獲取知識,深度思考,積極探索未知領域的人。
我們先來看一個故事:
在1914年的時候,火車都是燒煤的,燒煤就會噴出火星。有一輛火車路過一片亞麻地,農夫把700噸的亞麻堆在了鐵路邊自己的農田上。
這些亞麻是農夫的,鐵路邊的農地也是農夫的,亞麻放在農地上,沒有妨礙了任何人,但是火車經過時噴出的火星,卻把700噸的亞麻給燒了。
貌似大家都沒有明顯的過錯,只是一系列的意外,可是意外帶來了損失,損失終將需要彌補,農夫便將鐵路公司告至法庭。
這個時候,如果你作為大法官,案子應該怎么判?鐵路公司需要賠償嗎?
一次別開生面的判決
可以假想一下,如果鐵路公司需要負全責,那么鐵路公司除了賠錢,為避免再次發生這種事情,后續還要做好下面任意一件事情:
- 盡快想辦法,防止火車在燒煤的時候噴出火星;
- 在沿線的鐵路軌道旁修筑起高墻;
- 與農夫達成協議,多買鐵路軌道旁邊5米的地,這樣子農夫靠邊放亞麻也不會有事;
- 直接讓鐵路軌道改道;
就算放在現在來看,這怎么都是高成本的做法——高昂的成本最終還是會轉移到票價上,影響著這條線上所有用戶的出行選擇。
這一切,就僅僅因為農夫的亞麻放在了鐵路的邊上?
根據表面現象,用單純的法律條例去推敲結果,這種判決似乎有失偏頗。
當時,幾乎所有的大法官都認為這件案子將會是這么判——因為站在農夫的立場上,他確實沒有做錯什么,還蒙受了損失。
這個時候有一位法官 Oliver Wendell Holmes 卻提出了一種別開生面的想法:
如果農夫和鐵路公司同屬于一個老板,判決的結果將會怎樣?
老板可能直接跟農夫說:下次你別把亞麻放邊上,挪過一點不就好了嗎?要我的鐵軌改道,這至于嗎?
這里面,老板看的是總體收益情況,雖然這次700噸的亞麻被燒了,但是你如果要我鐵路改道或者修筑高墻來避免以后這種高成本的改動,我可劃不來。
Oliver Wendell Holmes之所以要假設農夫和鐵路公司屬于同一個老板,那是因為在現實中,農夫和鐵路公司都同屬于“社會”這個“老板”。
“社會“這個老板,需要控制因為意外所帶來的總成本,并將其降至最低,這是社會的成本問題;不然多幾次這種案件,社會的總成本就會莫名地高得可怕。
不然在消費者的角度,重要的鐵路線路被莫名改道,票價也虛高,一系列的意外或許就能將社會“改”得面目全非。
最后,案件得出一個為后人所沿用至今的裁決標準:
誰避免意外的成本最低,誰的責任就最大。
雖然火星燒著了亞麻,但是責任卻在于農夫,不是說農夫做錯了什么,而是農夫避免意外所付出的成本,比鐵路公司要低很多,那么挪開亞麻的責任,就在農夫的身上了。
后來這個標準普遍用于解決社會成本的問題,還形成了著名經濟學理論:科斯定律的延伸部分。
這件事對社會的影響是巨大的,而在這個案件中起到關鍵作用的大法官Oliver Wendell Holmes,正是堅持了十年如一日的案例復盤,深度思考,從狹義的公平中抽離出來,用社會的總成本角度去判決這個案件。
為什么別的法官得不出這個結論?
當別的大法官還在糾結誰對誰錯的時候,Oliver Wendell Holmes卻能抽離出這個層面去看待問題,這是為什么呢?
我想,可能別的法官都是受了高等的教育,是被教育出來的,而Oliver Wendell Holmes卻是對社會和法律有過深度的交叉思考,總結出來的。
畢竟法律是用來服務以及平衡整個社會。
在之前的文章中,我曾分析過,其實有的教育是反人性的。
為了提高管理上的效率,更好地集體化管理,人才會有了被教育的必要。
就像我們從小被教育要尊老愛幼,不能隨地大小便一樣,這些都是為了便于社會的集體化高度管理,減少社會資源的浪費以及長期監督我們的人力成本。
對每個人來說,基本的教育程度是必要的,這能讓人保持正常的理解能力和思考強度,但是如果人要往上發展,需要的更多是自我驅動的學習和思考,而這種自我驅動是要順應人性的。
順應人性這句話怎么理解?我們來舉個例子:
在身邊,你常常會聽到這種抱怨:孩子每天被家長逼著去學習,周末還要去上興趣班,但每天回到家卻會主動要求開電腦玩游戲。每天幾乎有8個小時都在學習,只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被允許玩游戲,長期以來學習沒發現進步多少,游戲卻玩得很溜。
同樣是生活上的一件事情,為什么學習的效果會這么平庸,自我驅動力也如此的低?
其實,幾乎市面上的所有教育都是填鴨式教育,也就是說我告訴你怎么怎么地,你按我的來,必然能取得高分,獲得好成績。包括所有的教材,都是在不斷重復這句潛臺詞:你按我的來,我給你好分數。你刷我這些題,你考試大部分都能用上。這樣子下去的后果只有一個,就是學生的能力和水平會趨向同質化,用我們做產品的思路來分析:未來的人才市場,將會是一片紅海。
教育原本就應該是一個個性化十足的行為,每個人的理解能力各有高低,聯想能力也不盡相同,我們本來就不應該用共性的方式去對待個性的事物。
人才水平的同質化會是普世教育的必然結果,用同樣的教育方式,得到的也就是差不多水平的學生,那么出類拔萃永遠只會是偶然性事件。
主動思考能帶來深度思考
我們去玩游戲,從來都是主動的。
大部分玩過游戲的人都知道,在游戲里面,我們得到的是自我支配的權利。通常游戲只會告訴你一些基本生存操作,怎么跑、怎么跳、怎么開槍和怎么撿東西,接下來都是靠自己發揮,最后能玩成什么樣就靠你自己了。在游戲里面,你會主動思考,你要猜一下房子后面是不是有人埋伏,橋底下會不會有人襲擊我,等一下敵人來了我要怎么做等等。這都是自我驅動的表現,我需要主動去思考一切,在無限的空間里,我思考的結果得到的徹底的釋放,這是智慧的較量,也是用勇氣的競爭。
玩游戲這件事,順應了人性,讓大部分同質化的學生在游戲中釋放了自己無處安放的個性思考。人都是關注自己,追求個性和自我的動物。
游戲本身是正面的,負面的影響只是游戲當中的不正當引導。
你會發現:真正的深度思考是自主的、順應人性的;而教育是被動的、反人性的。
換句話說:只要還處在等待教育的情況下,人就永遠都做不到深度的思考。
而那些主動去獲取知識,積極探索未知領域的人,才真正地在對某件事情在深度思考。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會主動去做一些事,不厭其煩地去做,并且希望把這件事越做越好,那么恭喜你,這將會是你天分展現的舞臺。慢慢地,你會為了做好這件事,不惜代價地找到對應的方法,這會不斷地刺激你對未知區域的思考,找到有利于事情發展的方向。
很顯然,前面案例中的其他法官,目標只是為了盡快地把案件結案陳詞,所以基于案件的表面現象,只要在法規里找到合適能套用的條例,宣讀出來就完成任務了。
而大法官Oliver Wendell Holmes的判決提議,能為以后這類型的案件省下了不少的判決成本,更重要是在法律所允許的邊界之上,大大降低了社會在規避意外時的總成本。
社會的進步發展,會需要更多像Oliver Wendell Holmes這種能主動思考,并深度思考的人。
深度的思考與目前的工作有什么聯系?
所有能夠被標準化、程式化的工作將會被越來越多的數字產品代替。越來越多依靠大量記憶、大量勞動力的工種也將逐漸告別歷史的舞臺。
這說明什么?
說明了將來在分工上,人和機器的分界線會越來越清。人不再從事過多機器可以做到的事,會把更多的時間放在那些只能由人來完成的工作上。
就像現在的銀行,開戶報失這種簡易的流程,已經能用機器來代替,一個大堂經理能覆蓋管理四部機器,原本需要五個人做的事情,現在一個人就能勝任。
也許這個時候,銀行對于柜員的需求程度已經不大了——雖然銀行少了四個柜員,但是大堂的這四個機器需要軟件設計、硬件設計和系統搭建等維護措施,這里卻新增了幾個重要職位。如果單純為了填補空缺,銀行的柜員要成為軟件設計師、硬件設計師之類的,這種職業轉變的學習成本太大了。但鑒于他們以前工作性質的特殊性,在相關業務的新技術應用層面,會有很大的需求。例如大堂的那幾個機器,在產品設計的時候除了必備的產品技術人才,最需要的就是這些曾經在銀行一些業務流程里游刃有余的柜員。
很明顯,這是需要人去設計的,但卻不是人人都能做到。
在每個時代里,新技術的引入都是為了更好地提升業務效率,降低業務成本,業務流程的在線化也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
只有那些在行業里,對相關環節異常熟悉,對上下游產業鏈游刃有余的人,才知道原先的流程在哪個環節比較冗余,哪些步驟會是個障礙。
也許在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不知道如何清晰地描述出需要優化的所有問題,但無需質疑,他們是那群離用戶痛點和癢點最近的人,是行業新技術革新的引路人。
能否發揮出該有的行業積累,取決于你對所在行業本質問題的思考程度。
每個行業里本質問題大致可分為:市場、用戶、痛點、場景、競爭、體驗這6大類,而深度思考就是直面事物更本質的東西。在面對新的問題時,傳統的方法迅速失效,取而代之的會是更本質的東西。
寫在最后,想在未來
如果你所在的行業正處在技術進步的變化階段,我希望你能成為這個行業的引路人,社會需要你,需要你對行業的深度思考。
如果你有志于針對某個行業,做一個產品,更好地服務更多的人,你會成為這個產品的產品經理,這個時候你更需要對這些本質的問題有著深度的思考。
在未來,只要你是個行業里劃時代的人才,無論你會否成為產品經理,你都會或多或少地從事著產品經理的工作:運營產品化、營銷產品化、推廣產品化等。
對于市場、用戶、痛點、場景、競爭、體驗這6個產品化的底層技能,我把我的思考和理財全都存在了小助手里面:《雅格布的產品技能思考合輯》。
很多我踩過的坑,我犯過的錯都能為你節省不少思考的時間和資金成本。
作者:雅格布,微信公眾號:雅格布(ID:jacobl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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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別的法官得不出這個結論?我想,可能別的法官都是受了高等的教育,是被教育出來的,而Oliver Wendell Holmes卻是對社會和法律有過深度的交叉思考,總結出來的?!?/p>
上面那句話是你的主觀臆斷,不是事實。另外Oliver Wendell Holmes畢業于哈佛大學,他沒受過高等教育?
其他的法官也許是僅受了高等教育,而沒有應用高等教育。不過,確實是我的主觀臆測,也算是我個人的一個觀點。
說得好
這讓我想起了羅輯思維里的一句話:未來的職業人都是U盤化生存。沒有那么界定清晰的崗位要求,一切以解決問題為導向,人的成長的前二十年是在學校設計好的容器內發生的,溫度、壓力、高度、密度都是差不多設計好的。而走出校園之后,個人的成長除了周圍環境影響之外,個人的思維、習慣、性格等成為了成長的坐標軸,如何突破自己身上固有的東西成為了擺在面前的一個很嚴肅而又深遠的問題。
哈哈,U盤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