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入「同理心」陷阱:「同理心」并不等于完全變成用戶
體會對方的感受,同時不讓自己在情感上那么投入,使得你的判斷力蒙受影響。
記得在十年前,頭一次接觸到“同理心”這個名詞的時候也和現在很多產品新人一樣,感覺找到了一個神器——有方法來評價自己與他人的判斷是否準確了。確實這個詞匯很好地幫助我在與團隊溝通的時候顯得更專業,也更容易將話語權把握在手里。尤其是它被劃入到公認的核心產品能力之后,它開始出現在越來越多的工作法與培訓中。
它可能并不存在
現在談產品經理必談同理心。這確實表明了整個整個社會對于互聯產品這個專業重視程度與認知的提升。但事實是,沒有人能夠說明白到底什么是同理心,也沒有人能夠給它一個可以被衡量的方法。這很正常,因為目前在心理學領域都沒有一個公認準確的概念。
這要從“同理心”這個詞的源頭說起。據記載,它最早是由德國哲學家Robert Vischer 在1837年提出的,當初是一個德文單次“Einfühlung”,指的是審美學中的“共情”。你看,最早它是美學的范疇,并不是我們現在理解的概念。但它是被另一位哲學家Theodor Lipps發揚光大。因為Lipps被大名鼎鼎的弗洛伊德大加推薦。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有名人背書。這樣經名人之手,Lipps把這個單詞帶到了英國,所以英國人不得不造一個新的詞來與之對應,于是有了“empathy”。但是你要知道的是,以英語為母語的心理學家也提議了這個單詞的一些其它翻譯,包括“animation”(活化)、 “play”(游戲/扮演)、“aesthetic sympathy”(美學上的同情心)和“semblance”(外表)。也就是說,英國人也沒有達成共識。
下次再有人問你什么是同理心的時候,你依然可以很隨地給給對方一個你認為對的解釋。不過如果要用在產品工作或者面試產品候選人的話,那么這個詞的意義顯然就不那么重要了。回歸到原點,我們希望借助它達到的那個目標上才更務實一些。
這個詞被廣泛地引入到互聯產品管理工作中,是因為我們都希望能夠更準確地洞悉到用戶更深層次的需求。我沒有用“痛點”這個詞,因為它不夠準確。
為什么又如此重要?
熟悉互聯產品的朋友都明白,我們需要為用戶構建一條路徑,讓用戶一步步地自己去解決問題。這與傳統產品截然不同。比如拿一臺真實的日歷和一款日歷程序相比,我們可以立即明白如何使用一個真實的實物,但很可能隨著不斷地點擊迷失在一款日歷程序的流程中。所以一款日歷程序就會比一家日歷廠家多出一個產品經理的角色,他要能夠告訴團隊如何做才能留住用戶,甚至還有再配上專業的交互設計師來提高可用性。而且隨著這款日歷程序的不斷演進,對于產品經理而言另外一件事就變得越來越重要,如何讓更多新來的用戶明白,他們即將使用的是個什么東西?因為它很可能已經不是一個日歷原本的模樣——比如成了一個社交工具,或是一個在線商店。
而這時,在這位加班無數的產品經理的桌子上,那款公司發的日歷從來沒有改變過,它的廠家也不會擔心新客戶會不明白它的用處。
互聯產品隨著用戶需求的變化不斷成長。產品經理就是這個看護者,時刻保證產品本身跟得上用戶需求的變化。記住,用戶需求是一直變化的。所以只有更了解自己的用戶,才能在這場追逐的游戲中把握主動權,甚至變為領跑者。如何能夠更好地了解自己的用戶呢?如果你每天都離不開自己的產品那是最好不過的。但即使這樣,做為產品經理依然需要接觸到更多的用戶。因為“用戶”這兩個字背后不是某個人,而是有著共同需求特征的群體。如果深陷“自己是用戶”的心態中,則會丟失對于群體觀察的客觀性,這是大多產品經理入門后常犯的錯誤。
如何正確面對?
最快了解用戶的方式,是模仿他們的行為。
“不要看他們是怎么說的,要看他們是怎么做的”。通過監測、認識甚至模仿對方的行為,我們往往會發現一些與自己預想的不一樣的地方。
在模仿與預測中,首先要保證的是觀測對象的客觀性。這個很難,因為我們生來就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的,只有從失敗感中才能深刻認識到與自己與外界的差異性,這并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情。還有一件更難的事情,就是不要動不動就去影響人家。你看,優秀的產品人都是在用戶背后安靜的觀察者,不愿意拋頭露面,因為不愿意受到干擾。
所以講求“同理心”并不是要完全變成對方,而是:
- 要看到對方,并在保持一定距離的前提下進行觀察和預測
- 要做好接受那些你可能不愿意接受的事實的準備
- 要保持開放和懷疑
所以從這一點出發,我個人更接受《讀者文摘》在1955年對“同理心”做的術語定義——“體會對方的感受,同時不讓自己在情感上那么投入,使得你的判斷力蒙受影響”。
因為判斷力就是產品經理的生產力!
本文由 @王玨 原創發布于人人都是產品經理。未經許可,禁止轉載。
內容很好啊,學習了,點個贊
編輯同學好,我覺得還是原來的題目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