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眾:一個時代的核心產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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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末的臺北,一個叫劉若英的大女生,翻唱了一首來自宋冬野的《鴿子》,同時還不忘發條微博,說這正是她“想唱的歌“。

宋冬野何人?一個創作出感動無數文藝女青年的《董小姐》的87年的北京胖子。雖然他目前仍沒有劉若英這般被人熟知,但他在25歲以下年輕人的世界里,影響力卻是劉若英所不及的,除了劉若英,另一位女神張曼玉也曾親自與他通電話,希望可以在音樂上合作。甚至連一向不那么容易被“打動”的臺灣青年,都被他特有的中國北方式的平淡表達所征服了。

為何一向給人以“小眾”、“高逼格”印象的民謠歌手,能夠如此低調而又如此不可阻擋地俘獲少男少女的心?今天,我們不妨以此為切入點,聊聊“小眾”。

 

通常理解中的“小眾”過于狹隘

通常理解中的“小眾”,就是只被少數人接受的事情和愛好,而且通常表現為更新奇更前衛,比如相對于前文所提到的劉若英、張曼玉,宋冬野是“小眾”的;相對于小米,魅族、錘子是“小眾”的;相對于淘寶,豆瓣東西是“小眾”的……

因為沒有一個標準定義,所以大家對“小眾”的理解,也是見仁見智?!靶”姟碑a生的根源在于越來越多的人,兜里都有了越來越多的銀子,于是乎,銀子開始決定腦子——我要活出我自己, 我要為自己帶鹽——花錢的動機開始向多樣化和個性化發展。

如此,“小眾”產品有了相對穩定的需求基礎,并催生越來越多的商家,投入到更加個性化的市場,雖然很少賺大錢,但因為更加差異化,更精準的人群,更細膩的表達,反而能充分滿足需求,贏得穩定、可觀的市場份額。

但我認為,這些理解已然過時了,過去十年也只能算是小眾產品的萌芽階段,這種“小眾”,只是一個相對于大眾消費品的概念,過于狹隘。

 

移動互聯網正重新定義“小眾”

我所以想再聊聊小眾,主要是有感于移動互聯網讓“人”的一切都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隨著消費場景、溝通場景、生活場景的多樣化,最直接的影響就是人格的多樣化??梢哉f,生活在移動互聯網時代的每個人,都擁有了真正意義的碎片化人格,相對也會扮演著碎片化的社會角色。

而且這種人格、角色,在時間、空間的轉化上是可以做到無縫對接的,這也直接帶來了人的情感、消費等行為需求的碎片化,每個人還會在有限的時間內,無限地沉淀著越來越豐富的垂直行為(人格)——跑步、爬山、旅行、寫作、公益、演講等等各種愛好都可能發生在“我”身上,而且“我”可能在每一方面都會越來越投入,越來越專業,要求也越來越高。

同在一個小組跑步,如果其他人都穿NIKE,“我”就想穿一雙NB;如果其他人都用咕咚,我就想用NIKE ,于是參加跑步小組這種本就個性化的行為,會進行二次、三次甚至無窮次的個性化,最終全部用來實現“我就是我”。

談到這,不知道有沒有人意識到,現如今談“小眾”,已經不能基于滿足“小部分人的需求”,而應該基于滿足“人的小部分需求”。也許有人會疑問:兩者有區別嗎?文字游戲吧?

當然不是,不僅有區別,而且有大區別。打個比方,小部分人的需求,容易產生類似“死飛”自行車這類產品,而人的小部分需求,則可能讓每一輛自行車都具備一種“死飛”的體驗。

前者是縱向的,而后者則是橫向的。前者極有可能越做越小,而后者則有可能做出大眾化的“小眾”產品。比如同樣是民謠,左小祖咒的被接受程度遠不及宋冬野,而宋冬野可以劃歸為流行音樂嗎?我想還不可以,雖然他很流行。所以宋冬野就是典型的大眾化的“小眾”產品。

這給我們的啟發就是,未來的“小眾”產品,應該追求的絕不僅是受眾的“小”,而應該是需求場景的“小”,因為用戶越來越扁平,每個人內心都有一萬種“小眾”的需求等待更高逼格的表達與釋放。

“小眾”已成為這個時代的核心產品力

  這幾年,越來越多的“小眾”產品,完成了大眾化;也有越來越多的“大眾”產品,開始追求“小眾”逼格……

前者如NB鞋。你會發現,這款曾經被少數上層人士追捧的運動鞋,如今儼然成了“街鞋”。為什么?因為每個人的內心,都藏有一個種情感,需要極致、個性化的表達。因此,最好的產品,能同時滿足每個用戶的個性化需求、每個用戶在感知、消費、體驗產品過程中,都能重新找到自己、找到一種“小眾”的尊崇感……

在這個意義上,“小眾”已成為每個產品新的核心能力。所謂小時代,其核心內容也是“小眾”。

(多說一句,我一直認為喬布斯為蘋果賦予的恰恰是“小眾”文化。蘋果如此流行,但他仍然會讓每個使用者,都倍感“尊崇”、“個性化”,后文繼續討論)。

后者如可口可樂。這兩年,可口可樂最容易被忽略的創新,就是包裝上的創新。從去年的流行詞標簽,到今年的流行歌詞標簽,可口可樂在最大程度釋放規?;a效率的前提下,也最大程度上為用戶提供了“小眾”的可能。

每當我看到一個小女生手握著五月天的歌詞瓶可樂——傷心的人別聽慢歌——走出便利店時,我仿佛都能讀到她一連串的故事。而這也正是她挑選五月天歌詞包裝的用意——讓你們看到“我”的內心,體會到“我”的不同,甚至能通過某種方式,給“我”一些共鳴。

另外,可口可樂這種嘗試,還傳遞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就是所謂的“小眾”、“逼格”,主要的應用場景,是用戶的熟人或者能接觸到的人之間,比如同事面前、美女面前、領導面前、朋友面前、客戶面前等等。而不是一個毫無相干的人面前,有了這個前提,任何一種“小眾”,都可能在每個人身上復制無數個相同的使用場景,而這恰恰為“小眾”產品的大眾化、商業化提供了可能。

比如,喬布斯看似為iPhone設定了一個統一的大眾化的樣式,但每個人都可以通過不同的手機外殼來賦予硬件的小眾逼格,也可以通過桌面、app的不同來賦予軟件的小眾逼格。同樣的道理,張小龍為微信朋友圈設定了相同的默認封面,但你會發現,你的朋友圈里,很少有人的封面是相同的,每個人的個性化,都那么淋淋盡致的表達著。

所以,如果你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么宋冬野這個胖子會火的話,你應該仔細體會他的歌詞——董小姐,你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愛上一匹野馬 可我的家里沒有草原——如何用“我”的口吻,來講述每個人生命里都可能經歷過而又不盡相同的愛情。于是,每個人都有能找到屬于自己的情感共鳴,而移動互聯網又能夠讓這種共鳴快速傳染、引爆,最終滿足了每個人身上那么一小點兒需求……

在我心中,這種“小眾”正是當下產品應該追求的。

文/何川 ?摘自 創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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