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帶來的啟示
抖音帶來了什么啟示?為什么抖音平臺可以啟示SaaS平臺呢?大家又對這方面的內容了解多少呢?下邊的文章講述了這方面的內容,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前一陣有人說SaaS死了,并做了些分析,當然做SaaS的肯定不承認,篤定能夠尋找到第二春,但整個討論里似乎缺了一個最為基本的關注點:一邊是數字化的大規模投入,一邊是SaaS商業模式的普遍不行(已經上市的SaaS公司人效等數據其實是很差的),這兩個看著有點矛盾的現象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大模型等新技術對這種根本問題是否有幫助呢?我們從企業的根本問題開始。
一、企業的根本問題
企業和企業的差別很多時候比貓和狗的差別還要大,有的是真的現代企業有的是把傳統的家族業務或者其實是非一般性競爭的業務包裝上企業的殼來運轉,所以從業務模式、管理風格等是很難發現企業的根本問題的。這種根本問題需要回到企業的第一性。
1. 什么是企業的第一性?
企業是組織的一種,以欲望為底層驅動力,利是生命線,所以第一性是經濟上的數字理性。
在運轉過程中由于沒法強制約束人的行為,“利”要向“義”均衡,否則組織力量的形成會有問題,這就形成使命愿景價值觀。但如果按生存環境拉開不同檔次,并且逐漸減去企業附加的各種因素,減到最后利是最基礎內核。
說白了就是首先要賺錢。
但企業意義上的賺錢不像賣倆雞蛋那么好度量,你是用利潤還是用現金流有時候也是個問題。
我覺得看根本問題,可以在較長的時間看ROIC。
關于ROIC上看下麥肯錫公開的一個結論:
2. 接近WACC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真的不賺錢。比如你借貸100萬,利率5%,然后你凈利率5%,那就是一直忙活但不賺錢。
這可以再遞進一下,我們知道民營企業有五六七八九一說,就是貢獻了50%以上的稅收、60%以上的國內生產總值、70%以上的技術創新成果、80%以上的城鎮勞動就業、90%以上的企業數量。
中小企業人效通常低于同類大規模公司,這樣一來,就更不賺錢。用過去的說法就是溫飽線。
可以拿一個個例來驗證,比如AI企業里還在盈利的企業科大訊飛,人效基本在100萬多一點,這是什么概念呢?平均1個人一年創造100萬的收入,如果乘以產品的毛利和個人成本,那屬實不怎么賺錢。
所以我們企業的根本問題就是自己普遍賺錢困難。然后就和個人有錢了就沒那么有用的稀奇古怪東西也買,沒錢的時候呢就只買最關鍵的一樣。如果SaaS產品不解決根本問題,那顯然就只能在邊緣構建商業模式,邊緣構建商業模式,正常就會比較痛苦。
不過不賺錢是個現象,那為什么企業不賺錢呢?
3. 為什么普遍不怎么賺錢?
(這問題如果被研究清楚也徹底解決了,我覺得可以得諾貝爾獎…我是沒希望了,所以這里只是從基本企業運作模式做的猜想。)
抽象點看,有兩種模式運作我們的產品和服務:
一種是點對點的服務,這種就要單價高,比如投行、律師基本都是這模式。
一種則是大批量可復制,比如手機,這時候就看單品的競爭力,競爭力體現在定價上,而定價是品牌、技術競爭力的總和。
很多公司的業務正好介于兩者之間,兩者之間是說模式偏定制,但收費偏標準化,當然就不好賺錢。這和古代打仗,糧草運到前線,內部先吃一多半,本質一樣。
越失去定價權,就越要想辦法解決復雜業務關系,這就需要導入非常多的人力,現象就是銷售變重。但其實銷售這個比重越重,你的人效就肯定越低。因為復雜關系背后其實代表了一種運轉成本。
SaaS的基本財務模型正好能體現這個權重,因為對SaaS而言你的產品力越強,可復制性越好,顯然SaaS模式的一切財務指標就都變好,否則就現在這樣(SaaS里面還有個專門的詞叫PMF:Product Market Fit)。
(40%規則是說你真做目標用戶調查,40%的人對你描述的產品表示沒有會很失望)
4. 這種情況的起點是什么呢?(基本不是PMF的情況)
一種表面說法是非標化,就是每個用戶的需求都不一樣,結果當然就是可復制性很差。那再深入一步,到底是什么非標化的源動力呢?
因為人的需求是差異的,他所身處的復雜關系是差異化的。這些被導入產品和服務后就變成了產品和服務的差異化。
無形的公司主體、公司與個人間映射和關聯越復雜,就越催生非標化的需求,而非標的需求越多,對智能的需求就越高,對智能的要求越高,由于過去的供給就只能是人,所以人效就注定有問題(我們的人效其實還沒算某些外派等員工,否則可能會更差)。
這就是我猜測的企業根本問題:智能供給不足,只能加人解決非標化問題,越加越不賺錢。
但這種基礎現實是躲不掉的。
這種復雜定制被傳遞到SaaS里面,然后SaaS一樣需要承擔復雜性成本,分配上卻在邊緣,這也是根本問題。
一種方法當然可以像教科書上說的,期望品牌的崛起和獨特的核心競爭力,但顯然這并沒有普適性,問題的整體性解決似乎可以從抖音上面看到一點啟示。
二、抖音帶來的啟示
抖音現在還沒有精準數據,一說是還沒盈利,但如果字節跳動的EBITA真的都超過騰訊了,抖音不盈利我覺得更可能是內部統計口徑問題,否則從從那里賺來的錢呢?
抖音的啟示還不在于它其實一定程度上也是個SaaS公司,而是說一旦把字節跳動、抖音、MCN、主播看成一個公司。那就會發現從來地球上就沒有過這么大規模的公司。
每天幾億人在上面工作、生活、娛樂、結算,那有比這更大的公司,那有比這更成功的阿米巴!
稻盛和夫說的阿米巴和這個一比就有點像小孩子玩具和大山大河的區別,看過書的可以回想下稻盛給的示例表格,過去成功的產品里面電商和它有點類似,但DAU遠遜,在IM 層面上的微信其成功意義也很大但與此不同,它不單自己構建了生態平臺。同時還為其它人創建了營收機會,就像一個總部一樣在運轉。
1. 這具體帶來什么樣的啟示點呢?
至少三個方面:
- 這真的是臺子。它讓每個人可以站的更高。常見的美顏、特效、剪輯、捏臉、直播PK、選曲等如果個人做就沒幾個人能做出來。所以這首先是個超級放大器,讓每個人把自己那點才華放大。(非要硬說,這部分就是最成功的SaaS)
- 這也是渠道。大量縮減找到你的客戶和用戶的成本,也縮你用戶找到你的成本。不管是搜索還是推薦都被用到了極致。
- 這是個結算器。上面的合約其實都是智能合約,被寫成了程序會自動執行的。區塊鏈原教旨的人也許會攻擊這沒有不可更改性,但這其實不過是個程度問題,沒那么關鍵。
(經常說的智能合約相當于去掉抖音這個角色,而依賴區塊鏈平臺,但我覺得需要融合,不太可能整體問題在部分解決)
最最關鍵的事,它不是解決的部分問題,它解決的是整體性問題,否則產品不好用。
最終結果就是這是個極度個性化和極度中心化的融合體。
2. 這是平臺么?
過去我們管這種模式叫平臺模式。
但像之前提到的平臺這個詞容易混淆本質,因為本質上任何一個企業有平臺屬性,那為什么這個好,那個就不好呢。滴滴、美團就不說了,傳統的百貨、訊飛這類的公司,小米都有平臺屬性。
他們都能找到自己的兩邊或多邊:一邊是供應商,一邊有你的客戶,一邊有你的員工,那個不是平臺?經常說的五力模型先天就是以自己為中心的平臺,如果公司沒有平臺屬性,那能用那么多年。
所以本質問題不是是不是平臺,我們拿微妙差別區分那個是平臺那個不是,其實是不對的,和孔乙己區分茴香豆的茴字差不多。
差異是為什么有的地兒這種平臺的職能可以平臺化,有的地兒則不行。說張三李四是人是沒有意義的,張三李四到底差別在那兒更關鍵。畢竟過去嘗試做平臺的絕大部分都失敗了。
這里的更關鍵的是硅基的智能邊界和可復制性。
重定硅基和碳基的邊界
如果30年前,我們說可以把司機師傅像滴滴這么組織起來估計是沒人信的,同樣如果十年前如果說可以讓視頻創作者這么組織起來,大概率大家不信。短視頻實在不是沒人做,而是莫名其妙都做死了,形象講是包括有社交網絡基因和媒體基因的都沒靈,最終死磕算法的行了。
抖音這類模式核心兩端正是你所對應領域的復雜度和硅基智能的覆蓋程度。
從這種模式的發展過程來看,是這樣一種遞進過程:
先是標準化最基本的交易,比如電商。
然后是外賣小哥和滴滴司機這類相對標準化,更容易把對應的崗位變成螺絲釘的領域(螺絲釘不是貶義詞,任何一個能夠大規模標準化的方法在生產效率上都是巨大飛躍,比如過去的流水線。)。
然后就遞進到內容創作。抖音其實也是生產線,只不過這條生產線開放度極高,你到底生產什么是你自己定的。
3. 那為什么可以這樣?
因為智能這一端在發生變化,它支持能更好的完成上面的任務。在此之上產品就有了成立的可能,有了可能性之后就被變成了誰能把它做出來。云計算和初步的算法智能化過去為上面幾種產品的實現提供了可能性。
這時候就有必要回到平臺的普遍性了。
那里都是的潛在平臺,究竟那個會率先被做抖音式的重整。
現在在大模型視角下,可能性的邊界正好發生變化。
一旦某個領域上這種模式確實有價值,那核心問題就一個,實現起來太貴了。而現在的資本環境似乎不支持做這類事(這需要個新的文章,展開太長了)。
4. 為什么可以啟示SaaS呢?
抖音化后的臺子,相當于讓每個內部員工可以站的更高。
抖音化的用戶,相當于能大幅縮減獲客成本也能提供更好的用戶體驗(一個低級版本叫私域)。
抖音化的智能合約,相當于縮減基本交易成本,提高流轉速度。
然后這個場景的問題被整體的標準化的解決了。
5. 我們現在的SaaS能解決什么呢?
好像一個也解決不了,大多能解決的是部分里的部分問題。
智能的發展會帶來折疊問題,比如DALL·E如果這么發展,那么Midjourney就可能會被折疊掉。在這種意義上,SaaS是面對新機會的,只不過就不是現在的SaaS了,而是能解決整體性問題的SaaS。
三、小結
刀郎羅剎海市前陣很火,里面有句歌詞是:那馬戶又鳥是我們人類根本的問題,對刀郎和這歌我是喜歡的,靠山調很好聽,詞也有很有意思,反諷也在點上,但他說的那個屬實不是人類根本問題。
這是一種還原論的思維方式,比如:社會是人組成的,所有社會的問題一定是每個人的問題,是每個人的問題那就是千古不變的人性善惡問題,人性的復雜度問題。但其實不對,人性這越來越是問題的一個要素,文化、科技、機制等其實都已經外化為一種獨立的類生命的存在,產生了一種內在約束和趨勢(所以凱文凱利才說科技想要什么,非類生命體憑什么想要什么!)。
而這種整體問題局部解決的思維模式,就催生了各種單一工具,但單一工具在現在面臨根本問題的時候除非不得不用,否則價值是小的。
專欄作家
琢磨事,微信公眾號:琢磨事,人人都是產品經理專欄作家。聲智科技副總裁。著有《終極復制:人工智能將如何推動社會巨變》、《完美軟件開發:方法與邏輯》、《互聯網+時代的7個引爆點》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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