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有才,吃到了董宇輝剩下的紅利
菏澤南站地標的爆火離不開郭有才,一名草根歌手通過傾情地演唱收獲了無數人的關注。在短視頻經濟時代,郭有才的爆火很大部分歸功于董宇輝為知識經濟留下的余暉。
草根主播郭有才正在悄悄地分食董宇輝剩下的文旅“紅利”。
這個來自山東菏澤的底層青年,沒有專業唱功,也沒有人文歷史知識底蘊,但憑借一首在廢棄火車站唱的《諾言》,點燃了無數中年人的鄉愁,以及難以名狀的復雜的情緒。
我最近發現,郭有才的高明之處,并不是唱歌,而是其巧妙地切入了董宇輝難以顧及,或者說是難以全面覆蓋的下沉市場。
郭有才的崛起堪稱傳奇。從一個默默無聞的抖音賬號,到擁有超過1200萬粉絲的網紅,他只用了短短22天。這種爆發式增長背后,是郭有才精準捕捉到了當代人內心的空虛與懷舊情結。他略帶沙啞的嗓音,唱出了無數人心底壓抑已久的情感——對逝去青春的懷念,以及在急速變遷中失落的身份認同。
在這個信息過載的時代,人們渴望著簡單、直接的情感共鳴。郭有才那略帶沙啞的嗓音,恰如其分地滿足了這種需求,成為了一種文化“速食”,讓一些人在短暫的感動中獲得情感慰藉。
以上是時代的機遇,而真正令人嘆服的是郭有才的“戰略眼光”。他沒有滿足于短暫的網紅光環,而是敏銳地察覺到了文旅市場的巨大潛力。
當董宇輝因為過于“稀缺”而難以滿足眾多二三線乃至18線城市的需求時,郭有才適時地填補了這一空白。
相比董宇輝的“知識型”,郭有才更草根氣質恰恰成了他的優勢。對于那些渴望展示卻缺乏足夠曝光度的小城市來說,請不到董宇輝,能請到郭有才也未嘗不可。
郭有才的粉絲群體雖然與董宇輝有所不同,但他同樣具備強大的網絡吸引力。對于二線以下城市而言,像郭有才這樣能傳播當地文化、提升地方知名度的網紅,無疑是稀缺而寶貴的資源。
城市的熱度很容易消退,曾經的燒烤之城淄博、季節性的“爾濱”熱潮,都已成為過眼云煙。但人的IP卻可能經久不衰。郭有才敏銳地抓住了這一點,開始了他的全國巡回”文旅秀”。
雖然菏澤的熱度已經消退,但郭有才近期被聘為多個城市的文旅推薦官。
比如,郭有才最近被聘為安慶市的文旅推薦官,他在天柱山下的直播吸引了眾多觀眾,用他的幽默風趣為安慶的文旅宣傳增添了不少色。
在張家界慈利縣直播期間,郭有才同樣被聘為慈利縣的文旅推介官,參與了當地的文旅宣傳工作。
從鳳凰古城,張家界,到黃石再到濟南九如山,郭有才越來越活絡。
郭有才在張家界直播,以風景區為背景,順帶做了宣傳。
在黃石的陽新天空之城進行了直播,與黃石本土的土豆片樂隊一起向全國網友推薦黃石。
在濟南九如山進行了特殊的直播,粉絲認為他要尋找一個更為寧靜、純粹的直播空間。
郭有才和網紅唐藝同臺,短視頻時代,下沉市場老百姓也需要有自己的明星。
直播文化產業也開始有了階層分化,“高端市場”有董宇輝這樣的“文化大使”,而草根市場則有郭有才這樣的“草根英雄”。
短期內,郭有才確實為這些城市帶來了可觀的流量和關注度。但如何將這些“流量”轉化為實實在在的經濟效益,仍是一個巨大的挑戰。正如此前的網紅城市炸火,但當狂歡散去,留下的或許只是一地雞毛。
郭有才的“成功”,某種程度上反映了這個時代的焦慮與渴望。一方面,每個人都希望抓住短視頻時代的紅利,另一方面,又對瘋狂的、速朽的內容感到不安。
很多網友開始反感,他們并不希望這種“網紅經濟”淪為一場沒有實質內容的狂歡。
真正的文旅發展,需要的是長期的規劃和持續的投入,而不是曇花一現的網絡熱點。
郭有才的崛起既是“個人才華”的體現(這個才華未必是唱功了,事實上,其個才華更多體現在對市場的嗅覺上),也是時代變遷的縮影。他成功地抓住了短視頻紅利,并且在菏澤熱度消退后,找到了董宇輝留下的市場空白,并將其轉化為自己的發展機遇。
郭有才的故事,或許會成為互聯網時代的一個注腳。而郭有才現象也是一面鏡子,映照出當代社會多元的文化需求和精神訴求。
但郭有才仍然是普通人的幸存者偏差,對于那些渴望站上風口浪尖的網紅來說,郭有才并不值得學習,也不必去蹭其熱度。鄙視郭有才,妒忌郭有才,但成為不了郭有才。
在這個流量時代,在喧囂中保持清醒,在熱鬧中尋找真實,這對每個人都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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