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歷史上首屆AI選美,誰吃到了第一波AI審美紅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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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四月,“全球首個人工智能創作者選美大賽”WAICA啟動,不僅吸引了眾多AI創作者,更是選出了史上第一位“Miss AI(AI小姐)”。讓我們一起探索AI選美背后的故事,感受科技與美的融合。

最近有人問我:“你們見了這么多AIGC、智能體相關的項目,覺得最震撼、效果最好的是啥?”

我想了想,大概是AI選美。

可能有讀者已經看到相關新聞,選美的風也吹到了AI屆。

“全球首個人工智能創作者選美大賽” WAICA在今年四月啟動,吸引了1500多名AI創作者參賽,前不久剛剛選出了冠軍,也是有史以來第一個“Miss AI(AI小姐)”。

當然了,“Mr. AI(AI男士)”也不會缺席,在B站就有創作者在“網絡熱門帥哥鑒定”視頻中,插入幾個AI男性作為候選人,吸引了幾十萬觀看,別說還真挺順眼。

為什么對AI選美特別感興趣呢?愛看帥哥美女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我現在看到XX公司推出新模型,已經有些麻木了。

新模型層出不窮,又大同小異,并且扎堆做ToB希望用企業付費來商業化,看久了確實審美疲勞。

有類似感受的人不少,其中數據科學家Nikhil Suresh就比我暴躁多了。他直接在博客上開罵:“自從某個混蛋創建了ChatGPT,我們花費了地球上一半的工程努力,來為每個應用程序添加 AI 聊天機器人,而一半的行業甚至還沒有弄清楚如何定期備份數據庫。除非你是少數幾個確切知道自己要用人工智能做什么的企業之一,否則你不需要人工智能做任何事情?!?/p>

AItoB究竟能給企業帶來多少效益,目前還是未知數,而且這類智能化項目需要投入較多資源,并不適合“小B”或個人開發者。那么,更多AI商業機會在哪里?我覺得還是toC。

但現在toC的AI原生應用實在太少了,能激活大眾長期付費欲望的就更少。

AI選美的出現,讓我看到了“娛樂+toC”在AI時代的商業潛力。

首屆“AI小姐”選美大賽的主辦方Fanvue就表示,該比賽是為了擴大AI的影響力,幫助創作者將內容貨幣化。而參賽選手確實有不少成了網紅,為創作TA的公司、個人帶來了經濟收益。

曾幾何時,人類選美冠軍給電視臺、影視娛樂、廣告傳媒等行業都帶來了巨大商業回報,移動互聯網時代直播睡覺都有人打賞,更是讓“顏值經濟”一詞深入人心。那么,創造并經營一個“AI選美冠軍”,究竟是一門怎樣的生意呢?

一、Miss/Mr.AI 吃到第一波AI審美紅利

“美,是第一生產力,甚至還有紅利”,相信沒有人能否認這句話。

AI時代,誰能吃到第一波審美紅利呢?答案并不是數字人公司,而是選美冠軍的創作者、經紀人。

先給大家簡單介紹一下什么是AI選美。

目前國內外科技媒體關注度較高的AI選美賽事,應該是今年4月揭幕的“全球首個人工智能創作者選美大賽” WAICA,Wried、CNN等都有相關報道。

該比賽向全球AI創作者征集AIGC生成的美女,評選出“Miss AI人工智能小姐”。總獎金超過2萬美元,其中獲勝者將獲得最高獎金5000美元,外加價值3000美元的“想象創造者指導計劃”。

那么,AI選美大賽主要比什么呢?

先看技術。首先考查的是創作者使用AIGC工具的熟練程度,包括提示詞的有效性,結果輸出,以及手部、眼睛、背景等細節。根據公開報道,創作者主要使用的是Open AI(DALLE)、Midjourney、Stable Diffusion等文生圖模型。同時,還會結合多模態、語音模型,來讓參賽選手具備對話功能。比如冠軍Kenza Layli,在Instagram和TikTok上可以使用七種語言,與粉絲進行交流。

其次是看臉。

按照選美比賽的傳統,顏值當然是十分重要的。從審美上,“AI小姐”的候選名單中,絕大多數仍然是纖瘦的白人女性,前十名得獎者的容貌符合人們對美女的刻板印象,并且擬真度較高。

而一些“差生”的臉雖然符合黃金比例,但比較僵硬,容易讓人產生“恐怖谷效應”。

比較搞笑的是,大賽還把人類選美中對姿態、鎮靜(個性)、談吐(問答)等搬到了AI身上,詢問AI選手“如果你能有一個夢想讓世界變得更美好,你會是什么?”。

冠軍Kenza Layli表示她的目標是通過人工智能“為摩洛哥和中東地區的婦女賦權做出貢獻”。

反正人類選手也是這么編的,觀眾老爺們開心就好。

第三則是社交影響力。

WAICA官方還會考察這些AI選手的社交媒體,從粉絲參與度、觀眾增長率等維度進行評估。

確實,很多參賽的AI選手都是由科技公司運作的商業網紅。比如來自巴西的Lu do Magalu,是Facebook上的千萬粉絲博主,形象出現在包括產品測評、宣傳片、廣告、MV等節目中,是全球最賺錢的AI之一。而冠軍Kenza Layli在Instagram上擁有20多萬粉絲,主職是life coach生活教練。

通過上述評選標準,不難發現“AI選美”跟數字人之間的區別,那就是數字人主要是toB社畜。

數字人在銀行、直播平臺、零售企業等機構中承擔服務功能,要求業務能力強,能實現自然的肢體動作、表情模擬與實時對話,而且會被用戶和觀眾當做“工具人”,很少也不需要寄托情感。因此,對于數字人不達預期的表現,包容度比較低。大眾對數字人要求高且苛刻,是數字人ToB市場發展受阻的主要原因。

但“AI選美”選手就不一樣了,核心競爭力就是“看臉”,主業就是當“網紅”,所以只要能“出片”,能跟粉絲有互動,就比很多所謂的“內娛活人”生動了,足以吃明星這碗飯。

就拿獲得“AI小姐(Miss AI)”稱號的Kenza Layli,就產出了大量風格各異的形象照,發布跳舞、說話的短視頻,還經常在社交媒體互動“寵粉”,偶爾還會參加公益環?;顒?,誰看了不說一句“姐姐/老婆人美心善”。

總之一句話:美是第一生產力,甚至還有紅利,不服不行。

二、“+AI”生產力UP,審美紅利下沉

吃到第一波AI審美紅利的,毫無疑問就是這些AI選手的創作者/經紀人了。

而AI選美和人類選美最大的不同,就是紅利的下沉。

提到人類選美,我大約有些發言權。幾年前,我還在一家互聯網公司時,曾承辦了某屆“香港小姐”的大陸海選平臺,當時“港姐”身份還有幾分大眾認知度。而不得不說,人類選美是極為中心化、權威化的,也就是由人類專家評委掌握話語權,而主辦的電視臺、平臺、贊助商等則會獲得較大商業回報,比如流量、廣告收入等。

而AI選美的直接獲益者,則變成了大眾創作者。為什么會發生“紅利的下沉”呢?我想是時代的三個變化:

一是審美多元化。

公眾審美不再局限于專家評委所認定的單一標準,尤其是社交媒體、短視頻平臺的普及,大家可以隨時隨地接觸到符合自己審美的博主,“中心化”的選美比賽難調眾口,慢慢不再有權威感,爭議變大了。而AIGC開放多元自由的生成能力,可以滿足各類群體的審美需求。比如酷女孩形象的Lil Miquela,致力于海洋保護的Anne Kerdi等,打破刻板印象的AI選手,預示著選美比賽乃至整個娛樂產業正步入一個去中心化、個性化的審美時代。

二是技術民主化。

技術民主化是AI時代一個非常流行的概念,核心是打破傳統技術由少數精英/巨頭主導的局面,通過降低工具、平臺和資源使用的門檻,讓更多人參與到新技術的開發和使用中。

毋庸置疑,大模型和AIGC帶來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技術民主化”時代,極大地降低了創造力的門檻。無論是否學習過繪畫、視頻剪輯等專業技能,只需要會寫提示詞、會說自然語言,就可以借助大模型和AIGC工具來實現自己的創意和想法,比如 WAICA參賽者所使用的文生圖、文生視頻等工具,可以讓個人和小型團隊,也能低成本地打造“AI網紅”,這在以前是很難做到的。

三是AI擬人化。

和初音未來、洛天依等虛擬偶像不同,“AI網紅”具有更高的擬人性。這源于NLP、語音合成、多模態技術等的不斷進步,過去一年多的時間,市面上已經出現很多令人驚艷的AI模型,比如GPT-4o、可靈等。讓“AI網紅”不僅能說話,而且可以模擬真人實時互動,不再依賴人工配音和后期調校,“恐怖谷”也大大減弱,因此更具真實感和沉浸感。

比如“AI小姐”冠軍Kenza Layli在生活中還有哥哥和妹妹,會分享與家人的日常生活,不僅豐富了人設,也增強了粉絲的情感投射。

一位AI創作者富爾坎·沙欣(Furkan Sahin)說:“當我們審視現實網紅時,她們看起來很完美,就像AI一樣?!?/p>

從這個角度說,AI極大地釋放了美的生產力,將創作能力、審美紅利“下沉”到了普通大眾手中。人人都能創作美,意味著中心化的審美霸權將不復存在。

或許未來,千人千面的定制化“AI美人”會比人類偶像、明星更具市場前景,畢竟只要粉絲/消費者不愿意,AI不會突然官宣“我有一個孩子”。

三、娛樂+To C,撬開AI商業化的確定性機會

也許有讀者會說,選美這么低級趣味,AI技術替人類干活,造福社會才是正經事。

而矛盾在于,大模型必須通過商業化,來回收龐大的投資,而且基礎通用大模型對算力、技術、高質量語料等資源的需求指數級增長,如果沒有商業轉換,我們的國產基礎大模型可能面臨迭代減緩、能力落后的情況。

據《中國企業家》報道,已有一部分大模型公司放棄了底層模型的更新探索包括投喂更多數據和嘗試新算法,轉向應用和場景探索。

燒錢的大模型,必須有良性商業模式的持續滋養,才能不斷前行。

但模廠普遍押注的toB,卻是一個慢生意、苦生意。某銀行從業者明確表示,不買基礎大模型,只愿意為應用系統、業務分析等實用AI功能掏錢。除了少數ICT廠商,能夠靠大模型帶動行業項目,進而打包售賣一系列智能化配套產品,大部分AItoB都要面臨交付周期長、人效低、回款慢等現實問題。

AI的確定性商業價值在哪里?答案就是娛樂+toC。

選美只是顏值消費的一個縮影。日本學者發現,在“第四消費時代”,人們會追求物質的極簡,以及精神的極致豐富,從崇尚奢侈品、時尚,過渡到追求物美價廉的產品,以及能“自我啟蒙及充實內心的商品(興趣、讀書、藝術等)”。

近年以來,我們會發現國民消費呈現兩極化:新國貨品牌的降溫與精神娛樂的爆火。旅游、演唱會、音樂節、游戲、直播等在年輕人消費占比上升,一度導致供給不足。而曾經爆火的AIGC應用,都與這一消費趨勢不謀而合,比如妙鴨相機,提供比線下攝影更具性價比的AI寫真;星野APP,自主生成定制聊天智能體;還有比跟真人談戀愛更“多快好省”的DAN……

通過娛樂向AI應用,來充分釋放大模型和AIGC的技術潛力和商業價值,激活大眾的創造力和付費欲望,應該成為大模型接下來的重點方向。

大模型想要賺錢,得先讓更多人玩起來。要不,咱也辦一場AI選美大賽吧,我已經準備好給“AI女鵝”拉票了。

本文由人人都是產品經理作者【腦極體】,微信公眾號:【腦極體】,原創/授權 發布于人人都是產品經理,未經許可,禁止轉載。

題圖來自Unsplash,基于 CC0 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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